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师门团宠 第202节

  闻风坏笑着解释:“我平日虽不喝酒,但有办法可以瞬间散去血脉中的酒劲。只要我不想喝醉,无论喝下多少,永不会醉。”
  陆续无话可说,谁叫自己逗弄起来好玩呢。
  “阿续,你还记不记得,”闻风再次将人揽过,替他宽衣解带,动作温柔了不少,“在欧阳家那次,我找你喝酒。”
  陆续点点头。那是他第一次和闻风喝酒,那晚他被闻风几人轮着灌了不少酒。
  闻风将人抱起,走入浴池:“那日,我是故意灌你酒的。我听到你说,你酒量差,就想着将你灌醉。”
  陆续无奈叹气。他知道。
  这几人就想看他醉酒出丑的好笑模样。后来他又被秦时和寰天道君灌过一次。
  “我想将你灌醉,我自己也可以借酒装疯,强行和你春风一度,在那晚就将你占据。”
  陆续再次睁大了眼。
  他万万没想到,闻风居然有这个想法。
  更没想到,他还如此神色坦荡地将内心龌蹉说出来。
  这个表面风光霁月的伪君子,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他依稀记得那晚,闻风酒醉,将他衣服扒了一半。
  装的可真像。
  “我对你的深爱和渴求,连我自己都难以抑制。可你这个小傻瓜,非但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心意,还误以为我心里有别人。”指尖挑起尖削下颌,“究竟是谁在你面前胡言乱语的?长寄?熙宁?”
  陆续面无表情:“忘了。”
  又即刻改口:“你自己说的。”
  凤目微微一缩,审视了眼前绮丽容色半响,扬嘴笑道:“算了。我的小傻瓜一直不通世间情爱。就算我把心剖开在你面前,都视而不见。”
  “幸好,你现在总算知道。”
  “阿续,”昳丽凤目倒映着三千世界最璀璨的月色星河,“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对你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无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能离开我。”
  闻风又要逼着他发誓了。
  陆续无奈叹笑:“我知道你是个阴险狡诈,心胸狭窄的大魔头。但你是我既崇敬又爱慕的师尊。”
  “师尊?”
  “我的道侣,绝尘道君,闻风。”
  陆续至今不明白,尊敬,仰慕,崇拜,和深爱究竟有何区别。
  但绝尘道君是他心中神明,无论徒弟还是道侣,他都会长伴在他左右,永不相离。
  ——唯一不相守的情况,便是他成功杀师证道,成为欺师灭祖的孽徒。
  闻风这头驴,比村口那匹拉磨的还要孜孜不倦。
  他又被折磨了一整晚,筋疲力尽浑身疼痛不堪。
  初日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2)
  房外东令道君的亲随弟子隔门禀告:师尊请绝尘道君前往蝉渐亭,和尊者们一同折花赏景,清谈论道。
  闻风在桃源仙境内纵情劫掠后,灌注灼烫附耳低语:“我替你更衣。”
  陆续睡意朦胧,抄起软枕直接朝人脸上扔:“不去!你自己去!”
  闻风不闪不避,任由攻击打在自己脸上,温柔轻笑:“那我出去一会,你好好睡一觉。”
  终于能有人将这头驴牵走,沙哑冷音咬牙切齿:“快滚!”
  最好将这头驴捆在树梢上,千万别放他回来。
  闻风春风满面,意气扬扬轻笑着走了。
  陆续迷迷糊糊补睡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洗去体内污浊穿戴整齐后,在房里待了一会,无事可做。
  房外隐隐约约有股奇怪的灵压,仿若薄如蝉翼的罗网将房间笼罩,若不留心又很难察觉。
  他心生好奇,推门走出房间。
  客房修建在蝉渐峰的一池山湖之上,开门便是碧水廊桥,湛蓝和绛红交织,映照在苍空之下。
  天高气清,山光水色暝暝沈沈。
  门外观景的廊桥上,雕花朱栏边立着一道颀长人影,似在凭栏远眺欣赏美景。
  听见开门声响,蓦然回首,二人视线霎时撞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1 来源网络
  *2 咏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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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小剧场
  1.
