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至于陆裕在休息室拿的水,什么时候被耗子换掉的,他没留意。
看顾消看得正带劲,口渴了看也没看,直接就着记忆的位置抄起水就灌了一口。
然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片山上了。
被一个陌生人架着,陆裕吓了一跳,朋友,你哪位啊?
那人缓缓偏头看陆裕,笑得阴恻恻的,我的小鲈鱼还是这么薄情,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陆裕闻言惊得不轻。
这他妈!那个纠缠不休的耗子,杨号。
陆裕下意识挣扎,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
杨号突然凑近陆裕,在他脖子上闻了一口,算了,谁叫我喜欢你呢,这么多年不见,你好像更迷人了。
大哥,陆裕无奈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死心呢?
杨号听陆裕这么说,捏着陆裕的手紧了紧,半眯着眼睛笑,笑得渗人。
声音更渗人:那当然不能。我这人从小就专一,爱上你我就没变过。但是你不喜欢我,我伤心了好多年,最后也妥协了。都打算放过你了,可你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我忍不住啊小鲈鱼。
杨号越说靠得越近,陆裕嫌恶的往旁边躲了躲。
还没躲开二十厘米呢,又被杨号一把扯着衣领拉了回去,表情有些狰狞:为什么要躲?你害我这么惨我都没怪你,你现在还嫌弃我?
哈?陆裕一脸懵逼,你说你退学那事儿?那能怪我吗?你自己干的破事你忘干净了?
杨号乐了,这倒没有,你的肉/体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呢!今天又能见到了,还能摸到,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陆裕听得整个面部肌肉都在抽抽,
他妈的这货还是这么变态!
别意淫了大兄弟,咱们又不可能,你把我搞这来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杨号点点头,知道。
陆裕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杨号一把推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疼得龇牙咧嘴。
杨号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裕,缓缓摸出一支针剂,在陆裕面前晃了晃,知道也抵挡不了你的诱惑呀!跟我在一起,还是我替你注射?选一个吧?宝贝。
陆裕脸色瞬间变了,这这是什么?
杨号笑得有点变态,将一只胳膊伸到陆裕面前道:都是爱你的代价,被你搞退学我也做不了个什么,只能越走越偏。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是干净的,怎么样?要跟我在一起吗?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吧?
一一起?陆裕看了看他手臂上的针孔,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在一起这种事情更是不可能了。
陆裕心头突突得厉害,一边使劲磨着想要挣脱被捆着的手,一边先稳住杨号:等等,等等,你先把这玩意儿收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杨号挑了挑眉毛,把针剂拿开了些,戏谑的看着陆裕,看样子很强迫你,这样吧,毁了你我也有点不忍心,你可是我的心头好。让你跟我在一起,我好像也栓不住你。不如你陪我玩儿一次,这好东西我还是留着自己用,怎么样?
陆裕想死的心都有了,脸色越渐难看,不动声色的磨着手上的绳子。
杨号见他不答,继续给陆裕讲道理:我也不逼你跟我在一起了,在一起你不开心,我也难受。你就让我玩儿一次,我拍个视频留着后半辈子靠它过活。以后也不缠着你了,怎么样?嗯?
你他妈吸这玩意儿吸疯了吧?
陆裕实在忍不住要爆粗,什么瘠薄玩意儿就要玩儿一次了!
还他妈拍个视频!
杨号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针,你情愿要这个东西也不愿意要我?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呢?你不会还没跟人玩儿过吧?
陆裕死死瞪着杨号,语气不容置疑:杨号,你最好趁现在没出什么大事,悬崖勒马。让我跟你在一起不可能,你别做这梦了。什么玩一次什么的更不可能,你要是这一针下来,我有信心我能戒掉。但是你这后半辈子想要从监狱出来,我觉得几率为零。
可以啊,杨号笑得阴恻恻的给陆裕鼓掌,我的小鲈鱼真的长大了,现在这么冷静了?还说得头头是道的。但是你这样,我好像又更爱你了,这可怎么办?不然我再退一步?我就拍个视频怎么样?反正也不是没拍过,你总得给我留点东西让我有个念想啊,你说是吧?
你这是有病!你真的是活腻了。陆裕火了,你他妈这是变态知不知道?
知道。杨号扯着嘴角笑,毫不在意陆裕的辱骂。
甚至更靠近了陆裕几分,跟他肩并肩坐在一起,爱你爱到变态,我这么深情的人真的不多了。有人这么惦记你,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你妈!
