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她们说你硬不起来
和乔娜分开之后让我对感情彻底放弃了希望,而是把精力完完全全放到学习上,我的家庭没那么好的背景,我只能争取在国内找个更好的学校读下研究生,考下更多证,才能在工作时给面试官一个好看点的教育履历。
而事实也是这样,我在国内的B大读了研,毕业后顺利进了一个外资法人银行,起点算是不错。
赵婧的事我不算关注,但对她的了解只是想知道她在哪,然后我会尽量避开她。
听说她出国读了更好的学校,毕业做了投行。
虽然都在做金融,但是和她的顶级圈子比,我还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我很高兴,远离她正是我的目的。
再后来我又去了保险,保险公司没比银行好到哪,过了两年我又跳到券商。
在券商干了一年我就已经是区域副总裁,我的大区上面没有正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再在副职上做一年就可以直接提正了。
在这个档口,我再一次遇见了赵婧。
那是总部投资总监特意来到我所在的城市,组了个局,除了我之外还请了当地监管局的几个领导。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饭局,算是多个和监管局接触的机会而已,反正那些领导我也总见面。
可是刚一走进酒店的包房,投资总监就给我介绍了那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雅宁,事先没和你说,你这边总部新聘了正职,才定下来的事,没和你说也是赵总的主意,她说你们是老同学,所以想给你个惊喜。”
看着站在投资总监身边的人,这个曾经让我朝思暮想却更让我想要忘记的人,这个我处处躲着永远都不想见到的人,正站在我的面前,面对她,我瞬间失去了平时的伶俐,变成了一个呆子。
这顿饭我表现的很差,我几乎没说什么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这个模样在职场上就是明显的不满,不过投资总监没怪我,他或许觉得是因为事先没有跟我通过气,直接给我上面安了个正职,让我的正职梦破碎所以我才有情绪。
我也没解释,他想这么想就想吧。
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赵婧主动提出来让我送她,她的这个请求我根本没法拒绝,吃饭时我已经很臭脸了,如果现在再拒绝,那传出去绝对就是区域正副职还没上任就不和的八卦消息。
她坐在我的车上,我为了避开她特意坐在了副驾驶,和代驾一起坐在前面。
透过后视镜,我偷偷用余光看向后面座位上阴影里的她。
曾经的她扎个高跷的马尾辫,长相甜美,脑瓜聪明,是同学中永远的焦点。
而我只是个可怜的转校生,内向懦弱,受尽凌辱,即使到了大学,那些欺凌我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我依然是个愿意把自己摆在她脚下的可怜虫。
可是经过那次她的发情期我趁人之危的强爱,又经过之后我和她的关系彻底破裂,我对她的那些喜欢也被完全封存,被时间锁住,无人开启,不想触及。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们都已经退去学生的模样,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几年走到如今的位置上,我这么想念却不敢见的人居然和我成了工作上的正副职关系。
我仰在座椅靠背上,把心里不受控制要荡漾出来的东西压制回去。
赵婧上车的时候我留意到,她特意坐在了驾驶位后面,她给我留了后排靠边的位置,可是我故意忽视了这些。
我的刻意赵婧没表现出什么不开心,因为代驾开车的时候我才明白,她不在意我不和她坐在一起是因为她还有后续。
“我今晚不想住酒店,我去你那。”赵婧的话只是告知,根本就不是和我商量。
“我……我女朋友接受不了别的女人住我家……”我心虚地说。
“你没有女朋友。”赵婧声音淡淡,边说边拿出手机看。
我握着安全带的手紧紧地攥了攥。
“我、我……我今晚还想找炮友呢……”
我努力把约炮这件事说的很稀松平常,努力像个alpha似的说话,毕竟很多单身alpha都找炮友。
赵婧摇摇头,她收起手机,从后视镜里望着我,嘴角一笑,玩味地说:“你没炮友,她们说你硬不起来。”
代驾一脚刹车差点把我晃到挡风玻璃上,我也差点让这句话呛死,胸口都被安全带勒的紧紧的。
我气呼呼地扭头看向代驾,代驾的beta大姐立刻表示抱歉,可是脸上却是一副偷笑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我开慢点,你们,继续,继续聊,当我不存在。”
我拽了拽刚刚给我勒得半死的安全带,也不再去看后视镜里的人,直接否认。
“赵总,这种事可不能造谣,谁说我硬不起来!”
谁说我硬不起来?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自从大学和乔娜分手后,工作这么多年我也只处过一个女朋友,那是我还在保险公司时候遇到的一个女生。
我本来根本没有想谈恋爱的念想,但是和那女生在一起是因为那女生的相貌和赵婧有几分相似,这让已经心静如水的我动了凡念之心。
那个女孩叫刘予莘,和她确定关系没多久我们就上床了,然后就是刚刚赵婧说的那样,我发现我硬不起来。
一开始我的解释是太久太久没做过爱了,刘予莘也表示理解。
但是后来持续都是那样,不管她怎么搞,我都是半软不硬的,甚至越急越软。
于是没等刘予莘说,我先提了分手。
我知道自己问题在哪,也不想让两个人因为性生活不和谐而搞得感情破裂,干脆长痛不如短痛。
刘予莘是个通情达理的女生,而且那时候我是她的上司,她保证肯定不会和别人说的。
那赵婧又怎么知道?还是说她是瞎猜的?
“予莘是我表妹。”赵婧突然说,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姨家那边的妹妹。”
好吧,她直接把棺材板钉上了钉子。
我把车窗打开一点,让晚风吹进来,我不是想变得多清醒,我就是觉得现在……挺生无可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