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臣下[重生]_分卷阅读_176

  梁简颔首,无心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逗留的时间也长,王城势力错综复杂,被盯上不是没有可能。他们转入不夜楼也好,有闲秋帮衬行踪会更隐秘。
  闻尧说完无心等人的下落神情并不轻松,反而更加阴沉,梁简问道:“还有事?”
  闻尧点了点头:“暗卫为了保证城主的安危,两两一组轮流在驿馆周围潜伏,他们发现这两天驿馆周边的势力莫名多了不少,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其中有不下十个暗卫,分别在远处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梁简嗤笑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无妨,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我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他们看。你们也不用太过小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是驿馆,隔壁又住着单崇飞,他们不会在这里动手。”
  但出了驿馆就不一定了。
  闻尧明白梁简的意思:“我会保护好二小姐,请城主放心。”
  梁简拍拍他的肩,让他先下去休息,自己则在院中站了一会儿。
  屋子里单崇飞还在和梅争寒唠叨,陈如深看着梁简的背影和身边同样在思量的穆程对视一眼,道:“你猜他这次到王城身边带了多少人?”
  穆程笑道:“不会只有区区三人,但肯定也不多。”
  “的确不多,但肯定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我们这位新城主可不像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也不知道……”陈如深看向梅争寒,话里有话道:“是好还是坏。”
  梁简来历成谜,虽然做过江城的大统领,但就连杜平也说不清楚他是何方人士。梅争寒的背后是漠北,江盛雪的背后是川城,他们两兄妹跟着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偏偏陈如深和穆程现在还没有办法阻拦。
  比起陈如深的忧虑,穆程却看得很开:“我倒是看好他,丘桐已经很久没有年轻人冒头,他要是能闯出点成绩,我也不介意争寒继续跟着他。”
  第117章
  穆程他们喝酒一直喝到晚上,期间断断续续地聊着朝廷上的一些事,梁简的独特见解让穆程很是看好他,陈如深却有些担忧。
  江盛雪和穆昔不好过来打搅他们,两姐妹和闻尧等人重新支了一张桌子开膳。穆昔向江盛雪打听他们过去的事,江盛雪挑一些轻快的说,都是她和梅争寒小时候的琐事。穆昔听的起劲,就连一旁的闻尧也神情认真。
  晚膳后天色已晚,单崇飞喝的最多醉的最快,梁简差人把他送回去。他临走时还有些意犹未尽,嚷嚷着下次还要这般尽兴。
  梁简头疼地听着,心想要是真的还有下次,一定会把单崇飞和梅争寒隔开。
  穆程神色还很清明,他酒量甚好,不至于像单崇飞那般东倒西歪。陈如深却有些不胜酒力,不过他今天高兴,面带醉红眸带笑意。穆昔在他身边扶着他,怕他等下脚步不稳摔倒。
  梁简和梅争寒送他们三人出门,门外大长公主派来接人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梁简和梅争寒站在暮色里目送马车离开,等街头再也看不见影子这才转身往回走。
  梁简今日也喝了很多酒,都是穆程和陈如深敬的,两个人他是谁也不敢拒绝,只能一杯接一杯。这会儿人也有些眩晕,不过比起单崇飞好多了。他和梅争寒并肩而立,廊间的灯笼一片红艳,烛光拉长他们的身影。
  一入居室梁简就先躺下,但并未睡过去,而是靠在软榻上单手托头。梅争寒怕他难受,去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端过来,又吩咐侍卫乙烧桶热水。
  江盛雪白天被傅云刁难的事不知怎的被闻尧知道了,这个内敛不爱说话的大男孩这会正一个人在屋子里和自己生闷气,江盛雪怕他钻牛角尖,把人从房中劝出来陪她去夜游消食。
  梁简喝了醒酒汤有些犯困,可是又不想那么早睡过去,坐起身强打起精神。他叫来侍卫甲,让他去驿馆周围巡逻一圈,把在周围潜伏的势力大致做出一个评估,明日来汇报。
  等侍卫甲领命离开,梅争寒走到梁简身边替他按摩太阳穴缓解醉酒带来的头疼感。梁简看着他毫无点缀的一身劲装,忽然问道:“那块梅花玉佩我就看见你戴过一次,后来放哪儿去了?”
  “我收起来了,之前是不习惯在身上带这些东西,现在却是不能带了。”
  穆家信物,带在身上就太惹眼了。想来穆家也是明白这个理,没看见玉佩在梅争寒身上也不问。
  梁简迷迷糊糊地嗯一声,梅争寒的手指力道适中,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侍卫乙送热水过来,梅争寒让梁简脱了衣服去泡一泡散散酒气。梁简坐着没动,等侍卫乙离开才拉着他的手道:“你陪我。”
  梅争寒见他这个样子也有些不放心,点头答应。梁简神色一喜,眉梢间都是笑意。他脸上有一层醉酒的薄红之色,桃花眼迷离不清,这一笑恰似桃花盛开,惹了一身春|色。
  氤氲的雾气在水面上升腾,梁简坐在浴桶里搂着梅争寒,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撒手。那姿势就像在抱什么珍宝,害怕被人抢走一般。
  梅争寒有些无奈,只得换个姿势坐在梁简的大|腿上和他面对面,替他擦拭身体。梁简的眼神一直盯着梅争寒,他本就生得好看,这会儿全无戒备,眉梢眼底都是勾人的笑意。梅争寒觉得这澡洗不下去了,梁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么露骨。
  他浑身不着寸缕,身体的变化也是一清二楚。那种无声无息的撩拨在水中传递,气氛暧|昧浓烈,像是一团火在两个人之间熊熊燃烧。
  美色当前,梅争寒又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浑身燥热,面色潮红。
  他把手中的布巾一扔,搂住梁简的脖子道:“梁简,你现在还能看清楚我是谁吗?”
  梁简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傻气,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眼,他的鼻尖,最后是唇。轻柔的近乎是无的力道就像是一根细软的羽毛,梅争寒觉得被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痒,他无奈地看着梁简,觉得自己和一个醉鬼计较很没意思。
  梁简在梅争寒的唇上亲了亲就离开了,桃花眼里泛起细碎的光芒,深情道:“你是穆争寒。”说罢又凑过去亲他的脸,继续道:“也是梅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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