第592章 学习骑马
转天去周家订亲,丁家这边一共是四辆马车。
除了丁父、丁珏、丁玮还有徐致远没来,其他都到了。
周皓倾老早就等在门口,见到多日不见的熟人,抱拳拱手——
“祖母,二叔父、二婶母,小姑姑……”
叫了一圈人,还跟以前一样,规矩得体。
丁母瞅着多日不见的周皓倾,轻叹口气,说:
“白了,气色也好了。身子没事了吧。”
“劳祖母惦记,皓倾已经没事儿了。里面请!”周皓倾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先进了院。
丁琬知道这宅子,谭瑶跟她讲过。
以前是一个爵爷住的,后来举家牵走,宅子归还给了朝廷。
周家冤案,周皓倾成年,朝廷弥补,就把这宅子赐给了他。
来到府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院看看。
说实话,就一个感觉:
大!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客厅,臧老带着顾芷伊迎了出来。
丁琬一看臧老,忙跟祖母介绍。
丁珏行过拜师礼的夫子,不能怠慢。
丁母行礼,臧老侧身还礼。
二人年纪相比较,丁母要大一些。
“老嫂子就莫要客气了,以后一家人,好慢慢处。”
“好,好。”丁母满口答应。
众人进屋,寒暄片刻,官媒把聘礼放在桌上,开始说场面话。
这门亲是人家早就订的,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
双方交换了名帖,又把成亲等一切事情,全都商议好,这亲就算定下了。
大事已定,顾芷伊起身给众位上茶。
丁现那双眼睛,就盯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周皓倾作为女方家的舅子,招待大家喝茶,聊天。
说的都是成亲的好事儿,顾芷伊羞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所。
丁翠兰跟她关系本就不错,如今又要成为侄媳妇,自然得帮着解围。
“芷伊,我们第一次来,你带我们出去转转,看看宅子?”
顾芷伊忙不迭点头,挽着她的胳膊。
谭瑶等人也纷纷起身,跟着出去。
周皓倾拽了下丁琬,小声的说:
“琬姐,我有事儿跟你说。”
丁琬见状留下,没有出去。
臧老等人全都走了,便把自己知道的科举改革,说了一下。
丁琬老早就知道,不过还是当第一次听到。
待他说完,周皓倾道:
“琬姐,我问过二珏,他说跟姐有三年之约。如今科举改了,琬姐您这三年之约,是不是也该……”
话没说完,丁琬站起身。
走到臧老面前,侧身行礼,诚恳的道:
“臧老,您觉得舍弟参加春闱选拔,可以吗?小妇人一介女流,实在拿不定主意。”
臧老闻言笑了。
扭头看了眼小徒弟,不住点头,说:
“如果你问老夫的意见,那老夫自然是觉得没问题。春闱选拔,他足以胜任。得了童生,今年再跟皓倾一起参加秋闱试试。如果中了,锦上添花,没中也正常,还有机会。”
丁琬重重颔首,满口应下。
老爷子见她这般,笑着又道:
“女娃娃啊,有个事儿,老夫想跟你说一下。”
“您讲。”
“是这样,老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果你舍得,他们秋闱后,就让他们俩出去历练吧。老夫正好有个故交在南面,让他们陪着我,家里人也好放心。”
丁琬闻言没有迟疑,满口答应了。
有老人家带着一起出去,三个人边走边谈学问,绝对的好事儿。
臧老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轻声又道:
“你这……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你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是。”丁琬回答,“家父、家母还有祖母他们,都很支持孩子念书。我堂弟、儿子也念书,前几日刚进腾飞书院。”
臧老知道她家的情况,点点头,说:
“这俩孩子现在书院学学,等老夫把这俩送走,就教那俩。”
这算给了承诺,丁琬高兴的赶紧道谢。
科举改革虽然让她措手不及,可家里的孩子都用功,她相信三年一次不是问题,他们足以应付。
一炷香后,酒席摆好,双方拉屏风坐下吃饭。
成亲的日子很快,而且房子就在府城,周皓倾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大家说说笑笑,气氛很好。
可转天,府城上下到处都是科举改革的消息。
不止如此,就连朝廷的考评,也跟着改了。
大周朝的各个地方,都设有一个木桶。
这个木桶,只能由专人来开启。
木桶内装的,是老百姓对地方官员、乡绅的评价。
如果有鱼肉乡里的人出现,只要查明属实,严办到底。
科举改革,让不少学子,怨声连连。
可这个木桶,到底是让老百姓欢呼雀跃。
因为有了一个能说理儿的地方,大家岂能不高兴。
丁琬虽然对皖南太子的某些做法很不赞同,可两项事情,他完全是为百姓考虑,倒也不是个昏庸之人。
看着身边的小白马,深吸口气,翻身上去。
香桃再旁,轻声地说:
“你别怕,都学两天了,肯定没事儿。我就在你后面,你慢慢来,别贪快,知道吗?”
丁琬轻轻点头,摸了摸马,双腿轻磕马肚子。
香桃就在她后面陪着。
丁现订亲之后,大事儿就算安顿了。
这两日她都带丁琬过来,学习骑马。
风和日丽,整个马场只有他们俩,倒也轻松自在。
眼瞧着丁琬越骑越顺,香桃策马追上,道:
“咋样,是不是不吓人?”
丁琬“嗯”了一声,有些雀跃的说:
“它很好,我走的时候能不能跟军营要了它,我给钱。”
香桃闻言摇头,没敢应声的说:
“这事儿可够呛。不过你若真的喜欢,可以问问,反正开一次口,也没啥的。”
丁琬勒住缰绳,想了下,道:
“对,张嘴三分利,万一给呢?”
说完,指着对面,又道:
“咱去里面转转?不是说里面更大嘛?”
“别了吧。”香桃摇头,“你才刚会,咱们稳妥点。”
丁琬想了下颔首,倒也没敢冒险。
毕竟她学骑马不是为了送命。
又在马场跑了两圈,远处来了几个人。
丁琬勒住缰绳,瞅着远处呢喃:
“那边的是谁?”
香桃微眯着眼睛看,摇摇头,道:
“不清楚啊。奇怪了,不是说没人过来吗?”
正嘀咕着,几个人翻身上马,犹如撒欢了一般开跑。
丁琬瞅着为首的那个,惊呼出声——
“朗逸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