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苟下去[穿书] 第22节

  定了定心神,滕菲儿顺手拿起自己昨夜盖过的毯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任英桀面前,准备替他盖上。
  听到响动,任英桀慢慢睁开眼,用他那双一贯清冷淡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滕菲儿,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视线相对,滕菲儿瞬间联想起昨天在电话里被滕飞那顿训斥所支配的恐惧,又想到自己好像真的耽误了任英桀很重要的工作,立马开始忐忑起来。
  滕菲儿拿着毯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就像是身体里所有的勇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的脸纠结成了一小团,然后怂兮兮又惨兮兮地哀求道:“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昨天我哥已经打过电话,训我很久了,我已经很惨了,真的。”
  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心尖上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任英桀喉结微微滑动,嘴角渐渐抿成了一条线,沉默片刻之后,他淡声道:“……我说什么了吗?”
  滕菲儿:“……啊?”
  任英桀站起身,拎起面前的塑料袋,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去,淡淡地扔下一句:“粥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第26章 推拿就推拿[vip] 你俩谁有了?
  所以任英桀一大早出现在这并不是为了收拾自己,而是为了让自己醒来的时候可以喝点热粥?!
  呃……该怎么说呢, 这么一比, 好像还是挨训显得要轻松点?
  这顿早饭滕菲儿吃得有点心不在焉, 慢吞吞吃完粥之后,她偷偷瞟了一眼任英桀, 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屋里一共就两个人,还都不说话,时间长了气氛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滕菲儿斟酌半天, 开口问道:“那个孕妇后来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
  “哦,那太好了。”滕菲儿笑了一下, 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问道,“那节目呢?”
  “没看, 听说好像是因为没完成任务接受惩罚了。”任英桀站起身开始收拾残局,补拍了一宿的宣传照, 他也有些乏了, 不自觉抬起左手揉了揉自己的颈椎。
  “我来, 我来。”滕菲儿一看他这个样子, 赶紧上前接过任英桀手里的东西,带着歉意道, “你肯定很累了吧,要不是昨天过来帮我也不至于耽误拍摄进度,害你还要熬夜。”
  “没什么, 在片场经常要熬夜,有时候还要频繁的倒时差,我都习惯了。”
  “我推拿的手法还可以,知道几个穴位,帮你按几下,可以解乏。”滕菲儿收拾完东西,将垃圾放在门口,走进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说。
  洗手间里水流声哗哗作响,任英桀站在原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肌。
  嗯,还好,虽然前一段时间手腕受伤没怎么锻炼,但基础训练还是有的,身材保持的也还比较让人满意,就算是脱了衣服,自己这肉眼可见的八块腹肌也是加分项。
  推拿就推拿,还真不露怯!
  只是……这丫头今天怎么回事,倒是一点也不保守了……
  任英桀强作镇定地扫了一圈病房内的情况,还算宽敞,一个小巧的双人沙发挨着墙边,显然他这身高肯定是躺不下的。
  可是……这屋子里勉强能躺下他的也就只有滕菲儿睡的那张单人病床了……
  想到这,任英桀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那么一点点。
  还在端着架子思考到底是应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坐在沙发里等她请自己过去,还是干脆自己直接高贵冷艳地躺上床,反正自己也真是累了的时候,滕菲儿已经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了。
  “坐这吧。”滕菲儿端起一个小凳子放在镜子前,拍了拍手道,“正好这有个镜子,你坐这,我一边按一边给你讲。”
  “……”
  滕菲儿哪能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任英桀的脑子里,已经像坐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地转了好几个急速弯道了。
  但影帝到底还是影帝,比这更翻车的场面都经历过,这点小事还真不算什么。
  于是镇定片刻过后,任英桀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走到镜子前,宛如清心寡欲的老干部一般端坐在凳子上,将两手分别放在两膝之上,保持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仿佛刚才那个满脑子不良画面的人和他毫不相干一般。
  “噗嗤——”因为看不到影帝大人脑子里的小剧场,任英桀这个样子倒是把滕菲儿给逗笑了,她提醒道,“你那么紧张干嘛,放松啊。”
  说完滕菲儿又想起在片场,任英桀教自己拍戏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结果现在反过来了吗?
  任英桀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相视一笑,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自从任英桀坐在镜子前,滕菲儿一边帮他推拿一边给他激情科普人体穴位,滕菲儿突然发现把任英桀假想成自己的病人,即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让她觉得自然多了。
  毕竟在一个医生的心里,病人是不分男女的,她一旦专业起来,就没有封建思想什么事了 。
  但任英桀这个“病人”显然不具备这种专业素养,他坐在镜子前宛如公开处刑。脸上还好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是一双耳朵已经红的不行了,从镜子里看过去就像摸上去会发烫一样。
  一开始还好,滕菲儿帮他按压的是头部。
  “这是百会穴,我用指腹帮你从轻到重,再由重到轻这么慢慢反复揉按,你会觉得好很多。”滕菲儿一边按一边给任英桀科普穴位,接着道,“你自己可能不太方便,休息的时候可以让王浩帮你按,会舒服很多。”
  任英桀点点头,还很镇定。
  “这是太阳穴,都知道吧,和刚才按摩手法是一样的,你可以把眼睛闭上,好好休息一会儿。”
  任英桀乖乖闭上眼睛,照做了。
  滕菲儿的推拿手法果然很好,几分钟下来,任英桀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那种熬夜过后脑袋浑浑噩噩的感觉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身体的各个穴位和神经同时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按照顺序,滕菲儿将手轻轻搭在任英桀的肩膀上,即使隔着一层棉质t恤,任英桀还是可以很敏感的感觉到来自那双小手的温度。
  他只觉得有点奇怪,这丫头看上去瘦瘦的,一双小手却是软软的,但竟然还挺有力气。
  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累不累。
  很想让她停下来休息一下,但又怕她停下之后会立刻离自己远远的。
  任英桀心里很清楚,滕菲儿一直都在躲着自己,但又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第一次拍戏的时候他太严厉了,吓到她了?
