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这么巧合吗?

  面对丁琬的质问,安辰不在意的道:
  “你不做就找别人呗。咋,拿了我的东西,还不能给我做点东西了?”
  话落,丁翠兰拽了拽丁琬,小声的说:
  “我做,我做。”
  丁琬瞅着得意的安辰,恍然大悟。
  好笑的摇摇头,说:
  “你啊,浑身上下都是窟窿眼儿,老狐狸。”
  安辰不懂这话的意思,纳闷的开口道:
  “你咋骂人呢?”
  丁翠兰抿唇轻笑,急忙解释着说:
  “安辰哥,琬儿没有骂人,她在夸你心眼儿多。”
  安辰听到这话,虽然还是觉得不舒服,但却也没有再吱声。
  看着他们姑侄俩的样子,掏出银票,说:
  “一会儿好好选,反正日后都是你用。想买什么买什么,能来这边的机会不多。”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丁琬完全知道。
  她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对号入座。
  很快,伙计拿了五六张皮子进来。
  一看就知道,都是上等。
  毛面油亮,好东西。
  丁琬跟丁翠兰伸手摸了摸,同时颔首。
  安辰见状,数了下,一共六张皮子,冲着伙计道:
  “这些都是貂皮?”
  “会爷儿的话,是。”
  “再拿一张狐皮。”
  “雪狐还是火狐?”伙计问。
  没等安辰开口,丁琬清了下嗓子,道:
  “不要狐皮。有紫貂皮吗?”
  “有的,还有雪貂呢,不过那个更贵。”
  丁琬摇头,轻声地说:
  “不要雪貂,要紫貂就好。”
  伙计转身出去,安辰看着丁琬,问:
  “为啥不要狐皮?”
  丁琬瞅着他,轻声解释着道:
  “在村里穿狐皮,白色、红色?那妥了,冬天谁也不看,就看我小姑了。成亲以后你想怎么买都好,反正那会儿也不在村里。”
  安辰闻言,点点头,不再坚持。
  伙计拿着紫色貂皮进来,不是全紫,渐变的那种,几张熟到一起的。
  手艺不错,根本看不出来。
  丁翠兰年纪轻,就喜欢带颜色的这种。
  一看就高兴不已,不住的点头。
  安辰见状,把紫色皮放在一旁,指着剩下的六张说:
  “你挑一个,其余都是你小姑的,凑成六张,双数。”
  丁琬撇嘴,很想也要紫色皮,不过她到底嫁了人,还有个孩子,不好穿的那么明艳。
  随便挑了一张后,其余的都推给安辰。
  然后又给家里人挑了一些,特意给母亲、婆母挑了两张白色兔皮。
  融融的,很舒服,当然更加便宜。
  结账的时候,丁琬、安辰、丁翠兰三人分别结的。
  安辰花的最多,伙计很会做生意,还赠送给他们姑侄,每人一条狐领。
  寻常黄色的,不过却也有档次。
  冬天围在脖子上,既暖和又舒服。
  告诉伙计直接送驿站,三个人出了皮货店。
  晚饭没在驿站用,而是在北苑县最有名的望江楼。
  这是北苑县最高的店铺,三层楼。
  在最高层用饭,需要额外交二钱银子。
  依着丁翠兰是不想去三楼吃的,不过丁琬跟安辰都想试试。
  毕竟这么明目张胆的收钱,总要看看为什么。
  等来到三楼才发现,每一个雅间都有一个窗户。
  顺着窗户往西面看,能隐约看到贯穿北芪跟大周的虚川江。
  望江台楼,也是这么的名。
  伙计介绍着酒楼的招牌,其中有一些类似鳊鱼、鲴鱼、鳌花等没听过、没吃过得。
  毕竟这边靠江,吃些东西很方便。
  丁琬重活两次,还是第一次来这边。
  说来惭愧,上一世她直到出事,都没敢来这边瞅一瞅。
  自然对这边的了解,也不多。
  安辰点了些菜,伙计记下出去了。
  三个人等菜的时候,丁翠兰拽了拽丁琬,道:
  “琬儿,我刚才仔细想了下,还是觉得觉得给大可订东西,不可能没有二年。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哥俩不可能分开,所以给大可定了就不可能不给……”
  丁琬看着她,轻笑着说:
  “小姑,照你这么说,如果他活着,为啥不回去呢?”
  这话说完,丁翠兰不吱声了。
  这也是她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徐二年真的活着,为啥不回家呢?
  安辰给她们的茶杯续水,说:
  “好了好了,有人给徐大可订东西还不好?何必计较那些呢。她都过来了,她给徐二年定,应该的。”
  丁翠兰虽然在农家长大,平时生活很单纯。
  可这二年在酒坊记账、历练,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
  每次只要她提及徐二年的话题,安辰哥都会打圆场,把话题掀过去。
  这么巧合吗?
  想到这儿,丁翠兰放下茶杯,眼神犀利的看着丁琬,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明儿等去了那边,我在军营里好好问问。能给大可订东西,肯定还在那边呢。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安辰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记,道:
  “你看看你,你操什么心呢。你快别说了,让她多想到时候失望,就……”
  “已经很失望了,还能在失望吗?”丁琬幽幽的开口。
  本来想劝丁翠兰打消念头的安辰,一听这话愣住了。
  丁翠兰看着丁琬,胸有成竹的挑眉道:
  “咋,不打算瞒我了?”
  “有啥可瞒的?”丁琬轻笑,喝了口茶,说,“一会儿上菜,吃的时候我告诉你。”
  “成,我不着急,你晚上回驿站跟我说也行。”
  丁琬闻言颔首,借坡下驴的说:
  “那就回家再说。”
  “我……”丁翠兰语塞,她就是客气一下,这丫头咋就直接应了呢?!
  伙计上菜,三个人,六个菜,主食是白米干饭。
  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丁翠兰一直忍着自己。
  吃到一半是,酒楼开始上人,隔壁雅间进去人了。
  男人吃饭,除了喝酒,就是胡扯六拉。
  “哎,听说了吗?这次皖南太子可是下了狠,不跟北芪议和。”
  “咋没听说,好像他们那边的王储凌王亲自过来呢。”
  “来不来能咋地,三年前虎威山一役,咱们打的多惨啊!死了一万多,那可是人啊!”
  “唉,不议和也成,反正咱们军营现在的军医医术好,治疗伤兵快。”
  “你们俩听说没,好像军营用了一种酒。那酒洗伤口最好,所以才活了不少人。”
  隔壁吃饭的三个人,互看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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