杨号点头:我妈要是知道我得偿所愿了,肯定也会开心。
陆裕气得说不出话,抬手就要给杨号一手肘,被杨号一伸手抓住了,这么迫不及待?
杨号说着开始顺着陆裕的手肘对陆裕动手动脚,都上手了还说你不肯?口是心非是不对的小鲈鱼。
陆裕闭了闭眼,现在回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身上还一阵恶寒。
甩了甩脑袋,不愿意继续想了。
可能因为迷药的原因,陆裕还有点疲惫,没精力也不想说得太具体,只给顾消和唐下把耗子用毒威胁自己的事情说了,讲了下大概过程。
至于其他的,陆裕都保留了。
丢人!不想提。
但这简略版本,唐下也听得撸起袖子就要去找耗子干架,把耗子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遍。
顾消听得不自觉攥紧了陆裕的手,那你怎么会在崖底下,那个耗子呢?
唐下气炸了,肯定死了!我他妈老子先送你去医院,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个杂种,这他妈要是让他得逞了就会毁了你一辈子,这个狗杂种太不是个东西了。
陆裕笑笑劝了唐下几句,唐下自己平复了半天,气呼呼的追问:那个狗比上哪去了?他怎么会丢下你自己跑了?
陆裕实在是疲惫,往后仰了仰,想靠在座椅上,但这个姿势实在不舒服,又坐直了,他想整我的时候,我手上的绳子已经开了,但是我还没完全清醒,有点没劲打不过他。正好那时候他电话响了,应该是外面有他团伙的人给他打电话报信,我就听他问了对面一句警察?
然后他就放过你跑了?唐下不信,费那么大劲,这就跑了?
当然没有,是我趁他不注意跑了,他当时还想追上来给我打针。结果我跟他掰扯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摔下去了。他本来还想下来拖我,但是对面又在给他打电话催得急,他也就没管我自己跑了。
陆裕说得云淡风轻,其实这么遭遇一趟,心里慌得要死,要真被注射了,还真没那个自信说完全能戒掉的话。
何况还特么差一点晚节不保?这种事情哪说得出口,也太丢人了。
更多的因素还是不想把这种恐慌和屈辱带给顾消和唐下。
现在安全了就好。
陆裕又往后靠了靠,怎么都不太舒服,脑子昏昏沉沉,腿也疼得厉害。
摔个陡崖好死不死,腿给磕断了。
顾消见陆裕一直调整坐姿,开口问陆裕:想睡一会儿吗?
陆裕转头看顾消,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顾消起身离开座位,弓着身子在狭小的空间里,轻轻的把陆裕的腿缓缓放在座椅上,让他舒展开来。
这样一来,座椅几乎全被陆裕占了。
陆裕刚想问顾消,这样他怎么坐呢?
顾消就直接绕到了陆裕身后,扶起陆裕靠在车上的身子,把他往前挪了挪。
然后自然而然的在陆裕身后坐下了,再一次把陆裕揽进了怀里,靠在我身上舒服一些。
这!!!
陆裕有点僵硬,垂眸看了看顾消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耳朵红了。
这么羞耻的姿势抱在一起,这他妈还能睡得着?
唐下装模作样的咳咳,咳嗽了两声。
顾消压根儿没理他,脸颊还在陆裕的头上蹭了蹭。
蹭了一脸土。
唐下忍不住了:我说消哥,就算你长得帅,也经不起你这样搞自己啊。
嗯?
啊?
顾消和陆裕同时疑惑看向唐下。
唐下瘪瘪嘴,恋爱的酸臭味实在难闻,臭得唐下语气酸酸的:消哥刚才蹭你呢,搞自己一脸泥。
啊?陆裕闻言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被顾消一把锁在怀里固定住,别动,不要碰到腿。
陆裕把这辈子未来脸红的次数都提前用光了,他是真的不适应。
虽然没谈过恋爱,虽然被人这么宠着好像也挺爽的。
但陆裕心头总觉得怪怪的,这跟表面的顾消不一样啊。
怎么这么强势呢?
陆裕没好意思说话,顾消见陆裕没有要再乱动的意思,手臂稍微松了松,让陆裕舒服点。
陆裕虽然疲惫得要死,却死死瞪大着眼睛强撑着,没有要睡的意思。
顾消无奈,
伸手盖在陆裕的眼睛上,轻声哄他: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说着另一只手还在陆裕的胸口处轻轻拍着,跟哄孩子睡觉似的。
陆裕的脸要红到爆炸了,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还挺爽,没一会儿还真就睡着了。
第39章 报复
唐下瞪着眼大气儿不敢出, 一会儿从后视镜瞟一眼后排两人。
简直太辣眼睛了!
