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样锦】小尼姑年方二八(下)H

  袁纺与觉慧春风一度,如临仙境,回到住处,念念不忘那销魂滋味。几日后,正要再去找她,她却来了。
  袁纺诧异道:“你如何知道我的住处?”
  觉慧笑道:“上次听说您是开绸缎铺子的袁老板,奴出去一打听便知道了。”
  袁纺的绸缎铺,不,应该说周家那几间绸缎铺花色新颖,质量上乘,在当地颇有名气。袁纺生意往来频繁,能打听到他的住处并不奇怪。
  他便没有起疑,将觉慧搂在怀中笑道:“为何不等我去找你?”
  觉慧脸色微红,低头道:“袁老板腰缠万贯,自然不缺女人,哪知您还会不会来找奴呢?”
  “心肝,有你珠玉在前,我还看那些俗物作甚?”袁纺说着抬起她的脸,四唇相贴,舌头绞在一处,吮咂有声。
  觉慧叫他吻得面红耳赤,帽子掉在地上,长发披肩,更显俏丽。
  袁纺双手解开她的衣带,见那灰扑扑的缁衣里穿的竟是玫红色棉布肚兜,上面绣了一对戏水鸳鸯,裹着一对馒头似的乳,倒是香艳得紧。
  两人上了床,觉慧将两段新藕似的小腿架在他大腿上,袁纺把玩着那软玉般的皮肉,心中暗道同样是女子,偏有的这般千娇百媚,有的那般不堪入目。
  他低头亲吻她大腿内侧的细腻肌肤,觉慧触痒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袁纺口鼻靠近她私处,只闻得一股幽幽香气,甚是催情,不由舔了舔那两瓣幼嫩的花唇。
  觉慧受惊似地往后一缩,道:“相公不可,此处腌臜得紧。”
  袁纺按住她的双腿,笑道:“卿卿这处香甜可口,哪里腌臜了。”
  觉慧粉颈低垂,轻声道:“相公休要说这些话,羞人答答的。”
  袁纺见她做着风月营生,还娇羞如处子,愈发爱怜,张口含住她穴口的花珠吮吸。觉慧自是快活,双腿绷直了,口中咿咿乱叫。
  弄至她潮吹,袁纺咽下一大口花蜜,抬起头来,唇瓣水光潋滟,下巴上也是一片湿漉。
  觉慧看着他,眼中柔情涌动,伸手解开他的裤子,将那紫黑粗壮,热意腾腾的物什捧在素白的掌心里,小脸贴上去,摩挲了几下。
  她张开檀口,伸出粉色的舌头舔弄龟头。袁纺眯起眼睛,马眼里渗出清液,被她舌尖一转,舔了去。
  袁纺看得眼热心热,那物愈发粗壮了一圈,将她一张小嘴填满塞实。
  觉慧吞吐了几个来回,花穴里兀自地流水,将褥子洇出了一条水痕。
  袁纺知道她穴内空虚,笑着从她口中抽出湿淋淋的阳具,来喂她下面这张小嘴。
  两人喘息交错,越来越急。
  袁纺掐紧美人腰窝,疾风骤雨般的捣弄将她送上高潮,自己也丢了阳精,几声粗喘后,满脸餍足之色。
  觉慧在他怀中躺了一会儿,便要回去。袁纺留她过夜,她执意不肯。袁纺只好作罢,开箱子找出一匹上好的大红苏罗送给她。
  觉慧笑道:“这么好的料子,奴也穿不上,相公还是收着罢。”
  袁纺道:“怎么穿不上?穿给我看就是了。”
  觉慧不知怎的,脸色一黯,笑容有些勉强道:“奴不善女红,别糟蹋了好东西,还是算了罢。”
  袁纺没再说什么,却将那匹苏罗交给裁缝做了一套衫裙,又买了几样首饰,这日吃过午饭,一并带上去了水月庵。
  进了大门,只听一片莺声笑语,原来是几个尼姑坐在院子里闲聊,见着袁纺,都拿眼睛盯着他看,一点不知避嫌。
  袁纺上前作揖道:“敢问几位仙姑,觉慧在么?”
  众尼看着他腰间的钱袋,都不说话。
  袁纺会意,刚拿出一吊钱便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尼姑抢了过去,笑嘻嘻道:“施主,我们这里有明慧,圆慧,并没有一个觉慧,您是否记错了?”
  袁纺怎么会记错,然而众尼都说没有,他心中奇怪,也无可奈何,便要告辞。
  众尼见他有钱,哪里肯放他走,将他围在中间,你拉我扯,还有的去抢他手中的锦盒。里面装着送给觉慧的衣服首饰,袁纺紧紧抱住不放。
  一个尼姑笑道:“施主,难道我们都不及那觉慧美貌么?”
  袁纺恼了,冷冷看了她们一圈,道:“你们几个给她提鞋都不配!”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平地而起,几个尼姑遍体生寒,只听咣当一声,大雄宝殿的匾额掉了下来。众尼吓了一跳,不由松开手,袁纺趁机逃脱出来。
  回到家中,越想越觉得奇怪,觉慧若是水月庵里的尼姑,其他尼姑为何不知道她?若她不是水月庵的尼姑,为何要骗他?
  到了晚上,觉慧来道:“听说相公白天去庵里找奴了?”
  袁纺道:“是有此事,不过我问几个尼姑,她们都说没有你这个人。”
  觉慧道:“奴与她们关系一向不好,难怪她们如此说了。”
  袁纺想想也是,觉慧姿容出众,难免遭人妒忌,于是不再放在心上,拿出衣服首饰,道:“你说你不善女红,我便叫人做了,你穿上试试。哪里不合,我再叫人去改。”
  觉慧怔了怔,伸手抚摸着衣料,道:“相公何必如此费心?”
  袁纺道:“你不晓得,我家中那位容貌无盐,每每看她锦衣华服,我都想这衣服若是穿在一位花容月貌的美人身上,该是怎样的风采?如今我得了你这样的美人,自然想好料子都送给你做衣服穿。”
  觉慧红了眼圈,低头轻声道:“奴身份低贱,不值得相公如此厚待。”
  袁纺道:“怎么不值得?你是我心中的嫦娥,只恨没有月宫给你住,天衣给你穿。”
  觉慧落下两行清泪,道:“奴穿不上这衣服,因为……因为奴并非活人。”
  袁纺呆了半晌,缓缓转头看向墙面,这时才发现明明灯前站着两个人,墙上只有孤零零的一片影子。
  是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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