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结局(下)

  虽然紫没有给依零确切的答复,不过她还是在三天之内到访,在苏尘迷惑的目光下,紫当着依零的面,将当年发生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场面显得很寂静。
  苏尘的眼神逐渐从愤怒,变得迷茫。
  “这枚耳饰,一直都是我很珍惜的物品……”紫从怀中掏出了第四枚耳饰,“当初我转世的时候,拜托了战神帮我收好,如果我能恢复记忆的话,便会还给我。”
  紫将这枚耳饰递给苏尘,“那是你姐姐的物品,现在交还给你吧!”
  苏尘很木然地接过了这枚耳饰,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她,已经不知所措了。
  “我没有……上一辈子的记忆。”苏尘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那死亡已久的姐姐都忘记了,我只是用笔记的方式来记录的。”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欺骗你?”紫眼中不屑,她来解释这一切,并不代表希望就这么结束掉。
  “不,我相信你。”苏尘点点头,“至少在这点上,你没有理由去骗我。”
  苏尘问出了和当时依零问的同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不向我说明呢?”
  “我尝试过,可惜无果。”紫摇头道,“那时候的苏尘,是一个疯狂的人,从她宁愿死亡也不屈服哈斯达特魔法联盟的神灵逼迫,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我是……那样的人嘛!”苏尘眼中很迷茫。
  “不管是或者不是,那已经是过去了。”依零轻声回答道。
  “依零,我……该……怎么办?”这一刻,苏尘显得很痛苦。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紫低着头,噘嘴,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
  曾经,她想过和解这份仇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忘却曾经的目的了。
  面对一个疯狂想要杀了她的女人,她也没办法留情了。
  依零伸出左手,抓住了紫的手:“紫一直都是当初的紫,其实从未改变过,那么初衷,也一样不会改变。”
  依零伸出右手,抓住了苏尘的手,“苏尘并不是上一辈子的苏尘,在我眼中,只是一个活了二十来年的普通女孩子,所以上一辈子所背负的一切,已经随着记忆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不,如果真的还有什么需要背负的话,我来帮你背负好了。”
  现在的依零,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死在他手中的神灵,已经有三人之多。
  他本身不是神,但可以弑神!
  “紫,苏尘。”随着依零开口,两个女孩子都转头看向他,“这便是我要求多等待五年的理由,我已经将自己能做的,全部做完了。”
  依零闭上眼,“如果这样,你们还无法化解当初的仇恨的话,那么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斗。”
  依零已经不会在做任何干涉两人的事了,有些事情,他将能够做的做完后,就没有能够干涉的余地了。
  强行阻止,只会将事态变得更加糟糕。
  两个女孩子对他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依零更无法去干涉这一切。
  场面又陷入了寂静,许久之后,两个女孩子同时开口,“对不起。”
  她们愣了一愣,又突然笑出了声。
  “是我的错。”苏尘摇摇头,“可能上一辈子的苏尘,的确是那样偏执的家伙,不过和依零接触了后,我应该有些不一样了吧!如果能好好听别人解释的话,也许就不会酿造那样的悲剧了,最终连你的黑暗神格都破碎了……”
  “应该是我不对……”紫叹气道,“虽然知道你的性情冷漠,但那绝大多数只是外界众说纭纭罢了,我并没有尝试向你解释过一次,哪怕找了很多借口,但这也是事实。如果我尝试相信,前一世的苏尘性格其实不是那样的,也许就不会造成这种结果了。”
  她们纷纷说完之后,又突然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终于放松了压力。
  依零也同样松了口气,即便两个女孩子还有不小的心结,可终于避免了最坏的情况了。
  “不过……”紫眼神含怒,她抱着依零的胳膊,“即便我当年有些犯错,但是依零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你……”苏尘含怒瞪了过去,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稍微平息了这一场纷争后,依零总算有功夫处理下一件事项了,在依零的心中,如今所有的一切都顺利完成了,那么这应该是最后一件事了。
  如果能结束这件事的话,生活,总算能平静下来了吧!
