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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时初晨今晚留在家里住,孟奕垚和秦晴一起离开了时家。
  “我送你。”孟奕垚对她说。
  秦晴没有拒绝,走到他车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一路无言把她送到楼下。
  秦晴突然停住脚步,偏过身问他:“我手上的广告项目是奕华截胡的吧?”
  “是。”孟奕垚丝毫不否认。晚餐途中她接到的那个电话应该就是告诉她这件事。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奕华已经这么没品了嘛?这么大的公司和我们这样的小喽喽来抢活?”秦晴是真的生气,她从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一包火憋到现在。
  她忙前忙后这么久,眼看就要签合同了,对方突然说不合作了,她再叁追问,对方说因为有更好更大更专业但是价格更便宜的公司接了这个项目。
  显然逻辑是不对的,更好更大更专业的公司,根本不可能价格比她所在的小公司低。
  孟奕垚看着她:“德江企业的广告你们公司没必要吃。”
  秦晴皱着眉:“什么叫没必要吃?如果没有奕华的突然出现,我们已经到签约那一步了。”
  “到签约那一步,那签了吗?”
  “……”
  “德江企业我比你熟,他们根本不可能和你们签约,他们只是空手套白狼而已。”
  “什么意思?”秦晴不理解。
  “说得简单点,你们是谈得差不多了,最后他们会带着你们的创意,随便找一家公司或者自己来做这个项目。”
  “你怎么知道?”
  孟奕垚用一种“我有脑子”的眼神看着她。
  “那奕华算什么意思?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截胡和他们签约?”
  “谁说奕华要和他们签约的?”
  “……”
  敢情还是帮她及时止损咯?
  秦晴的气一点没消,转身就想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还没气够?”孟奕垚问她。
  “你觉得我是在生气吗?你哪一件事让我生气了?如果是项目这件事的话,解释清楚了,我没什么好气的,项目没了再接就好了,如果你说的是以前的是,那我更没生气了,我只是单纯想分手而已。”
  “晴晴……”孟奕垚叫她,“你舍得我吗?”
  说实话,秦晴最怕的就是他这样,她受不了天之骄子一般的他放低了姿态和她说话。
  莫名让她有一种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心态。
  “爸。”秦晴朝他后面望去。
  孟奕垚回头的瞬间,秦晴趁机挣脱他的手,往楼上跑。
  他们家住的是老小区,没有电梯,秦晴一口气跑到6楼,转头看看没有追上来,她才拿出钥匙开门。
  “爸,你怎么在家?”秦晴没想到秦海会在家。
  “你妈挺好的,我想着最近你不是在家里住吗,我回来给你做做饭什么的。”秦海看她额头微微冒汗:“跑上楼的?”
  “嗯……晚上有点冷,跑跑。”
  “一冷一热也不怕感冒。”秦海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给你冲个柚子茶,热腾腾的你喝点。”
  “爸,你别忙活了。”秦晴把包放在沙发上,茶几上铺了报纸,她的高跟鞋平底鞋好几双放在报纸上。
  是之前时初晨给她的,拿回来还没拆开过。
  时初晨每次都会找一些买了觉得挤脚,没有可以配的衣服,穿着显脚黑之类的理由送一些鞋子给她。
  “看看。”秦海递了杯蜂蜜柚子茶给她:“底都给你敷好了。”
  她的每一双昂贵的鞋,秦海都会给她敷底。
  秦晴和孟奕垚谈恋爱,最好的朋友是时初晨,她仿佛跻身于有钱人的世界里,但是她永远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有钱人穿鞋,哪有敷底的。
  “爸爸你真好。”秦晴捧着热热的茶杯,靠在他肩上。
  秦晴一直会想一个问题:如果她是秦海的亲女儿,该幸福成什么样子。
  她始终觉得她的妈妈宋晴晴这辈子应该是做过好事的,要不然怎么会碰到秦海这么好的男人,世界上最好的接盘侠。
  或许秦海也是贪图美色的,毕竟宋晴晴的姿色足够吸引人,要不孟奕垚的爸爸也不会不计一切后果的想和她在一起。
  当年宋晴晴压根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她遇到了秦海,不计回报地对她好,帮她照顾孩子,一照顾就是二十多年,然后现在还要照顾有些神志不清的宋晴晴。
  但是至少宋晴晴的名字始终是出现在秦海的户口本上的。
  也不知道该说秦海傻还是精。
  “你有空也去看看你妈妈,她……挺想你的。”秦海对她说,“毕竟是你妈妈,别这么敌对。”
  怎么说呢,秦晴是知道的,宋晴晴不会想她,宋晴晴是厌恶她的,她这个意外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她,宋晴晴应该有更完美的人生。
  秦海那时候给时大强开车,宋晴晴也不怎么管她,秦晴常年都是在时家吃饭的,周秋萍和时初晨从来没把她当外人,比起宋晴晴,周秋萍,郭月,谁都待他是极好的。
  不过宋晴晴也不是没对她好过,后来她回想起来,在知道她和孟奕垚在一起以后,宋晴晴是对她好过一阵子的。
  所以秦海说宋晴晴想她,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但凡有一点点为她考虑过,她也不会和自己男朋友的爸爸搞在一起。
  如此一来,秦晴甚至觉得孟瑢月这么恨她还恨少了。
  “晴晴,爸爸和你商量一件事。”秦海看着秦晴说,“医生说,你妈最近状态挺好的,我想……”
  “想提前接她回来住?”
