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还不明不白地滚了一夜床单
辰景很少像这样对她撒过娇,他一直很懂事,或许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的缘故,心理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
人在生病的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最脆弱的,所以此刻辰景才会流露出符合他年龄的小孩姿态来。
江语心的心头一阵柔软,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对不起啊辰景,妈妈让你等了这么久,你吃饭了吗?”
辰景很乖巧地点头,“我们正在吃,妈妈,你快来,季叔叔也在呢。”
说着,便拉着她的手,往他们座位处走去。
江语心,“……”
没有办法,她只得被动地走过去。
辰景牵着自家妈妈,像献宝似的朝季洛丞道,“季叔叔,你看,我妈妈来了。”
林映一听,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妈来了就来了,跟他说什么说!
而江语心一听,先无语了片刻后,对上季洛丞应声转过来地深沉目光,顿时如站针毡,尴尬得不知道手脚要往哪摆。
她在这不自然极了,却见季洛丞微微弯唇,俊脸上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但转瞬即逝,很快就被冰冷所取代。
其实在林映朝门口招手时,季洛丞就已然猜到了是她来了。后面见辰景欢快地跑过去,就更加确认了他的想法。
辰景与江语心的谈话声并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他隐约能听到一些。
察觉到他们正要往这边过来的时候,竟没来由地有点紧张,还有隐隐的期待。
不过,饶是他想了无数种情况,也从未想到辰景会这样献宝似地对他说话。
而这个宝,似乎还是他的妈妈。
见辰景这个样子,似乎是想将他妈妈推销给他似的,他知道辰景喜欢他,他也喜欢辰景,但这个情况,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帮手帮他,不是更方便?
他应声看过去的一瞬,瞧见姑娘颇为窘迫的模样,只觉得可爱至极。
唇角不可抑制地勾了勾,又似想到了什么,立马就收起笑意,转变为冷淡之色。
在一旁作为吃瓜群众的林映见此情形,赶忙出来说着圆话,“那个,语心啊,你来了就好,赶紧坐下来吃饭吧,吃完了,你还得接着去上班呢。第一天上班,可不能旷工额。”
“……”
江语心无奈,只能找个位置坐下。
她见林映身边空着,本想叫她让一让,自己进去,却听见她道,“这有人呢,你坐辰景旁边吧。”
闻言,辰景立马往季洛丞那边挤了挤,给江语心腾出了一片空位来,还拍了拍坐垫,招呼道,“妈妈,坐。”
江语心,“……”看了看辰景,又看了看另一边缄默不语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林映过后,便屈服地在此坐下了。
这一条沙发长椅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坐下三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但此刻江语心坐在辰景为她极力腾出来的一小片位置上,只占了她一半边屁股,既不自在,也不舒服。
加上尽管中间有一个辰景隔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气息依旧时刻鞭挞在她的感官上,熟悉又旖旎。
更何况,他们俩在两天前的那个夜晚,还不明不白地滚了一夜床单,事后的第一次正面相对,总是不一样的。
静了一瞬,微微转头,试探性地以打着商量的语气开口道,“季总,能不能,麻烦您往旁边再挪一下?”
她已是季氏集团的员工,尊称他为季总最合适不过。
而听过无数人叫他“季总”的季洛丞,此刻听见从她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来,倒觉得稀奇得很。
季洛丞,洛丞,季先生,甚至更加亲密的称呼,她都叫过,而季总,倒是头一回。
偏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挪。
辰景很聪明地也跟着挪了一挪,江语心所座之处,空间霎时足了许多。
赶忙往旁边移了移,整个屁股都碰到沙发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去洗手间的梁子博回来了。
看见这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不禁有些诧异,“语心,你什么时候来的?”
语心?需要叫得这么亲密?季洛丞在一旁忿忿想着。
江语心微微笑了笑,“我刚来,原来梁总您也在啊。”
一说完,便看向一直低着头专注吃饭的林映,后者似察觉到视线,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就直直对上她探究、质问的目光。
林映打电话来叫她出来吃饭,只说了有辰景陪同,可现在坐在这的两尊大佛又是怎么回事?
林映自知是自己的问题,但她也无奈,没有办法啊!
讪讪地笑了笑,心虚地避开她摄人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呵呵,那个,语心啊,子博说你和他高中是一个学校的,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啊?”
江语心自然知道她这是在转移注意力,弯了弯唇,便也不再追问,只答道,“你也没问啊!”
林映,“……”
见她被噎,梁子博觉得好笑的同时,还颇为心疼,于是连忙出来打着岔话,“语心,你点餐了吗?想吃什么,尽情点,今儿咱们季总请客。”
说着便叫来服务员将菜单递给她。
在一旁被点到名的季洛丞只稍稍掀起眼皮瞧了他们一眼,仅一瞬,便又垂了下去。
不做声,算是默认。
江语心忙了一个上午,确实也饿了,没有矫情地推矩,欣然地接下了菜单。
想来以季洛丞的身份,来的餐厅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地方,打开菜单一看,饶是已有了心理准备,也不免在内心为这惊人的数字咋舌。
默默地随意点了两道自己平时爱吃,但又稍微便宜点的东西,便作罢了。
一旁的季洛丞虽说一直垂着眼眸做着自己的事,但注意力却是时刻放在她的身上。
见她只点了两道这样两道菜,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她是为了什么。
莫名觉得气结,惊觉叫住欲要离去的服务员的声音时,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