  “紫……”依零开口询问,“之前一直没有说,可是我现在却想问问,为什么斯坦因帝国和哈斯达特魔法联盟的神灵,都想要将我杀死。”
  当着苏尘的面,紫轻叹道,“依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甚至所有的中立神灵,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但实际上,你自身本就有古怪,神格被你吸附了。”
  神格本不应该被吸附了,毕竟那不是神格碎片。
  其实即便是神格碎片,都很难被吸附才对。
  吸附也不代表认可,更准确的说法是,依零奴役了这些神格,让他们变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可另外一方面,依零却没有被这些神格认可,也绝对无法认可。
  “即便神格被依零吸附,可是神灵们难道因为这个理由就对他动手吗?”苏尘摇头,“至少中立的神灵们,表现的没有那么激烈。”
  紫摇头道,“依零,还有……苏尘,我的话并没有说话。我是说,在三天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个缘由,不过在我执意询问下,战神将这一切告诉了我。”
  依零点头,接下来应该是事情的侧重点了吧!
  “依零,神灵们,其实可以根据神格不同,分为三大档次。”紫开口道,“最弱的档次,大致是普通的四元素之神,以及擅长某一类兵器的神灵,他们的规则较为普通,即便领悟到高深的境界,实力也未必有多强。”
  依零若有所思。
  “而排在第二个档次的,我算是其中一个,苏尘也算是其中一个,又比如智慧女神,雷霆之神,战神,时空之神等等,算是有某些独到之处的神格类型。”紫继续道。
  依零脸色微变,“连苏尘和你,也只能排在第二个档次,那么星辰大陆中,还有第三个档次的神灵嘛!”
  “有,星辰大陆能诞生的第三档次神格,应该只有两种。”紫肯定道,“由于规则限制,星辰大陆的极限也只有这两种,一种是星辰大陆诞生的起源,可以名为创造。另外一种则是星辰大陆的毁灭源头,可以称之为死亡。”
  “死亡……女神……”依零终于明白,和自己签订契约的那位神灵,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在最早的时期,神灵们数量并不多,甚至没有中立势力的神灵,阵营也只有两种,分别为斯坦因帝国的神灵和哈斯达特魔法联盟的神灵……”紫摇摇头,“不,那时候哈斯达特魔法联盟还没有成立,不过这并不影响神灵们分为的两大势力。”
  “两大势力常年交战,各有胜负,神灵们的实力很强,所以很难杀死对方。在这种胶着局面下,死亡女神终于出现。”
  紫苦涩道,“那是一场残酷的交战,两大阵营的神灵到最后甚至联手在一起,那一场战斗,四大元素之神,全部死亡,第一代黑暗女神死亡,第一代战神死亡,另外死去的神灵也占据了七七八八。”
  “这么可怕……”依零难以理解,这第三个档次的死亡女神,实力竟然比其他神灵强出这么多。
  “死亡女神每杀死一名神灵,神格便被吸附了。”紫看着依零,“那状况和你身上发生的一模一样,这便是神灵们想要将你杀死的理由。”
  “神格……吸附……”依零并不肯定,死亡女神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绊子,但他隐隐感觉到,事态很不妙了。
  “最终,剩余的神灵们还是将死亡女神给封印了,那很大程度属于时空之神的功劳。”紫叹气道,“不过那位神灵,也中了诅咒,即便拥有再厉害的手段,恐怕能活的时间也不过寥寥千年左右,以如今的时光来看,应该已经陨落了吧!”
  依零肯定,时空之神,的确已经陨落了。
  “依零,你知道其中的缘由吗?”紫询问道。
  依零摇头,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他、苏尘、紫三人,脸色尽皆大变。
  因为此时,整个头上的世界,已经彻底陷入混沌了。
  那些熟知当年经过的神灵,下意识的想到,死亡女神已经破开封印,重新现身了。
  “真的……麻烦了。”依零脸色难看,听闻紫说出事情经过,依零已经明白,死亡女神并非善类,可是自身的力量,很大程度来自于死亡女神。
  当年,那个以一己之力,击杀了众多神灵的死亡女神,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对付的嘛!