空气贼酸!!
到最近的医院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唐下不说话难受:消哥,你什么时候跟他
别说话, 别吵醒他。
顾消声音压得很轻, 但很强势。
竟然被强制静音
唐下更酸了, 酸得不服气。
这就不让人说话了?以后这两人彻底好上了,战队其他人还有活路吗?
不让说话, 唐下憋得难受。
但是顾消一脸严肃的不让吵着陆裕,唐下只好憋屈的忍着。
时不时瞄一眼后排,无声磨牙:恋爱狗不拿单身狗当人看?单身狗在恋爱狗面前没人权了?
唐下正忍着一口气呢, 顾消的手机响了, 关键他还按了接听,唐下忍不住嘀咕顾消,吵着我陆哥了。
顾消完全没搭理唐下,
唐下磨牙。
得!还是个双标狗!
就这样被无视了, 唐下实在忍不住小情绪要跟顾消较真,别吵着我陆哥!
陆裕蹙着眉动了动脑袋, 不知道是被唐下吵着了还是被顾消的电话吵着了。
顾消急忙将手机丢到一边。
轻轻拍着陆裕的胸口, 安抚了陆裕好一阵, 直到陆裕重新安稳的睡下,顾消才捡回手机悄声喂了一声。
听着对面的话,顾消沉默了好一阵, 随后冷冷的对着电话吩咐:留着, 过来三海医院接我。
嗯。
唐下听得一头雾水,顾消挂了电话脸色很差。
唐下想问, 但想着刚才顾消紧张兮兮生怕吵醒陆裕的样子
唐下憋着了。
顾消的脸色一直到到了医院,也没有好看一点。
陆裕还在睡, 顾消想不弄醒他,打算直接把他抱进去,结果刚动陆裕就醒了。
死活不允许顾消抱他,非要自己跳着进医院。
顾消扭不过他,只得扶着陆裕让他自己走。
进了医院,唐下忙前忙后的忙得晕头转向,顾消一直陪在陆裕身边一步也没挪。
检查结果显示,陆裕小腿软组织大面积挫伤,腿骨骨裂。
还有一处粉碎性骨折,不幸中的万幸是,还好是无移位骨折。
但也必须马上进行治疗,顾消守在手术室外,双眼逐渐充血。
唐下一直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一秒也停不下来。
幸好,手术一切顺利,陆裕被送进了病房。
守了好一阵陆裕才悠悠转醒,陆裕醒来还大咧咧的安慰两人自己没事。
顾消心里更难受了,默默点了点头,又守了他一阵。
直到陆裕再次睡下,顾消才招呼了唐下一声,暂时离开了。
顾消出了医院大门,就看见门口一个熟悉的面孔等着了。
那人见到顾消终于出来,直接发动了摩托车。
顾消面色很难看,坐上车一言不发。
等顾消回到陆裕出事的山上时,也大致搞清楚了,耗子这人从高中辍学就开始在社会上混。
改名换姓的混到今天,该犯的不该犯的,能碰的不能碰的他都碰了,难怪一听警察那么慌张,难怪他能随身携带着针剂。
顾消眼神阴郁,活动了下指骨,带上了帽子和口罩,只留下一双阴鸷的眼睛,冷血的盯着耗子的方向。
耗子被顾消的人围在中间,丢在一处泥坑里,顾消去的时候,都主动给顾消让开了一道缝。
顾消还没开口,耗子啐了一口,先一步嘲上了:你也是来帮小鲈鱼的?小鲈鱼人缘真好,带他走的时候一个不要命的拦我车,放他走了以后还有人不要命的来堵我。
小鲈鱼?顾消语气冰冷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让他不爽的称呼,伸手从旁边人手上接过了棒球棒。
是不是很好听?我就喜欢叫他小鲈鱼,摸起来肯定也滑滑的。哈哈
顾消没说话,往前走了两步,死死的盯着杨号的眼睛,哪只手碰过他了?
杨号冷哼一声,直勾勾直视着顾消的眼睛挑衅:两只手都碰过了,怎么?要给我剁了?
不会。顾消语气平静,你知道他被你害得骨折了吗?
骨折?杨号有些诧异,随即释然,哎,你说他要是从了我,至于搞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