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一路追踪
一面光镜,无声显化出来。
光镜里显出一张英伟雄奇,剑眉虎目,鼻梁丰隆,十分惹人好感的青年男子的面孔来,唇上两瞥浓密青须,如剑如戟。
正是天剑子的面孔,此人面相,十分不俗,气质坚毅又宏阔,方骏眉之前在劝君岛,第一眼看到此人样子的时候,便有种至少是看到海放歌,陆纵酒他们这种级别的超卓修士的惊心动魄感觉。
“不曾见过此人。”
只看了一眼,强渊就答道,又道:“这样相貌出彩的修士,我若是见过,定然不会忘记的。”
方骏眉微微点头,想想天剑子是扶桑大尊的徒弟,手里或许也有易容丹,改变了容貌。
“此人多半是易容过了,不过他还是剑修,剑道水准,十分高明!你们天魔圣域这一边,往来的剑修,又是灵根,应该没有那么多吧?”
又添了一句。
强渊闻言,想了想道:“前辈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桩旧事来,大约在万年前的时候,我们嚎风冰原上的一个至魔后期修士,陡然失踪,传言是被人杀了,他的部族,找了不少地方,最终发现一处打斗之。那处打斗之地,遗留着剑道神通的痕迹,十分浩大。”
又道:“那之后,那个部族,四处寻找这个神秘剑修,但后来有没有发现,晚辈就不清楚了。”
方骏眉听的微微点头,问道:“那至魔修士手里,是有什么可令人觊觎的宝贝吗?”
强渊听的一笑,说道:“他有无什么可觊觎的宝贝,我是不知道,但他倒是经常觊觎上别人,是个十分张狂跋扈的家伙。”
方骏眉再点头,说道:“将那部族给我介绍一下。”
强渊点了点头,显印出地图,就是介绍起来。
方骏眉记在心里。
“还有什么异常状况?”
听完之后,方骏眉再问道。
强渊想了想,摇头道:“虽然有一些,但我想不出来,哪桩与剑修有关。”
方骏眉点头,沉吟起来。
以天剑子的身份,为避百族修士,躲到这里来可以理解,但若专门是这里,是否别有目的?
此人已经至灵后期,若再已经道心三变,那么只需九阶灵物和极品先天灵宝,就有了冲击灵祖境界的可能。
“你们嚎风冰原上,之前和最近,可有什么九阶灵物和极品先天灵宝出世的消息?”
片刻之后,方骏眉又问。
强渊道:“九阶灵物的传言,倒是有一些,但极品先天灵宝不曾听说。”
“详细说说。”
强渊应是道来。
又是一番详细介绍。
听到之后,方骏眉再道道:“把你们嚎风冰原上,大大小小的秘境我与详细介绍一下。”
强渊咽了一口口水,老老实实的介绍起来。
“最近有什么大小事情发生,拍卖大会,弱小部族突然崛起什么的,也与我说一说。”
方骏眉脑子转的飞快,寻找着对方留下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强渊强行跟上,暗道今天怕是要把嘴巴说干了。
茫茫风雪,没完没了。
方骏眉出了北风部后,又是上路,先去往那被剑修所杀的至魔后期修士的部族。
这部族名为逐风部,与北风部离的不算太远,也要大的多,不过仍旧没有魔祖级别的修士。方骏眉到来之后,自然是被奉为上宾。
“前辈,不知你与那杀了我二弟的修士,是何关系?”
逐风部的族长先问道。
此人名叫燎霜,是个老者模样的修士,身上裹着白色的皮毛,身材比起一般天魔族来,消瘦的多。
方骏眉听的微微一笑,说道:“我若说我在追杀他,你多半不会相信,我若说我与他有故旧关系,你也不会相信,而无论信与不信,我都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答案。”
说完,凝视着对方,又道:“燎族长,你这一问,有些多余了!”
燎霜闻言苦笑,确是如此。
而方骏眉现在的脑子,也是越发的妖了起来,轻易洞穿局面。
“也罢,告诉前辈就是!”
燎霜犹豫了一下,再不多问什么多余话,一咬牙道:“在那之后,我们逐风部的几大长老,就带着族人追寻了出去,但凡是体内有剑元的至魔境界的修士,都会被我们盯上,前辈刚才显印出的那灵根修士,我们部族的修士,的确发现过,而且重点怀疑。”
“然后呢?”
方骏眉来了几分精神,听起来对方似乎没有易容。
“我们部族的修士,盯了上去,已经算谨慎,还是被他发现,被他杀了回来,他似乎不欲大开杀戒……他也承认,我二弟的确是他杀的,是二弟他主动挑衅上的,此人一手剑道神通,十分高明,这个亏,老夫也只能认了。”
燎霜话到最后,一脸郁闷之色。
“有他现在的下落吗?”
方骏眉马上问道。
“没有,我们早便不再关注他了。”
燎霜说道。
方骏眉再问道:“那他当年,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燎霜闻言,显印出嚎风冰原的地图来,思索了片刻,从某个位置开始一点,又划了一条线延伸出去。
方骏眉见状,沿着那一条线一边看去,一边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喃喃道:“我记得……这条线上……最出名的地方,好象就是那什么无尽冰窟。”
“没错!”
燎霜点头道:“无尽冰窟在这一片位置上,是我们嚎风冰原,最古怪的地方之一,深入地下极寒之处,即便被打碎,也会很快冻结,形成新的通道,很容易迷失在其中,因此被称为无尽冰窟。”
又道:“此地是地肺阴气和极寒之冰双重作用生成,不过想上来,还算容易,若是非要向地下深处探去,就危险重重了。”
“可有祖级修士下去探过?”
“当然有,据说最初去的那一位,找到了一团九阶冰灵物,之后的似乎就再没有什么发现了。”
方骏眉微微点头。
又沿着那一条线,继续向前思索了片刻,又问对方打听了一些消息,才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