  陆续:每天都在期盼能有人将闻风这头驴牵走。
  师尊:我出门你也得出门。
  2.
  师尊的年纪在修真界真的算很小。
  不是老夫少妻xd。
  3.
  陆续见到了师尊的那一群(大龄)狐朋狗友。
  陆续:tmd教坏小孩。
  4.
  为柳长寄点蜡。
  柳长寄:好恨生在阿晋。
  第109章 偷情
  陆续一愣, 顷刻后回神,抬手朝对方行礼:“寰天道君。”
  这一月来,寰天道君一直心情不悦, 阴郁晦暗的目光每次都将他看的心惊胆颤。
  也不知他心情何时能好。
  柳长寄目光深晦看了陆续大半晌, 最终无奈叹出一口气,脸色终于如初雪稍霁:“睡醒了?”
  陆续嗯了一声:“寰天道君怎么没和师尊一起去赏花论道?”
  “昨夜喝多了,宿醉未醒,不想去。”
  一阵山风迎面吹来, 沾出一层水气,长廊四下无人,微风轻啸人声寂然。
  少顷, 寰天道君扬了扬下颌, 目指长廊另一头:“蝉渐峰水苑是东令花费重金精心打造的居所, 风景不错。陪本座走走?”
  陆续静默片刻, 点点头。
  二人漫步在水苑之中,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寰天道君说, 陆续半垂眼眸安静听着, 偶尔应答几句。
  寰天话里话外, 都意指闻风心术不正,陆续将来一定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并同方休一样, 表明若是陆续愿意,他可以带他脱身。
  陆续心中不耐, 嘴角微扬:“我清楚师尊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劳寰天道君费心。”
  清越朗音冷笑:“你才和闻风认识多久。他阴险狡诈, 满嘴胡言, 对你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你最好一句都别听。”
  陆续暗自腹诽, 寰天道君和师尊相交多年, 一丘之貉, 谁也别说谁。
  他清楚自己的选择,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也懒得同对方争辩。
  穿过廊桥,是一片精心布置栽种的幽静树林。曲径幽深,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亭台隐于幽树之中,水声淙淙,别有一番意趣。
  路上偶尔能晃眼见到零星几个人影,从穿着打扮上看,似是东令道君的亲随弟子,或者爱妾娈宠,以及伺候他们的侍从。
  二人漫无目走入一条幽静小道,拐角处树影中有一凉亭,一男一女坐在亭中亲热相依偎,良辰美景互诉情衷。
  这对鸳鸯显然没想到如此隐秘之所也会有人前来,感受到灵息后同时偏头看向来人。
  四人目光相对,风吹长林发出沙沙声响,气氛有几分禁忌的尴尬。
  女修怔愣一瞬后,朝寰天道君扬了扬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陆续对她有印象。她是东令道君的宠妾羽宵仙子,昨晚酒宴上和同为宠妾的几个修士围坐在东令道君身边。
  并因为说自己敬佩寰天道君痴心情长,有幸得寰天道君受她敬的那杯酒。
  而和她亲热相拥的男修,不知是何人——并非她的夫婿东令道君。
  东令道君三妻四妾,将美貌修士当做物件狎玩,她自然不值得为他守身如玉。
  打扰到别人私会,陆续朝对方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飞速转身大步离去。
  离开这条小道,二人又走上另一条廊桥。
  陆续好奇询问:“你认识她们?”
  寰天道君漫不经心摇头:“以前曾在东令身边见过几次,知道东令宠妾中有这么一个人,并无别的来往。”
  “另外一个是?”
  “若没记错,应是东令的入室亲传。”
  陆续没想到出来散个步,还能撞见东令道君的宠妾和他徒弟私会的场面。
  心中畅快地暗骂一句:老畜生活该带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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