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这有怎么出门
宁浅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蝴蝶骨。
顿时,脸火辣辣的。
猛地抬起头,表达自己的抗议。
“我怎么能带着这个草莓痕迹出门啊,会羞死人的!咱们可是讲礼义廉耻的文明人啊。”
她立刻用手捂住那道痕迹。
靳如深却不以为然,“爱情的酸臭味都是这样,习惯就好。”
“……”
她不习惯!
他们明明就不是那种关系好吧!
“去睡吧,明早我会检查,如果你敢把它洗掉,我会再种一个。”
“……”
宁浅没理他,捏着裙角朝房间走去。
看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靳如深用拇指掠过自己的唇。
碰过指尖的唇顿时传来一股淡淡的樱花香味,是她身上的气息。
他餍足地笑了笑,迈开大长腿,朝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
直到听到脚步声消失,宁浅才换好睡衣悄咪咪地来到洗手间。
钻进浴室,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雪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不知为什么,最近她看自己的长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似多了一些以前未曾有的妩媚。
目光再次落到那一小块红色上,顿时,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打开水龙头,她掬了一把水,想要将那痕迹搓掉。
可是想到方才他警告的话,如果她敢洗掉,他还会再种……
啊!烦死了!
宁浅将水甩掉,刨了刨自己的头发,凌乱地不行。
保姆合约还有十个月到期,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翌日,x快捷酒店某房间内
一道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陈礼睁了睁自己厚重的眼皮,发现脑袋昏沉沉的。
同样很沉的,还有他的胸口。
他伸手想要把身上的重物挪开,刚抬起头往前看,整个人愣住了。
他重重地把脑袋放回枕头上,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
当看到自己胸口确确实实躺着一个不挂一丝的女人时,整个人才慌乱起来。
他猛地起身,掀开被子。
因为动作太大,直接把熟睡的人吵醒。
宁子柔睁着惺忪的睡眼,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陈哥哥,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今天是周六吧?”
陈礼的脑袋轰隆炸开,看着眼前的人,急忙把被子抓起,往她身上丢。
“子柔,你起来!把衣服先穿上!”
他慌乱地同时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起来。
因为紧张,裤子还穿反了,脱了又重新穿。
宁子柔却不羞不臊,继续坐在那,把被子往旁边一丢,忽然朝陈礼扑去。
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
他身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被宁子柔滚热的小脸贴着,顿时,全身不自在起来。
“子柔,你先松开我。”
“我不松!陈哥哥,难道你忘了昨晚你是怎么对人家的么?”
陈礼脸顿时通红,急忙解释,“昨晚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我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噗,说什么对不起呀?瞧把陈哥哥你吓得,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讹上你?不让你去美国了?”宁子柔嗤笑了起来。
可这笑,却让陈礼更加紧张。
“子柔,我真的不是人!你打我吧!”
陈礼抓起了宁子柔搂着他腰际的手,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打。
宁子柔却松开了他,挪到了他面前。
“陈哥哥,我真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纠缠你,昨晚,咱们就当什么没发生……”
虽然说得如此大度,但很快,宁子柔的小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珠。
陈礼不敢正眼看她,不断地抓起被子捂着她。
“子柔,你要多少补偿,你告诉我,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满足你。”
陈礼别开脸,慌乱道。
宁子柔眨了眨眼,停住了哭声,“真的告诉你就可以了么?”
“你说。”
“……我,什么补偿都不要。我喜欢陈哥哥你,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么?”
“这个绝对不行!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陈礼像是被触及到了底线一般。
脸忽然沉了下来,一把将人重重推开。
宁子柔却跪直起来,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可她不是把你甩了么?”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她夺回来!”陈礼抓起自己的外套,面色冷凝地说道。
临走前,淡淡丢下两句话,“想到什么补偿,回头你再联系我。这是和平小区公寓的钥匙,我放在这。”
他将钥匙放到茶几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砰’地一声关上。
宁子柔气地抓起身边的枕头,往门口的方向砸去。
“陈礼你混蛋!你给老娘等着!我迟早要把你拿下!”
她咬了咬牙,暗暗发誓。
-
此时,汤臣一品2001室。
宁浅刚起床洗漱,站在镜子前,发现那道红痕还在。
她懊恼地刷牙洗脸,穿着居家的睡衣出了房间,准备去厨房做早饭。
今天是周末,按道理父子两都会比平常晚一点起床。
但事实却是,父子两不仅起来了,而且还正在慢条斯理地一起吃早餐。
旁边沙发上坐着琳达,手里正随意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那杂志,是她之前买的。
“妈咪,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呀?”
小唯唯听到动静,抬起眼眸,看到宁浅,立刻笑道。
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正想从宝宝椅上溜下去的时候,却被靳如深狠狠地瞪了一眼。
“坐好!吃饭!”
宁浅有些尴尬,“今天不是周六么?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爸比说今天和你要过二人世界,让琳达阿姨带我去游乐园玩一天……”
原本去游乐园是小唯唯最开心的事,但一想到是跟着自己不喜欢的阿姨去,心里便不免失落。
要是爸爸妈妈能陪他去,那该多好啊。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闹,不能破坏爸爸妈妈晚上的约会就不好了。
所以,尽管不开心,小家伙还是强挤出了笑容,看上去很期待的样子。
宁浅轻声‘哦’了一下,走到餐桌边坐下。
靳如深恰好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瞟了眼她光秃秃的脖颈。
“我上次送你的那条项链呢?怎么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