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国师王
徐鸿儒练成天心五雷正法,正邪一体,练成元神,得证地仙之道,破绽难寻,王森打主意到青青身上,也是不得已为之,要说真想阻她成道也未必,可是如果有机会,王森绝不可能不这样做。
徐鸿儒只需要把这消息给青青一说,目的算是达到了。
毕竟这世上,他恐怕是最了解青青的人之一。
可惜青青的性情他也明白,不然两人联手,当可纵横天下,少有人能敌,面对七大妖圣,都能从容不迫。
徐鸿儒修为自然没到无所不知的境界,能知道这件事,靠的便是奸细,可惜为传出这个消息,死了一个埋藏在闻香教很深的钉子,倒也遗憾。
他雄才大略,枭雄心思,即使因此折了一个好钉子,也不后悔。
青青淡淡道:“现在说正事吧,你要是好心来提醒我,我可不相信。”
她这里哪有什么克制徐鸿儒的秘法,就算有也是‘太阿杀剑’,别人想学也学不去。
世上诸般道法,说起威力最大,还是得说是雷法,练到极致,甚至有开天辟地的威力。
徐鸿儒一代奇才,参杂正邪,天心五雷正法被他参悟多年,即使她师傅再生,也恐怕敌不过他。
“师妹向来不理世事,对修行界了解不多,但恐怕还是听说过大圣国师王菩萨。”徐鸿儒侃侃而谈,将这段最重要的事,开始娓娓道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镜子里渗透出一层薄膜般的淡淡金光,将整个屋子包裹住,同时耿家小姐也晕了过去。
看来事情关系重大,连徐鸿儒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施展神通,隔绝内外,屏蔽天机,防止有心人觉察出来。
青青任由徐鸿儒施法,浑不在意,她练成太阿杀剑,性命交修,无物不可杀,无法不可破,徐鸿儒神通再是诡异,只要威力没在太阿剑之上吗,都困不住他。
她眉毛一挑,寒目似电,轻悠悠地说道:“禹王以来,天地间能在这人间道成金仙、大乘菩萨之人屈指可数,这大圣国师王菩萨就是其中一位,只是他早已不在这人间道,你说他干什么。”
大圣国师王菩萨不知其来历,大抵是佛门中人,神通莫测。
昔年上古水猿大圣巫支祁,独霸淮水流域,自称淮水之君,在龟山脚下建立水宫,后又竭力扩张势力,振起洪水,将淮水下~流与大江下~流合二为一。荒经记载“自桐柏山以南,直至云梦大泽,更通到湘水之源,到处都有他的党羽。所以千万里之内,木魅、水灵、山妖、石怪,莫不听他的命令,受他的节制。”
成了天地间影响力最大的妖魔,比诸今日黑山老妖,都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当时禹王乃是天命所归的人皇,神通莫测,法力广大不可思量,派了手下庚辰等七位上古练气士联手将巫支祁镇压于桐柏山之中,让其不能兴风作浪。
由于天地山川不会永恒不动,自有迁移,后来封印松动,巫支祁得空遁出一部分元神,道化为水母娘娘,因那封印有人皇禹王的敕封跟王朝气运牵连,绝非法力可以动摇。
水母娘娘便因此再度兴风作浪,意图颠倒江山社稷,掀开乱世,让王朝气运败坏,然后她趁机施法,解救本体。
当时水母娘虽然只恢复了本体一成神通已经非那些得证地仙、天仙之道的练气士可以匹敌,更有妖魔相助,几乎就要成功将巫支祁解救。
后来大圣国师王菩萨横空出世,动用无量神通将水母收服,又平定了水患,拯救生民,最终成道而去,乃是自佛陀涅槃,不显世间后,寥寥可数的几位,肉~身在人间道证得大乘菩萨的修行者,也给天下练气士点名一条道路,不用飞升上面天界,亦可以更进一步。
甚至最后大圣国师王菩萨是否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也成了未知之数。
黑山老妖便是自大圣国师王菩萨之后,又一位在人间证道金仙的人物,不然也不敢孤身直入阴曹地府,闹了个天翻地覆,还能全身而退。
当然黑山老妖也未必深入了地府,即使如此,也远非人间道修士可以想象。
不过青青走得一心一剑的上古剑修道路,大道不假他人而成,只要跟她自身道路没有相合之处,即使佛陀流传下来的武学如来神掌摆在她面前,都会不屑一顾。这一点徐鸿儒是深知,所以不怕青青心生妄念。
“大圣国师王菩萨将水母收服,困在当年巫支祁的水宫之中,同时还将自身道念留在里面,只待有缘人出现,获得他的传承。那水宫藏身淮河,无时无刻不在移动,可是数十年前大河改道,南侵入淮,水宫感应水势居然到了汾水地界,被汾水河伯那厮发现。那厮做了几千年河伯,到底有些诡异手段,将水宫定住,暗中想破开水宫禁制,可惜到底走漏了风声。”徐鸿儒微微冷笑,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青青叙述清楚。
青青眯着眼,轻轻地道:“你要我帮你夺取国师王菩萨的传承?”
“水宫开启就在近日,如今知道消息的人不多,其中最让我忌惮的便是白月妖圣白子山,届时如果他出手拦阻我,希望师妹出剑阻拦她片刻。”徐鸿儒缓缓说道。
青青听了徐鸿儒的话,没有立刻开口。
徐鸿儒见状,说道:“我知道区区闻香教的消息,自然不能让师妹替我平白惹下白子山,不过我还有一物相赠。”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打动我。”青青好整以暇,嘴角微微勾起,显然之前便是在试探徐鸿儒的底牌。
徐鸿儒隔着铜镜,犹能看见他苦笑的样子,沉声道:“我愿意用一个李代桃僵的神符,请师妹替我出一次手。”
青青眼眸一亮,居然少见的动容了一次。
这李代桃僵乃是高明的替身术,又不是简简单单的替身术。
她因为跟顾奇致天定之下有一段孽缘,这是她的红尘劫,避都避不开。可是她哪里瞧得上顾奇致,所以对这段孽缘向来是厌恶、逃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