  宋晴晴一直住在疗养院,每年秦海都会接她回来住一段时间。
  “春季快到了,她这个病春季正是发病的时候。”秦晴提醒他。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评估过了,也同意的,说这样对她恢复也有帮助。”秦海看看秦晴:“如果你不同意……”
  “可以的爸爸,你决定就好了,我搬出去住。”
  “晴……”
  “爸爸,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让我和我妈住在一起,彼此都不自在,而且我住家里的确离公司远了点,我本来也想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住的。”
  秦海叹了口气:“你们母女啊…”
  秦晴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自己也想知道,她和宋晴晴到底是谁欠谁的。
  ********
  手上的项目没有了,秦晴又恢复了正常上下班的,拿死工资的日子。
  “搬家?搬去哪里?”时初晨知道后问她。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已经找好了。”
  时初晨太了解秦晴了,她不是急性子,甚至拖延症还很严重,她们上一次见面是前两周,她的办事效率不可能这么快。
  “已经找好了?你自己找的?”时初晨问她。
  “我哪能这么快啊,我们公司那个实习生,他帮我找的,正好他也租那个小区,那个房东正好有两套房,本来一套自己住,一套给儿子住,后来又买别墅了,反正就空着两套房。”秦晴把实习生说得照搬告诉了时初晨。
  “实习生?男的?”
  “啊?对啊。”秦晴觉得时初晨抓错了重点,重点不是租房吗?
  时初晨没再问下去:“什么时候搬家?我来帮你。”
  “就周六,没啥东西,我本来从孟……从公寓里搬出来回家住了也没多久,直接再搬过去好了。”
  “那你一个人也不方便,总也是要整理整理的吧?”
  “十六会来帮忙的。帮忙就不麻烦你了,你过来吃饭吧。”
  “十六是谁?”
  “就是那个实习生。”秦晴挖了口蛋糕,送进嘴里,“哇,这个是新款吗?好好吃。”
  “嗯…还没售卖,你先尝尝。”
  其实时初晨觉得秦晴的状态也挺好的,人生嘛,也不是非得孟奕垚不可的。
  周六的时候,她见到了秦晴口中的那个实习生。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时初晨。”秦晴又向他们介绍那位实习生:“这就是我带的那位实习生,陈以巳。”
  陈以巳属于标准意义上的小鲜肉,二十岁的模样,帅气有活力,一颦一笑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时初晨和他点点头打招呼,她笑着说:“你名字还挺有趣的。”
  “我们家我爸妈,我爷爷,我外公都姓陈,所以我叫陈以巳,巳是辰巳午未的巳,因为我是上午10点生的,正好是巳时。叫我十六就行,大家都这么叫我。”
  说完,他又帮着秦晴出去搬外面的两个箱子。
  “你这房子还租的挺大的。”时初晨四处参观了一下,“租金多少?”
  “五千五。”
  “多少?”时初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且不说这八十多平的面积和装修,单纯地说这个小区的地段和周边设施,月租五千五绝对是打骨折还带转弯的价格。
  “你也觉得挺便宜是不是,十六说房东的儿子和他是同学,人情上的问题,就便宜租了。”
  时初晨鬼故事写得多,略带悬疑探案的也有涉猎,那位实习生说的话,满是漏洞。
  “你男朋友呢?”秦晴今天是请了他们两一起过来的。
  “他翻译社有事,一会吃完饭来接我。”
  “哎。”秦晴挤挤她,“照这个发展,我今年是不是能做伴娘了?”
  时初晨没回答她,看了看里外忙活的那位实习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秦晴的肩膀。
  ********
  任何关于职场的剧情,都是乱写凑字数的。
  弄不懂,没逻辑,不想学,懒得查。
  就是这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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