  依零摇摇头,恐怕自己远远做不到这一点吧!
  让人感到更加不幸的是,在下一瞬间,府邸被黑暗所笼罩,时空破碎开来,从那空间中,走出了一个人。
  虽然这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但依零百分百确定,眼前的人,便是死亡女神。
  死亡女神对依零而言,是一个很微妙的人,如果没有她的话,也许依零早就死在了世界的一角,甚至连魔法都无法修炼。
  从这方面而言,依零应当感激她才对。
  可是以如今的立场而言,依零能够确定,她是敌人。
  依零挡在了两个女孩子的前面,她们虽然是神灵,但如今的实力,恐怕不足以抗拒死亡女神。
  他稍微打量了一下死亡女神的容颜,该怎么说呢,即便以依零的丁力,也忍不住惊叹。
  这是一个一眼看进去,便再也无法脱离的绝世容颜,没有更好的形容方式,依零只能说,这位神灵的美貌,根本不局限于外表,而是来自于灵魂之中。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感到灵魂在颤栗。
  死亡女神睁开眼,那黑色的瞳孔带着异样的色泽,“依零,短短十几年时光,便达到了如今的境界,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你对我的事,知道的很清楚?”依零语气警惕。
  “我拥有预知能力,虽然不及智慧女神,但也未必差上太多。”死亡女神找了个位置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依零,“那么,我的仆人,现在我有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听到“仆人”这个称呼,紫和苏尘都面含怒色,即便面对的是最可怕的神灵,也不允许用这样的语气对依零说话。
  “依零,和我合作,我们将星辰大陆现存的所有神灵全部杀死,让所有的神格全部依附在你身上,然后我借助这些神格,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死亡女神笑的很开心,“放心,在我突破之后,这些神格便没有作用了,我会想办法也让你成为神灵的。”
  很难以相信,死亡女神的命令是如此的奇怪,但依零早已是见怪不怪,有当年的那件事,这位死亡女神的目的便可以想象了。
  依零看向死亡女神,“很遗憾,我不会听从你的命令的。”
  “依零,你以为,你可以脱离我的手掌心吗?”死亡女神不屑,“别忘了,你的一切力量都是源自于我,你早已被我控制在了手中。”
  “是嘛!”依零神色冷漠,他不觉得,就连本源之物的力量都来源于死亡女神。
  如今的自己,早已经脱离了魔法的掌控。
  “真遗憾啊,依零。”死亡女神冷笑,“那些本源之物,原本就是我使用过的物品罢了,你以为,我会忽略这种细节嘛!”
  “你觉得我会相信嘛!”依零毫不畏惧地扫视着她。
  “那么,就让你试试好了。”死亡女神说罢,默默念了一句类似咒文的话语。
  依零突然感觉到,身体不住颤抖,头疼欲裂,连灵魂都要脱离身体,那种怪异的感觉,简直让人崩溃。
  只要这么一瞬间,依零便可以确定,死亡女神说的是真的。
  “看到了吧,愚蠢的仆人……”死亡女神哈哈大笑,“现在,按我说的去做,以我的力量,将所有的神灵杀死轻而易举。那么,先从两个小丫头开始吧!”
  紫和苏尘各自后退一步,她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依零手臂出的时空印记突然一亮,死亡女神的束缚力量,彻底消失无踪。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亡女神满脸怒意,“就凭你这种蝼蚁,怎么可能脱离的了我的掌控。”
  “果然,我猜对了。”依零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冷意,“当初时空之神赠与给我的印记,便是为了抵抗你而留下的。”
  “时空之神,原来是他!”死亡女神脸色狰狞,“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即便是死了,还坏我的事,该死,真是该死的。”
  “看起来,你也不怎么强嘛!”依零略松口气,“仅仅是凭借一道印记,就能脱离你的掌控,那么再次将你封印甚至杀死,或许也能做到吧!”
