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七章七十六号坟山
“那道友还不帮我镇一镇场子?”
瘦长老者忙道。
蓝衣青年闻言,面色板起,冷斥道:“我身为巡查使者,也是有责任在身的,道友自己的镜像之子,自己解决了去。”
瘦长老者说不出话来。
蓝衣青年瞥他一眼,似乎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太好,面色缓和了几分下来。
“道友,你也不是第一天闯修真界了,那阵法是我们布置的,便是我们的主场,若事不可为,大不了逃进阵中去就是,我才不信你也是那些蠢货角色。若再不可为,大不了我这个巡查使,来帮你忙。”
似乎松口。
瘦长老者闻言,自然是大喜谢过。
目光亮起,唏嘘道:“我现在只想早点宰了他,然后——离开这个坟场世界,去外面的大天地里,寻找进阶人祖的机缘。”
蓝衣青年,一笑不语。
这个世界,被知道底细的修士,称为坟场世界,也就是那秦休口中——关押镜像之子的地方。
又向前飞了片刻,二人分道扬镳。
那蓝衣青年,落在一座小山脚下,钻进去,看了看,又出来,接着再看下一个。
而那瘦长老者,则是直飞某一座山头而去。
很快,落在一座山脚下,此山无名,只有代号,七十八号坟山,山中关着的,就是这瘦长老者的镜像之子。
仰头看了看,嘴角一勾,嘿嘿一笑。
瘦长老者,慢慢腾腾的走进了雾气之中。
唰!
此人进去没片刻,那蓝衣青年却是身影一闪,落在了山脚下,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方进去的方向,没有跟进去,但瞳孔格外的深邃起来。
片刻之后,身影一摇,消弭开来,化为一把黑土,散落在草丛中,乍一看去,是没有一点异常。
这锁山大阵,显然极复杂。
那瘦长老者进去之后,不敢踏错一步,在其中变化着方向,走过了一条极复杂的道路来。
最终,终于出了阵,眼前世界一清!
高高的山顶上,简陋粗糙,满地的碎石碎木,仿佛被一个癫狂的疯子,肆虐过无数遍一样。
但偏偏,到了最后,还是在某处山谷里,开辟出了一个洞窟来,此时此刻,洞窟禁制封锁着。
瘦长老者果然谨慎,看了几眼之后,又把山中仔细扫了扫,这一扫,很快发现异常。
山中的另外一处山谷,此时已经被灰色的禁制雾气封锁的严严实实,绵延了数里。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家伙,是想出什么新花样来了?”
瘦长老者嘀咕了一句。
嗖!嗖!
再沉吟了一下,终于两指打出。
一指打向那禁制封锁的洞窟,一指打向了那片禁制封锁的山谷。
轰!轰!
很快,两记爆炸声起,那洞窟直接炸成了粉碎,其中空无一人,亦无其他异常,至于山谷那边,则是无恙,只雾气翻滚,禁制不简单。
“老朋友来了,不出来招呼一下吗?”
瘦长老者朗声说道。
话音落下好一会,那洞窟那边,当然没有人出来,倒是那片禁制封锁的山谷,边缘雾气里,走出一道身影。
亦是个瘦长老者,一身脏不拉唏的白色袍子,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换过,破破烂烂,脏到发灰。
这老者,生的与之前的瘦长老者,一模一样,只是更要消瘦的多,瘦骨嶙峋,更仿佛被折磨到疯一般,满眼的血丝。
样子极骇然,但眉宇之间,却有股子深邃凛然之意,与那邪气的瘦长老者,截然不同。
出来之后,目光灼灼的落在对方身上,充满了仇恨之色。
“哈哈——”
之前的那身穿青袍的邪气瘦长老者见对方,又是大笑道:“你果然已经冲击到至人后期了,太好了,解决了你,我便彻底自由了。”
“这么说来,阁下今天,是终于要杀我了吗?”
白袍老者冷冷说道。
“没错!”
青袍老者嘿嘿一笑着点头。
“既然如此,阁下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和我一样的道心,为什么——要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供我仙玉丹药修炼,最后又要杀了我?”
白袍老者再问,神色更加悲愤起来,仿佛只要有机会,就会把对方生吞了一般。
青袍老者听的又是哈哈一笑。
“这么大的秘密,不要说我已经立过誓,就算我没有立过誓言,也绝不会告诉你的。”
哼!
白袍老者听的一声冷哼,眼底有莫名的光,一闪而过。
“想杀我,就要看阁下,有没有那么强的手段了,我的确轰不开你布置的这阵法,但若想杀我,你便破开我的禁制来试试!”
话音落下,朝后一闪,消失在了灰色雾气之中。
青袍老者听的嘿笑了一下。
又是一个应对方法。
被关押的镜相之子们,是花招百出,这一位既然破不开牢笼,就躲进一个更小,又是自己布置的牢笼里,好歹先把命保住。
听起来,似乎是个好主意!
“蠢货,你怎么会知道,你的一切道心,神通,都能被我感悟到,当然也包括——你在禁制阵法上的感悟!”
青袍老者却在心中冷笑。
也不多话,一闪到了禁制雾气边,便是观察起来。
果然是镜相之子。
只揣摩了片刻之后,青袍老者的脑海中,就诡异的开窍一般,弄懂了前方某一片禁制。
飕飕——
指尖连点,开始消弭起来。
一片禁制雾气,很快散去,继续揣摩。
“咦,旁边这一个禁制,我为何怎么想也揣摩不透?这怎么可能?他是使了什么方法,瞒过了我的感应,难道是他在梦中世界里搞出来的?”
只片刻之后,古怪的事情就来。
“没道理的,就算是他的梦中世界的事情,我也一样能感应到一些的……”
又嘀咕了一句,静了静心,继续揣摩,反正对方就在里面,跑也跑不掉。
时间点点过去。
这青袍老者,怎么也悟不出旁边的禁制的古怪来,心中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仿佛旁边的禁制,根本不是对方布置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