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108:局中局
“祸?什么祸?难道就因为我无权无势所以连说真话的权利都没有吗?余董,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今天我从茶韵走出去,以后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定脱不了干系。”
“嘭!”顾挽突然被揣了一脚,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朝着会议桌磕了过去,瞬间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小星星。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回过头看向踹自己的那个人,“余青,愿赌服输,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将我爸的股份拿回来。”
余青还想冲上来的时候石浩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余青狠狠地磨着牙,“放开我!”
石浩南紧抿着双唇,一点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余青怒目瞪向一旁的秘书小姐,“还不去叫保安?”
“叫保安不如报警,你无故伤人难道不应该赔偿我的医药费,还有今早的新闻,你难道不应该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吗?”
“你想得美!”余青满脸怒火地昂着头,手指甲狠狠地掐着石浩南的手背。
突然一个董事冷冷地拍了一把桌子,“今天先散会,余董事先把自己的家事处理好了再通知我们吧!”
一众失去耐心的董事会的人纷纷离去,只是离开的时候他们看顾挽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警告,毕竟当初吞了顾家的东西每个人都占了不少好处,顾挽要是想要回去岂不是也动了他们的蛋糕。
“还不松手吗?”余青手指甲深陷出已经隐隐有血丝溢出,毛坤坤想要冲过去,但她为了取角度生生忍住想要冲上去挠花余青的脸的冲动。
顾挽拉了拉石浩南的手,他这才松开了余青,“余小姐何必恼羞成怒,顾挽也只是为了要回自己的东西,你们可以不给,也可以对簿公堂,但这样打人是不是有失身份?”
余常州不屑地挑了挑眉,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嘬了一口,“小伙子说得有道理,那咱们就对簿公堂好了,只要顾小姐能拿出证据。”
石浩南神情凝重地朝顾挽看去,顾挽给了石浩南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脸看着余常州,道:“余董,既然这样我也把我的要求提了吧,余青刚刚揣着那一脚我就不让你们赔偿了,她只需要在网络上对今天新闻的事公开向我道个歉,我就不追究她损害我名誉的事了。”
“顾挽你做梦的吧?你这个小贱货,说你是狗都是抬举你了,还要我向你公开道歉,你以为你还是庄先生养的金丝雀呐?”
顾挽眸子危险地敛起,嘴角却一直带着笑,“想不到堂堂余董的家教是这样的,市长的外侄女我以为多有涵养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顾小姐,你这是人身攻击。”
余常州话音刚落顾挽一个扭头看了过去,“我这就人生攻击了?那你女儿对我做的那些算什么?我看今天咱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证据的事我会备份邮寄给你的,到时候你再考虑看看是不是要退还我股份的事吧。”
顾挽说完给石浩南和毛坤坤使了个眼色后,三人一前一后出了会议室。
三人的影子消失在走廊那头的时候余常州一把将茶盏砸到了余青的脚下,吓得余青一张小脸煞白,她哆嗦着嘴唇,眼中是泫然欲泣的泪珠,“爸…”
“爸?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爸爸?你做事情的时候考虑过咱们整个余家吗?你永远都只顾你自己是否开心快乐,家里的事你不愿意管就算了,你说你非要去学什么服装设计,丢人现眼的东西!”
“爸,别人欺负你女儿的时候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别人走了你就拿我出气,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
余常州被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了一皮鞋,他颤抖着下巴,几个山羊须也随之轻颤着,“要不是我亲生的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这时一直很没存在感的助理从角落里站了出来,“余董,余小姐还小,您这样小心气坏了身体,昨天医生还说让你别着急上火,那顾绍霆可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助理一番话彻底浇灭了余常州的怒火,余常州一屁股瘫坐在老板椅上,他沉重地喘息着,隔了许久才掀起眼皮儿瞧了余青一眼,“你还杵在哪里做甚,碍眼,还不走?”
余青撇了撇嘴,“哼!回家让我妈给我主持公道!”
余青气势汹汹地冲出了会议室,余常州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都是她妈给惯的,真是个逆女。”
助理笔直地站在余常州面前,他不卑不亢地道:“那今天的事要怎么处理?”
余常州抬起头深沉地瞧了助理一眼,道:“茂非,你跟了我有十年了吧?该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茂非眸光直直地与余常州对视着,“难道是要…但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茂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茂非不再说话,只是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出去,他下楼径直开车去了一个地方,福乐岛。
郭温钰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水榭长廊尽头的八角凉亭里垂钓,茂非走过去轻轻捻起几颗鱼食料扔进湖里,“郭少,这a城的水已经越搅越浑了。”
“嗯,那不如咱们再添一把火如何?”
“怎么个添法?”
郭温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今天的新闻我看了,余家跟庄家都是硬骨头,不太好啃,但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各个击破,那咱们……”
茂非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据说顾小姐手里有余家作恶的证据,而她跟庄浩辰的关系好像也不一般。”
“余常州怎么说的?你潜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不会怀疑你吧?”
“他现在很相信我,只不过这次他又想故技重施,想把顾小姐给……”茂非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郭温钰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扯了扯鱼杆,又懒懒地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
“既然这样你把她带到我这里来,然后制造一个假象,可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