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一十九章 为什么
大地之上,仍有七坍塌声音传来,满天的雷霆海洋,已经开始烟消云散起来,化为虚无。
高处天空里,那一双眼睛,依旧是冷漠而又平静的看着下方里,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没有更多的情绪翻滚,甚至没有一丝邪魔的得意。
万界游仙,又一次扫荡对手!
就是这么强,这么深不可测!
……
一干白鹿书院的弟子们,自然是心中又震惊,又直沉谷底,感觉到心碎如死。
嗡——
不过,天地之间,却是在这一刻,陡然有异音起来。
嗡鸣之声大作,来自天地间的每一处一般,声音里充满了恭贺般的喜意。
这嗡鸣之声的动静不算大,却极有穿透力量,仿佛要传到大千世界的每一个遥远角落,甚至是每一个相连的小世界里一般。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
但下一刻,却有人率先眼中一亮!
“是师傅,他还没有死。”
这弟子,指着一个方向里,尖叫出声来,满目的惊喜之色。
众人此刻,也已经全都看见。
在那片消失的雷霆的下方,两尊仙神之身,一左一右的扶着衣衫破烂的秦夫子,均都光芒黯淡。
秦夫子一身血污,气息萎靡,但毕竟活着!
而他的一双眼睛,此刻却是极复杂的看着天空方向,身上的道心气息,也似乎不同寻常,更是浓烈到不可想象。
“师傅的道心气息……不是之前的……”
白衣青年最先察觉,也是惊呼出声。
其他修士闻言,个个仔细感受去,很快也是心神更加激荡起来,想到了某个无法相信的可能。
“你为什么不杀我,反而还成全了我?”
秦夫子朝天问道,神色里没有道心突破后的欢喜与兴奋,反而更加凝重起来。
此言一出,一干远观的白鹿弟子们,更加惊讶起来。
“因为云中天——根本不是你灭的,你想让我找错了方向,门儿都没有。镜外世界里的小爬虫,倒是有些本事,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过来,除了那两个通道,连我都想不出,他们是从哪进来的!”
冷漠的声音,从紫气漩涡里传来,语调仿佛另外一种更高高在上的生灵一般。
敢情万界游仙,早就有另外一个怀疑,也根本没有相信秦夫子的话。
秦夫子闻言,目光凛起,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为何不赶去封锁了通道?”
“哈哈哈——”
大笑之声,马上就来。
天地仿佛都随着这笑声,摇晃颤抖起来。
“你以为,天命去哪里了?我的仙神之身,又去了哪里了?”
笑声一落后,万界游仙陡然说道。
秦夫子听的一叹。
对方原来从得到的消息的一开始,就有所猜测,分出人手去通道那里了,方骏眉若是知道,只怕也要庆幸自己没有乱多事耽误时间。
“即便如此,你也没有必要留我一命,更助我实现道心四变,对你来说,杀一个人,应该不用任何理由吧?”
老家伙再问道。
对于万界游仙此人,他是充满了疑惑。
“你错了,我又不是疯子,怎么会随便杀人,杀人又怎么会不需要理由?我留你一命,自然有我的理由!”
“你有什么理由?”
虽然明知道对方未必会说,秦夫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或许是因为——你们太弱了吧!”
万界游仙竟然回答。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无语。
心中无语的同时,又听的出,这万界游仙,恐怕不光第三步了,而且也实现道心四变了,甚至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强,所以才敢玩猫戏耗子的把戏!
但他的终极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秦夫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更加的感觉到对方的高深莫测起来,心神惴惴。
未知的事情,永远最令人忐忑不安。
……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夫子忍不住再问。
“我想干什么,都有我的理由,也不必告诉你,你若是希望,早点结束了这场浩劫,那就来帮我一把!”
万界游仙冷冷回道。
“做梦!我与你们,誓不两立!”
秦夫子厉声喝道,一身正气凛然。
“哈哈哈——”
万界游仙听的再次大笑。
“誓不两立好,就是要誓不两立!”
又道:“从今天开始,除了不干涉那两个通道之事,你想干什么,都不必再忌惮我,我也不会对你出手,这就当是我——恭贺你道心四变的礼物!”
话音落下,众人全都怔然。
轰隆隆——
下一刻,就是轰隆的雷鸣声起!
天空高处里,那两只雷霆眼睛,渐渐隐没在紫气旋涡的深处里,随后,是那一片方圆不知道多少里的紫气漩涡,整个向着远方里滚滚而去,速度飞快!
如同来时一般,万界游仙神秘而去,始终没有现出身影。
唰唰——
破空声里,白衣青年最先来到秦夫子的身边,问道:“师傅,你怎么样?”
秦夫子闻言,下意识般摇了摇头。
唰唰——
一片破空声里,众人纷纷到来。
“老仙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衣青年又问,今天这一战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保管比云中天被毁,更加轰动修真界!
“我也不知道。”
秦夫子摇了摇头。
回过神来,扫了众人一圈,就道:“带上所有人,我们先离开这里,另外找地方安置。”
众人点头,离开不提。
……
回说方骏眉四人,还在赶向通道处。
闪电因为速度更慢一些的缘故,也进到了空大的嘴巴里,由他带着赶路,而方骏眉和空大大,都是自己来。
嗡——
之前那嗡鸣之声大作的时候,方骏眉也是察觉到。
“天道来贺的声音?”
方骏眉听的目光一闪。
“这是谁做出大突破,或者行了大功德之事了?竟惹的天道来贺?”
心头疑惑。
虽然想不出来,但莫名其妙的,就是有一种仿佛和自己有些关系的感觉。
思索了片刻,甩了甩头,将杂念排出脑海后,继续专心赶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