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我做不了
风以樊那天从医院检查回来之后，楚清月一连两天没有接风以樊的电话，偏偏这个时候，秦凯南找风以樊有事。
秦凯南已经很久没有委派给风以樊任务过，放任自由已久的风以樊受宠若惊。
果不其然，得知秦凯南的意向后，风以樊立马拒绝了。
“凯叔，这件事我可能做不了，您还是另找他人吧。”这是风以樊第一次没有任何推诿的直接拒绝。
秦凯南有些意外却仍在意料之中。
“为什么？你给我有一个理由。”秦凯南问。
“我不想再做这样的事，凯叔，就这样保持现状不好吗？您积累下来的资产还不够吗？”
秦凯南送风以樊攻读mba回来之后，秦凯南大部分财产都在风以樊的打理之下成倍的增长，在秦凯南的授意下，风以樊吧成功帮助秦凯南做掉了几家对手公司。
在外贸行业，秦凯南已然成为龙头老大，并且顺利洗白。
如果没有风以樊，秦凯南洗白之路断然不会那么迅速并且如此成功。
外界只知道勤快南器重风以樊，倒不如说是秦凯南依赖风以樊。
而秦凯南也意识到，这种依赖是把双刃剑，于是渐渐地才对风以樊放手。
而眼下，眼前的这件事必须要风以樊来做，也只能他做，必须他做。
霍骏奇跟谷景霆合作的那家外贸公司，秦凯南已经指定风以樊去上任总经理，像以前那样蚕食进谷氏，拿到谷氏的股份，打入董事会。
秦凯南势必要从谷氏财团分走一杯羹。
“你见过谁会嫌钱多的吗？我们这些资产跟谷氏比起来算得了什么？”秦凯南淡淡地瞥了风以樊一眼，与其对视，“你在担心和犹豫什么？怕斗不过谷景霆？”
风以樊沉默。
“我做不了。”风以樊依然拒绝。
“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做不了？这不是你的风格，以前狂傲的风以樊可不是这样。”秦凯南激将道。
“我脑子里长东西了，医生建议我手术。”风以樊抬头看秦凯南，接着说道：“这个理由，可以吗？凯叔。”
秦凯南起先一怔，然后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时候的事？长东西？长什么东西了？”
风以樊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的，只是最近老是头疼所以在清月的坚持下去检查了一下，说是长了东西。”风以樊语气淡然，眉头却慢慢地皱了起来。
秦凯南的视线落在风以樊的脸上，看了几秒，缓缓地掐灭了夹在手上的香烟，起了身走到风以樊面前。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秦凯南露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风以樊抬头，“前两天的事情，医生说没有危害生命的风险，让我考虑手术，我在考虑。”风以樊看着秦凯南的眼睛。
秦凯南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风以樊迎上秦凯南探究的目光，说：“这个手术，我要做。”
秦凯南沉默。
“我尊重你的决定，既然要做这个手术，那我等下就联系之前给你手术的医生，让他回国一趟，给治疗方案。”
“不用了凯叔——”风以樊再一次婉拒了秦凯南，“清月的哥哥是脑科方面的专家，我已经跟他联络，这次手术就交给他来做。”
“脑科专家？楚清月的哥哥？”秦凯南将信将疑。
“是的，清月的哥哥，楚星宇，脑科方面的顶级专家。”风以樊如实回答。
秦凯南的脸色一沉，随后恢复了常色。
“那这件事，你真的不打算插手也不打算帮忙了？”秦凯南不死心。
“我……”
“这样——”秦凯南打断风以樊的话，说：“你帮凯叔这一次，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生意上的事情再也不用你插手，我让你全身而退怎么样？”
这是第一次，秦凯南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秦凯南和风以樊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看似是亲人般的存在，实际上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依赖和寄存的关系。
秦凯南当初救了风以樊的命，由此风以樊便觉得亏欠，做什么都当做报答。
风以樊早已经有挣脱秦凯南的能力，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这么做，虽然知道秦凯南对他更多的是利用，却仍然默默承受。
即便对秦凯南的救命之恩报答已经消耗，就是看在秦小越的面子上，风以樊都无法说出拒绝。
“我回去考虑过后，给你答复，行吗，凯叔？”风以樊妥协似地让步。
秦凯南微微点了点头，拍着风以樊的肩膀说：“阿樊，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那个叫楚清月的女孩子，她确实也是个不错的好孩子，长得不错身家背景都极不错，适合跟你好好过日子，这样的女孩子可不能让她担惊受怕吃一点苦。”
风以樊对上秦凯南的深眸，对视了几秒，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谢谢凯叔提醒。”风以樊说着躲开了秦凯南的手掌，又说：“我会好好保护她，不受一点伤害。”
秦凯南开怀一笑，“这样就好，男人嘛，就该是阿樊你这个样儿。”话毕转身，他背对着风以樊说：“行，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
“好，那我就先走了，凯叔。”风以樊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听见秦凯南对他的背影说道：“保重身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小越就该伤心了。”
风以樊顿了一下，轻“嗯”了一声，转身出门。
他身后的秦凯南看着风以樊消失的背影，呢喃道：“脑子里长了东西……”言语间嘴角不知不觉地勾起，然后拨通了信仔的电话。
“看到阿樊出去了吗？”
“凯爷，看到了，樊少刚出门。”
“跟着他，从今天起二十四小时的跟着，任何动向都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啊？开始凯爷……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樊少已经知道我跟踪他了，这要是再让他发现那我……那我……”
“少给我废话，你就不会再谨慎着点吗？我告诉你这一次，绝不能让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