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_第60章

  “你挺能睡啊,”江予夺非常羡慕,“行了你在我家等着吧,我们回去接了你给你送回去。”
  “不好意思。”程恪说。
  江予夺叹了口气挂掉了电话:“回去,他还没起呢。”
  “我靠,”陈庆说,“这么能睡。”
  “他昨天晚上没睡。”江予夺说。
  “……他干嘛了?”陈庆有些吃惊,“也失眠?”
  “嗯。”江予夺捏了捏眉心。
  “那你俩晚上有伴儿了,”陈庆说,“俩瞪眼儿睡不着的,一块儿喝个酒聊个天儿什么的……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俩干嘛了?桌子上那都是盐吧?”
  “洗衣粉。”江予夺说。
  “不可能,我舔了,齁咸的!”陈庆说。
  “你是不是有病,”江予夺看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就上嘴啊?”
  “我看着像盐,”陈庆说,“你俩大半夜的撒一桌子盐……做法呢?”
  “滚。”江予夺说。
  昨天晚上的事儿,因为没有被睡眠打断,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从看到程恪哭,到他说聊聊,再到喝酒吃肉,画沙画,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再到最后程恪说自己就得对着男的才能说干就干……
  江予夺皱着眉摇了摇头。
  他说不上来听到程恪说出这句话时是什么感觉,除了吃惊,就是无语。
  程恪应该没有骗人,毕竟就算是斗气,他也没办法对着个男的亲下去,哪怕是……他转头看了陈庆一眼,算了,陈庆一脸严肃开车的样子让他有点儿想笑。
  真要去亲一口陈庆,估计离着半米就得笑场。
  不过想到这些,他猛地有些别扭。
  程恪居然是个同性恋?
  他对程恪有过不少猜想,但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层。
  回到家的时候,程恪已经收拾好了,被子叠好了放在沙发上,枕头码在被子上,桌上的盐也都清理干净了。
  “盐呢?”陈庆随口问了一句。
  “倒垃圾桶里了。”程恪说。
  “我靠,那么多呢,倒垃圾桶了?”陈庆看着他,“你真他妈浪费啊。”
  “……不扔还留着吃吗?”程恪问。
  “又没弄脏,”陈庆说,“我掉块儿肉在地上我妈还让我洗干净了吃呢。”
  “你快得了吧,”江予夺看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早点,转头看着程恪,“早点没吃?”
  “脑袋有点儿沉,没什么胃口。”程恪说。
  “带着吧。”江予夺说。
  “不用……”程恪说了一半又收住了,拿过了那兜早点。
  不知道陈庆是干什么的,每次见到他都开着不重样的车,程恪拿着一兜早点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发愣。
  “你俩昨天晚上玩什么了?撒一桌子盐。”陈庆一边开车一边问。
  昨天晚上。
  程恪一听这四个字,立马抬眼往前看了看坐在副驾的江予夺,江予夺脑袋靠在车窗上没有任何反应。
  昨天晚上他借着酒劲放肆了一把,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儿臊得慌,以前他干不出来这种事儿,这阵儿大概是憋屈大发了。
  在性向这件事上,他不介意谁会对他有什么看法,他以往接触的那些人,也没谁特别在意这些,但毕竟他跟江予夺……不熟,江予夺也说了,没把他当朋友。
  不过江予夺一直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玩什么了啊?”陈庆又问了一句。
  程恪叹了口气:“你画我猜。”
  “……真牛逼,拿个笔拿张纸画不行吗?”陈庆有些吃惊,“弄一桌子盐,这么有创意。”
  “啊。”程恪应了一声。
  “下回叫上我,”陈庆说,“我喜欢玩这个,以前我跟三哥我俩总玩。”
  “你滚吧,”江予夺说,“我他妈画个太阳你都猜不出来。”
  “那你怎么不说是你画得太差,”陈庆说,“你隔壁小孩儿都比你画得好。”
  “你猜的是什么?”程恪问。
  “西瓜土豆洋葱柿子。”陈庆说。
  “你是饿了吧?”程恪说。
  “不是!”陈庆不服,“他画个太阳都没把欻欻欻画出来!我怎么猜!”
  程恪看着陈庆的后脑勺,没太明白这个欻欻欻是个什么玩意儿。
  “三岁半的小孩儿画太阳都知道得有一圈儿欻欻欻吧!”陈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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