  “呵呵……”死亡女神笑的很不屑,“依零,你真愚蠢,你以为一道印记就可以阻止我嘛,在你的身体之中,留下的是带有时空之神意识的时空神格罢了。”
  依零嘴角泛着苦笑,目前的情况下,联合苏尘和紫之手,三人能够战胜死亡女神嘛!
  不,做不到的。
  如果紫说的不错的话,那么至少要十名以上的神灵,才有可能和死亡女神一战,如今己方的战斗力,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何况依零也不觉得,这位死亡女神实力削弱了的样子,经过了这无数时光,她只会变得更强,而不是更弱了。
  如果招募了星辰大陆现有的神灵,的确有可能和死亡女神一战,但这场战斗,仍旧是不定数。
  依零可以肯定,即便能赢,己方也损失惨重,自己、苏尘、紫能否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难道说,自己就要迎来,这样的未来嘛!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修炼体系,和我是一模一样吧!”依零开口,对死亡女神来说,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临死前的遗言嘛!”死亡女神轻哼,但还是回答依零,“你猜的没错,你的修炼体系源自于我,何况你好好想想,如果我不会全系的魔法,怎么可能对你进行传承。”
  依零是清楚的,与其说是魔法,倒不如说,那是属性之力。
  “那么,你应当是无法让神格认主的。”依零迷惑道,“所以,你是自主突破到神灵的,并未借助神格的力量。”
  当初紫就说过,如果那海域之主拥有智慧,即便没有神格,都有可能达到神灵。
  那么,眼前的死亡女神,底蕴这么可怕的存在,她不借助神格,恐怕一样能达到神灵吧!
  死亡女神沉默了一会,还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力量并不来自于神格。”
  “那么你为什么需要神格?”依零问出关键的问题。
  “神灵的境界不需要神格,可是突破到神灵,我欠缺的规则实在太多,只要借助那些神格中蕴含的规则来突破。”死亡女神垂下头,充满不甘,“你以为,我和那些平庸的神灵一样,在这个境界永远就可以满足了嘛,我甚至都无法脱离星辰大陆。”
  “换句话说,如果神格毁灭了,那么你永远都无法突破了对吧!”依零冷笑道。
  “依零,你想说什么?”死亡女神冷声道。
  “当初时空之神给予我传承的时候,有一种禁术是将神格彻底毁灭的,那时候我不明白这道禁术的理由,不过我现在,却是明白了。”依零笑着道,“那么,我能否拥有和你谈判的筹码。”
  “你以为,你可以做到嘛!”
  “那要不要试试……”依零回应道,“可你不要后悔,神格一旦毁灭,就无法重生。”
  “依零,我会杀了你的。”死亡女神含怒而视。
  “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一定能够将神格彻底毁灭。”依零毫不畏惧,“如果你真的强大到连一个呼吸都不需要就能杀死我,那么当年你一定不可能被封印,只是神灵境界的你还没有那么强。”
  “你……”死亡女神终于感到了棘手,这种让人不上不下的压抑感。
  “选吧,和我谈判,或许现在对我动手。”依零在这里不曾退让。
  “谈判?”死亡女神用冰寒的声音发出疑问。
  “我们来谈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的话自然最好不过,即便你不答应,也可以动手杀死我。”依零回话道。
  “你说吧!”死亡女神闭上眼睛,尽量让杀意淡上一些,如今她不敢贸然将依零给杀死。
  “死亡女神,你应该明白的,不需要神格便可以突破境界的。”依零肯定道,“你的底蕴,没有那么丰厚,所以卡在了这个境界,你如今使用的方式,只是取巧罢了,根本不是正统。”
  “依零,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死亡女神愤怒道。
  “给我一百年的时间,你做不到的,我来做到。”依零肯定道,“如果我能达到更高的境界后,我发誓,我会全力帮助你突破境界的。”
  “你……”死亡女神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她只想发表感慨,这个依零是一个疯子。
  “我在十几年的时间中,便从一名魔法学徒修炼到如今弑神的境界,我的底蕴比你丰富,所以我的可能性也比你大。如果一百年我做不到,那么在那时候,再展开对众多神灵的杀孽就好。”
  “一百年嘛!”死亡女神语气质疑。
  “对,这一百年内,你必须发下灵魂誓言,不允许对任何神灵动手,另外要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依零并不敢放任这名死亡女神到处乱跑,因为她的力量,实在太危险了。
  “呵呵……呵呵呵……”死亡女神笑的让人头皮发颤,“依零,这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谈判,一百年的时间,即便你达不成要求,只要你的实力超过了我,那么我的威胁便不复存在了。”
  “难道连一百年的时间你都不愿意等嘛!”依零质疑道,“星辰大陆最强大的神灵,害怕我一介凡人一百年时间带来的改变嘛!何况,你是我的恩人,我依零欠你的人情势必不会忘记,如果我真的能够做到的话,难道我会不还你的人情嘛!”