  他不敢确定,但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更耐心一些……
  “你这里有没有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滕菲儿的声音直接打乱了任英桀的胡思乱想。
  “没有。”任英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了才有点反应回来是怎么回事,又有点后悔了。
  好在没揉多一会儿,滕菲儿又问了一遍:“怎么样,有了吗?”
  “嗯,有了。”
  滕菲儿刚要收手,就听见病房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了,然后滕飞如临大敌一般出现在门口,冷着脸看着他们,声音低到令人窒息:“谁有了?”
  滕菲儿:“……”
  任英桀:“……”
  气氛一瞬间尴尬到了顶点,滕菲儿无语道:“哥,你听话听全了行不行啊!我就问问他肩膀有没有酸酸胀胀的感觉,他说有。”
  “就这样?”
  滕飞再次动用他的专业知识,仔细观察屋里这两个人的表情。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是反应过激了,因为他又回想了一下,刚才好像确实是任英桀说的有了。
  ……他一个男的确实是没法有。
  *****
  闹过一场乌龙之后,滕飞倒是脸不红不白的,虽然在“有没有”这件事上好像是冤枉了这两个人,但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之间是绝对有问题的。
  最起码,任英桀在他面前出现的频率就有点高得不太正常。
  这种想法直到滕飞带着滕菲儿上飞机之后到达了顶点,因为滕飞发现任英桀居然也坐同一班航班回国。
  虽然坐的位置几乎是在对角线,但是,呵……谁信啊,没问题才怪。
  飞机起飞之前,上来一个穿着时髦的中国姑娘。
  那姑娘眼尖,一眼就发现了缩在前排角落里,用外套挡住半边脸准备睡觉的任英桀。
  姑娘走到任英桀面前,大大方方道:“桀哥,真的是你呀,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
  任英桀从黑色外套里钻出来,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那姑娘赶紧翻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很是轻车熟路地翻出一张任英桀的照片递了过去,难掩兴奋道:“给,桀哥,桀哥,能遇见你我特别高兴,那个……可不可以合个影?”
  任英桀稍稍坐直了身子,无所谓地点点头。
  时髦姑娘一看非常兴奋,迅速掏出手机,生怕他反悔一般赶紧准备照相。正照着,突然间发现在相机的左下角,滕菲儿和一个陌生男子坐在一起的身影竟然入了镜。那姑娘想了想,赶紧调整手机位置,准备把滕菲儿也好好地照进照片里。
  “这是干什么?”签名签到一半的任英桀正好抬起头,看到这一幕。
  “帮你辟谣啊。”那姑娘抬起头,一副你看我是不是很棒,很为你着想的模样,继续道,“这么一照她就不能捆绑你炒cp啦,你看她都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你怎么看出来的?”任英桀的声音微冷。
  “你看啊,坐在一起还那么亲密,不是男朋友是什么?”姑娘还很热心地晃了晃手机,想要证明给任英桀看。
  任英桀正在签名的手一顿,将照片还给那个女孩,没有说话。
  那姑娘低头一看,诧异道,“唉,桀哥,不对啊,你这没签完啊,才签了一半。”
  “嗯,突然手疼,签不了了。”任英桀声音极冷地扔来一句。
  “……”
  已经缩回自己黑色外套里准备继续睡觉的任英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慢悠悠钻出来,道:“把你手机给我。”
  那个时髦姑娘一听,非常激动,赶紧把手机递给任英桀,兴奋道:“那个……桀哥,你直接问就好了啊,要手机这么麻烦,我电话号码是……”
  “想多了,我删照片。”任英桀头也没抬地摆弄着时髦女孩的手机,为了贯彻他给自己安排的人设,还真是从头到尾都用左手操作的。
  “???”那姑娘彻底懵逼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路子,赶忙问道,“刚才没照好,再重照一张?”
  “不照了,头疼。”任英桀还回手机,又慢悠悠钻回自己的外套里,这回连脑瓜尖都没露出来,完全是一副不配合的姿态。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任英桀嘴上说: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任英桀脑子里:@#¥##%¥##%&【哔——】
  第27章 喜提热搜喽[vip] 小白花早晚得让隔壁那个大尾巴狼吃干抹净。
  那时髦姑娘见偶像的签名照片也没要来,合影还被删了, 噘着嘴委委屈屈地离开之后, 滕飞一直在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滕菲儿。
  “哥, 你总这么看着我干嘛?”滕菲儿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解地问。
  “没什么, 我就是在反思我们全家在你的教育问题上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滕飞一本正经地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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