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凌家
“凌家?你们想干什么!”
沈石很快镇定下来,站在船头大声怒斥,双目圆瞪,身为船长,在这个时候必须挺身而出,否则船员门都会因慌张而溃不成军。
“噗”
转瞬之间,沈石大口咳血,往后连续倒退了好几步,低头一看,他的胸膛衣裳被一个五指掌印所穿透,有肋骨断裂的脆响声传开。
见此一幕,穿着蓑衣带着斗笠手中抓着一杆鱼竿的老翁瞳孔一阵剧烈收缩,颤抖着声音道:“这……可是凌家的至高攻伐术啊……”
“是凌家从不外传的掌法,绝空掌!”脸上右脸眼角有着一条深长刀疤的王博眼皮乱跳。
矮胖修士江宏顺猜测道:“他们难道是凌家的高层?”
“必然是高层,有登仙强者,这下……完蛋了……”佣兵谢晓峰脸色发白,根本提不起胆子与气势汹汹的凌家十余名修士一战,要知道那是找死行为!
一招之下,船长沈石便已负伤,如此的顶级战力,无法抗衡啊!
天元大陆很繁华与昌盛,但比起三大星域的三大域主宰还是差几线了,只要能入登仙境,那在天元大陆就是供奉级别的存在。
此刻有供奉级别的登仙强者在凌家队伍里,这怎能让他们不胆怯?
那位以玄奥掌力伤人的修士是一名看起来约莫七十岁的白发老者,穿着青衣长袍,在天元大陆绝对名声在外,乃凌家的长老人物,凌祖昆。凌祖昆脊背上亮出了七条晃眼仙脉,纵只是登仙一境修为,那在天元大陆也是少有敌人。
“布神石防御阵!”
沈石在受伤的刹那间已经吩咐船员门进行防御。
届时,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二十米长五米宽的飞船所笼罩,透明的屏障像清澈水幕,有涟漪波动,但与水幕不同的是屏障上烙印很多古老图纹,正是那些图纹的力量组成了船体神石防御阵。
沈家飞船一片骚动,无论佣兵还是训练有素的沈家修士,他们脸上写满紧张,对方可是有登仙强者坐镇!
登仙与封神之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刚才凌祖昆一掌就将沈石击伤,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沈石已经在封神十一境,觉醒了六条仙脉,其实就是两个境界与一条仙脉的差距,就算上相差三个小境界的战斗力。
然这三个小境界的差距为何能造出如此效果?
因为不在一个层面上,一位在封神,一位在登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越阶挑战,那必须是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做的事情。普遍比你修为境界高的修士天赋都比你好……
“你们觉得就这破阵,能挡住我们几时?”凌祖云居高临下看着负伤的沈石发话道,浑浊的眸子透露出犀利光芒,仿佛一眼就可以将这艘沈家商船给看个透彻。
沈石一脸愤怒之色,与凌家修士隔空对话,“沈家与凌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的商船也从未遭遇过凌家的阻挡,为何今天这般兴师动众,根本不管青红皂白就动手伤人?”
“只是一艘沈家的商船,我们当然不会在意,偏偏,你们这艘“商船”暗藏玄机啊!”凌祖昆负手而立,脸上笑意淡淡,一副尽在掌控中的姿态。
“我并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沈石口吻坚定回答道。
这时,凌祖昆身边的一名修士站了出来,杀伐气机浓重,看起来四五十岁,声音低沉,“哼,不必再装疯卖傻了,你们这艘商船看似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这样做反而画蛇添足,掩耳盗铃了!”
不待沈家修士回复什么,凌祖昆抢先一步道:“本来凌家和沈家的确能和平共处,但只能怪你们沈家的那位病秧子小姐天赋太惊人了,要是病愈成长起来,那会影响天元大陆局势的,可不能让你们沈家独霸一方!”
无垠星空,古道之上,两艘飞船当空隔着百米对峙。
沈石神色幻灭不定,事情已经到这样的地步,再多解释都无益,对方一口咬定沈家小姐就在此处,完完全全的撕破脸皮,唯有一战。
但开战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道:“凌家,你们这样做,会挑起永无止境的战争!”
“哈哈哈哈,你在威胁我们?放心,这场战争打不起来的,人都死光了,死无对证,谁能知道此时是我凌家干的呢?”凌祖昆从容回应着,早就有着充分的准备。
“他们打算杀人灭口!”
“可恶!”
沈家飞船上,很多沈家修士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即将那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凌祖昆给抽死,可惜实力低微,只能嘴上心头骂骂,给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
而那艘海盗船的船长同样脸色大变,立即吩咐船员离开这里,既然凌家的修士打算杀人灭口,那么自己一方估计也难以幸免。
不过一切都迟了,海盗船上的几十名船员一个个皆爆体而亡,包括封神十一境的船长,毫无反抗能力,身体中钻出诸多让人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金属黑色甲壳虫。
“是凌家的蛊毒之咒,提前已经给那些海盗船船员下了咒语……”
“好狠毒!”
“凌家向来如此,做事不择手段在天元大陆是出名的,鲜有人敢去招惹。”
沈家飞船的修士亲眼目睹着海盗船全军覆没,皆心寒无比,连对待为自己做事的人亦是如此歹毒,那么对于敌人就会更加狠了!
乌恒白衣猎猎,面容清秀,沉默不语,一直都在静静观望着这一切。
他对沈家那位“病秧子”小姐印象还不错,如果能出手相救,会尽力而为。
但现在还不是他出头的时候,沈家如此看中病秧子小姐,肯定会派强者保护,若不出意外,飞船室内至少有两位登仙强者守护着。
在此期间,王博、江宏顺、谢晓峰、蓑衣老翁等人都注意到了乌恒的神色变化。
他的神色与其他人不同,因为压根没有什么变化……
“不像是装的啊,如此从容平淡,就好像见过无数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融入生活中的一部分……”蓑衣老翁心中嘀咕着,隐约觉得身边的白衣少年很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