  死亡女神陷入了沉默之中,依零后面说的话,她还是相信的,至少她能肯定,依零的为人。
  只不过,这个选择,让她实在很感慨。
  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有人和她做过交易了呢!
  一百年……
  一百年的时间很短暂,但也很漫长。
  对依零来说,是漫长的可怕的时光。
  对死亡女神来说,恐怕和眨眼没什么大的区别。
  只不过,死亡女神并没有回答依零,很久时间都没有回答。
  甚至依零都觉得,下一刻,她会撕毁契约,将自己三人杀死。
  “可以。”死亡女神突然回答道,“这个条件……很有意思,即便你做到的可能虚无飘逸,但我也有理由去尝试相信一下。”
  依零大松了口气,大陆神灵们的危机,暂时就被自己这么化解了过去。
  至少,多了一百年的时间。
  他有理由相信,给自己一百年,自己能够将这些困难给一一克服。
  另外,他也可以稍微松懈一下,渡过属于自己幸福的一生。
  ……
  某一天,在这片花海之中,苏尘和紫在等待着依零的答复。
  依零曾经说过,在一切结束之后,才会有真正的答案。
  所有的枷锁,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死亡女神这颗炸弹,在一百年之内,也能被依零控制在手中。
  所以,必须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依零是会选择我的。”紫笑的挺开心,“如果没有你这个讨厌的女人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这种无聊的选择。不,反正在依零的心中,你的地位根本就没我重要。”
  “我讨厌自恋的女人,何况你在关键的时刻背叛了我们。”苏尘在这里不逞多让。
  两人女孩子眼中并未有往日的那股敌意,不过作为一对情敌来说,在某方面都不逞相让。
  依零走了过来,神色带着费解之意,在来这里之前,那位死亡女神硬是拉着他,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紫,苏尘。”依零看向两个女孩子。
  “嗯……”
  “干嘛……”
  她们的回答出乎预料的很冷淡。
  “虽然有些自私。”依零的语气很凝重,很认真,“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们两个人,缺了任何一个,都不会圆满。所以我只能给出最自私的答案。紫,苏尘,你们能一起待在我的身边吗?”
  场面显得很温馨感人——如果没有这种无理的请求。
  “我回去了。”紫冷着一张脸,掉头就走。
  “最终,你还是选择了那个女人……”苏尘摇摇头,“看起来,我待在天城的时光也应当结束了。”
  苏尘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该死的死亡女神,为什么会这样……”依零简直想要指着那个女人痛骂,若不是她的建议,也不至于弄的这么死僵吧!
  本来依零的考虑是,慢慢来,不能急躁,这种事情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两个女孩子逐渐习惯。
  可是死亡女神却建议,直接开口就好了。
  紫和苏尘都是骄傲的女孩,这种事情,明显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她们怎么可能接受呢!
  都怪她啊!
  走远的紫,那冷冰冰的表情显示不见,嘴角中抹过一丝微笑。
  消失在尽头的苏尘,疑惑了一下,“刚才那是……开玩笑的语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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