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适得其反
这一个月来的相处,顾西虎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母亲和二姐姐,他想告诉姨娘,母亲和二姐姐对他真的很好,现在老夫人和大姐姐对他也很好呢。
顾西虎眼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他是真的想让姨娘知道,他过的很好。
“可以,怎么不可以呢,姨娘毕竟是你的亲娘亲,西虎相见自然是不会阻拦你的。”
章程沁心中失望,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三分冷意,看来,真是个喂不熟的,顾晚霜在一旁看到分明,心中一惊,她可不想让母亲这一个月的努力功亏于溃,赶紧轻轻扯了扯章程沁的衣角。
章程沁回过神来,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养在了她身边,不管顾西虎心中作何想法,她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顾西虎得到章程沁的答案,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并未注意到章程沁眼中的冷意,拍着手笑道。
“太好了,虎子能见姨娘了,那虎子一定要告诉姨娘,母亲和二姐姐对虎子很好,虎子从没有这么幸福快乐过,姨娘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听老夫人的话,就好好受罚,莫要为虎子担忧。”
章程沁愣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西虎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原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当然,就目前来说,顾西虎还不能被称为君子,而是实实在在的小人。章程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西虎,你想见姨娘,不是因为想和姨娘生活在一起吗?”
章程沁的言语中掩藏着忐忑不安,她害怕刚才顾西虎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更害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眼随着顾西虎的沉默,章程沁眼中的光芒越开月微弱,果然,还是她想多了。
“母亲,虎子虽小,可分得清楚是非对错,以前是虎子的错,姨娘做错了,总要受到惩罚的,老夫人让母亲抚养虎子,虎子知道是为了虎子好,母亲对虎子也是真心,虎子想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顾西虎小小的人儿,因着章程沁一直蹲着身子,顾西虎刚好能够钻到章程沁的怀中,伸手抱着章程沁的脖子,闷声闷气道:“母亲不要赶虎子走,好不好?”
“好,好,虎子就和母亲在一起。”
章程沁眼眶微红,原来她的努力是有所回报的,章程沁伸手抱着顾西虎站了起来,“母亲,虎子重。”
顾西虎惊呼。
“不,不重,母亲高兴。”
“还有我,还有我。”
顾晚瑜依偎在章程沁身边,含笑看着顾西虎,现在看他可真是越看越顺眼了,看来还是个有良心的,总算是没有辜负母亲的心意。
“好,我们三个。”
章程沁心中的另一块大石头总算也放了下来。
“那虎子去找瑜姐姐玩去了,瑜姐姐说了,有时间就让虎子去找她玩。”顾西虎是越来越喜欢顾晚瑜。
“好,去吧。”
章程沁把顾西虎放在地上,嘱咐了倩儿两句,便让顾西虎带着倩儿去了东院,顾晚霜看着顾西虎远去的背影,眼中隐隐含着担忧。
“怎么?晚霜?可是有什么不妥?”章程沁了解自己的女儿,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无缘无故的,怎么这幅表情?
“母亲,李姨娘被罚去了家庙,是不是因为算计了溪岩?”顾晚霜一直好奇,李姨娘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老夫人动了雷霆之怒,父亲怒气冲冲的跑去质问老夫人,却再也没有了下文。
刚才顾西虎提及顾晚瑜,顾晚霜不知怎么的,就猛然想起了顾溪岩,要知道顾溪岩可是老夫人的眼珠子,那是谁也不能动的,李姨娘可是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对顾溪岩的羡慕嫉妒恨。
李姨娘总是觉得,顾西虎和顾溪岩同样是顾家的子孙,同样是老夫人的孙儿,为何待遇这般天差地别,难不成李姨娘真的是自作死的招惹了顾溪岩?
对,一定是这样。
章程沁赶紧捂住顾晚霜的嘴,“我的小祖宗,这话也是乱说的。”
章程沁左右看看了看,还所幸这里是她风怡院,被她整治的还算齐整,她们两人在这里说话,没有不长眼的丫头婆子在这里偷听。
老夫人既然宁愿这些人有着众多猜测,也要咬死了不肯明说李姨娘到底是做了何事,那么就说明这件事绝对非同小可。
现在顾晚霜这般大刺刺的说了出来,如果真的是事关顾溪岩,一旦被老夫人知道了,怕是对晚霜又要不喜了。
顾晚霜把章程沁捂在她嘴上的手扒拉下来,狠狠吸了一口气:“母亲,你这是想捂死我吗?”顾晚霜话虽这么说,可到底是知道章程沁是为了她好,点了点头道:“母亲,晚霜记下了,不会在替这事了。”
如果因为提及李姨娘做的好事而被老夫人责罚,那岂不是她间接的被李素琴给害了?要真是这样,那她还不如索性一头撞死算了,哪有她这么坑自己的,再说,这李素琴着实可恶,都已经这样了,做下的好事还能影响到她。
“对了,母亲,瑜姐姐刚才在清风院给晚霜提及,等李姨娘回来了,一定要多注意西虎的情绪,可千万别被李姨娘给哄骗去了。”
顾晚霜觉得,还是给母亲交一个底比较好。一则让母亲有个警醒,二则,也能让母亲知道瑜姐姐的好。
章程沁叹气,这对母女可算是心有灵犀,这边李迎月交代了她,那边顾晚瑜同样交代了晚霜,虽说如果没有她们的交代,她和晚霜未必想不到,可到底是李迎月和晚瑜为她们操心了,这份情,章程沁还是知道的。
“恩,你大伯母也给母亲交代了,西虎毕竟年幼,所以我们还是多注意一些比较好。”
“可是母亲,刚才西虎不是已经表明过态度了吗?他不是想要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吗?我们是不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不是顾晚霜不愿意多注意顾西虎,只是觉得,既然顾西虎已经那般说,她在多做什么岂不是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