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往而深

  进了公寓，几个公司的负责人也在。我坐在高脚凳上听他们聊天，顺便接了个电话。
  Austin去了卫生间，不多时，里面传来几声发泄似的大吼。
  我吓了一跳，忙看向卫生间方向。周围人的表情并没有异常，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Austin不多时出来，我去看他神情，看不出什么。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抱起，转到角落别人看不到的位置，扯下我的口罩，吻了上来。
  他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我承受着他的吻，回抱住他。
  他亲了许久，尽兴后，方才走回大厅，跟他们继续聊天。
  我回想着他莫名的爆发，内心百感交集。
  聊天也是心不在焉，Austin让我给司机打电话订房。
  “今晚不回去了。”他说。
  我按他的吩咐交代了司机。
  快到凌晨的时候，我们携手离开。
  到了酒店，他亲了亲我，说：“去洗澡。”
  我仍旧沉浸在公寓的那个里，点头。
  打开水龙头缓缓冲洗，脑海中不受控制想着接下来的事情。我仍旧紧张，抱着对性爱的恐惧，其中还夹杂了一丝忐忑。一种怕他失望的忐忑。
  Austin进来了。我吓了一跳。
  他抱住我：“洗了那么久，为什么身上还是干的。”
  我回身抱住他，主动索吻。
  水流冲到我们身上，他帮我清洗，扶住我的腰，想要从后面进入。
  尝试了几次，意料之中的失败。
  莲蓬头落下来，惊醒一室旖旎。
  Austin擦干净，走了出去。
  我又待了会，穿上衣服，走到卧室。
  “怎么又把衣服穿上了。”Austin笑道。
  “没有浴袍。”我道。
  他扑过来，开始解我的衣服。
  小的时候，无数次幻想过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容不得一点背叛，没有一丝隐瞒。
  长大了方才明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只会在小说里出现。现实生活中或许有，但是太少了，一千对情人里能有一对，便是叁生有幸，可以跪在佛前感激上苍的了。
  如今的我也明白，没有什么是长久不变的，只有变化是永恒的。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冷静的分析所有的情感，并且坚信自己不会犯错。可到了真正深陷其中，哪里还能保持冷静。
  我对自己说，不会有忠诚的男人，男人都爱玩，都喜新厌旧，都不长情。所有的故事中，受伤的总是女人。所以我不要受伤。
  仍旧没有欢愉，Austin问我什么感觉，我说热。
  他从我身上下去，眼睛闭上，有些困了。
  电话铃不合时宜的响起。我接起来。
  他迷离着睡眼：“什么事？”
  “酒店前台，要我去登记护照。”
  “别理他。”
  我也嫌麻烦，把电话拿起放在旁边。
  不多时有人按门铃。我穿好衣服过去开门，保安站在门口，说这个房间登记的是一个人，Mam我们需要你的护照。
  我斡旋了一会，他的态度强硬。
  我只好作罢，回屋跟Austin说。我并没有带护照在身上，手机落在车上，也没有护照照片。
  Austin有些烦躁，他是真的困了：“那你跟他说我们过一个小时就走。”
  好不容易送走保安。我躺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数着分针走过。
  一个小时后，门铃准时按响。我动了动，想起身。
  Austin皱了皱眉，一脸郁闷。
  他心情很坏。
  打司机电话，没有人接。司机应该是已经睡下。
  “露宿街头。”他苦笑。
  我跟着他下楼，让酒店工作人员给叫了出租车。
  Austin睡眼朦胧，在沙发上犯困。
  出租车很破，座椅上几处脏污。Austin发了会神，我问他在想什么。
  “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他的表情像个孩子。
  他再次躺到我腿上。回去的路上，天渐渐泛白。我眯了会，到酒店楼下叫醒他。
  “天都亮了。”他说。
  “回去睡觉吧。”
  他开车门走了出去，对我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