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足矣

  大地为席,芳草遮身,寂静的土包上风吹草浪,男人与女人的低吟声此起彼伏,浑然天成的音调,谢允之别看平时也是一副君子如兰,医者德馨的模样,一旦开了荤,那就是尝过血的野兽,一发不可收拾,别管这原野是否真的空旷廖无人烟,他眼中心中哪怕脑中印着,念着,看着, 也只有穆婉清在他身下绽放的模样。
  “婉婉~”他叫着眼前人的名字,那声音低沉性感得可怕!
  男人低头看着奶白色的乳浪与他的胸膛一下下贴合,只觉得恨不得将这已瘫软成泥般的女人一口口吃个干净,方才痛快。
  “啊~,谢医生好棒!”她没有叫错人,泥泞的花穴上下迎合着男人,虽是被蛊虫控制了心欲,但泪眼朦胧中她还是看清了在她身上顶弄的男人。
  “啊~,婉婉,你叫我~,叫我允之~”男人求得恳切,他知道也早就隔屋聆听过她的呻吟,清冽如泉水,靡靡似丝竹。
  “允之~,允之~”
  体内的巨大顶的她颤抖个不停,穆婉清捧起男人的脸,噘起粉嘟嘟的唇肉主动索要起他的爱意,舌与舌再度痴缠,活像是阔别已久的恋人,再相遇,难舍难分,她的舌缠着他,轻舐着男人的口腔,谢允之只觉得被女人小舌头吸得天灵盖都一阵阵酥麻麻,那感觉顺着脊骨通向正活动不停的下体。
  “啊~,婉婉,我受不了了!”他挣开穆婉清的红唇,两人的嘴角处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谢允之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顾不得什么,腰上的速度愈来愈快。
  “啊~,啊~,好深,慢~,求你了,允之~”被干得崩溃,穆婉清扭着胯上下地避闪,殊不知这一举动正中男人下怀,他出的彻底,也探得更深,原野上低沉的喘息,嘶吼,呻吟,哭泣……
  许久,到底有多久,被干得彻底虚脱的穆婉清再清醒,日头已高空照耀, 她扭头看向一起躺在草堆上的男人,身体和每天的早上一样的感觉:“谢医生?”
  不知不觉也累得快要入眠的男人被惊醒,看着赤裸的穆婉清身上盖着自己之前脱下的衣袍,他毫不客气地揽过女人的腰身,吻上额头,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问:“婉婉,睡得好吗?”
  “谢医生,我们?”要不是大地而眠,要不是赤身裸体,原野上的微风清醒了她的头脑,这不是家,她怎么睡在这里,还和谢医生!她睁大了双眼等着谢允之的答复。
  男人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也备好了他的答案,“婉婉是不是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光溜溜地睡在草地上?”
  “嗯!”她点点头,坐起身来,等着他的答案。
  谢允之看着女人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不满地拿起衣袍扣在她身上,严肃道:“婉婉,我其实骗了你,今早上为你诊脉,其实你生病了。”他说的真切,其实也是实话。
  穆婉清听着,低头有些失神地问道:“很严重吗?”
  话到嘴边,谢允之刚要脱口而出,就听见小女人浅浅低低的哭声,他赶紧捧起她的脸,眼珠上水雾蒙了一片,小孩子心性的穆婉清双手抱住男人,脑袋顶在他胸口处道:“谢医生,我想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回家!”
  脆弱的哭腔一下子就击溃了男人的心房,谢允之抱着女人小心抚慰道:“婉婉,别怕!”说不出让她回家的谎话,无法承诺她任何的心愿,刚还沉浸在拥有她的喜悦,现在自讨苦吃只能继续道,他编造的谎言:“其实,我刚刚在为你治病!”
  躲在谢允之怀里的穆婉清,听着男人的话,忙顶着小鼻涕泡的脑袋钻了出来,哽咽着询问道:“那我会好吗?”
  胸口处湿了一片的男人又是爱又是怜地点头,直说:“婉婉会好的!” 本不想借二皇子的力量,但想到他是唯一自己能接触的参与了大漠之战的人物······
  面对这个时而妖娆,时而可爱的女人,谢允之恨不得掏出心以示诚意,但又连哄带骗地说:“婉婉,要保密今天的治疗,你才能好的快,知道吗?”
  痴傻的穆婉清哪里辩得谢允之拙略的谎言,一听到自己的病很快就好,当下也没心思计较为什么她赤身裸体的和谢医生躺在一块,女人点点头乖巧应道:“我会保密的,谢医生,真是谢谢你了!”
  谢允之听着女人的谢意,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受之有愧,默默地不再多言,只是起身,体贴地为她穿好衣裙,以免着凉,收拾完穆婉清,男人也匆匆地披上了自己的衣袍,草地上,一块手帕掉落一旁,谢允之低头看去,俯身捡起,青绿色的手帕上斑驳的精液与粘稠干得结结实实,男人的脸瞬间泛起了红晕,只觉得手中的沾着他两痕迹的手帕攥在手心里烫的慌,扭头看去,趁女人在一旁不远处采摘些野花的工夫,匆匆忙藏于怀中。
  “谢医生!”一觉睡起,除了酸软,穆婉清再无其他不适,刚等谢医生穿衣的工夫,她跑到一边采了好大的一把野花,红的黄的蓝的攥在手里,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冲到谢允之面前。
  “你看,美吧!”她把花递到男人眼前,洋洋得意地炫耀。
  “很美!”谢允之看着眼前跑得小脸粉嫩的女人捧着一大簇野花,青绿的长裙,披散的长发,微风拂过,发丝拂面,她带着花,花映衬着她,若是夸美人倾国倾城,老实说,平生所见之人中,他的穆婉清算不上倾国,也算不上倾城,但他的婉清怕是世间唯一一人让他可以如此倾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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