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现在怎么办才好?
一夜平安。
早上,阮半夏天还没亮就起床,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忙着。
她起来的时候,夏钧尧也醒了,夏钧尧闲着没事,就在房里看书。
待到阮半夏把早饭做好以后,再让丫鬟去叫夏钧尧和阮冬青来吃早饭。
夏钧尧从房间出来,走到客房,见丫鬟还站在门口,便轻声问,“老爷还没醒吗?”
小丫鬟摇摇头。
夏钧尧朝着房间里望了一眼,用力的抿了抿唇,“一会儿老爷叫你们,你们小心伺候着,知道吗?”
“是。”
阮半夏坐在桌边,看阮冬青打着哈欠来了,她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让阮冬青坐下,过了一会儿,夏钧尧也来了,阮半夏朝着夏钧尧后面望了望,没见皇帝跟着来,她的脸倏然沉了下去。
“他还没起床?”
“嗯!”夏钧尧轻轻的点点头,“我们先吃吧。”
“哐”的一声,阮半夏骤然站起身,不等夏钧尧说什么,她径直走出了房间,来到客房门口,见两个小丫鬟站在门口,她问都没有问一声,便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把两个小丫鬟吓了一跳,两人分别朝着旁边跳了一步,紧张兮兮的朝里望去。
阮半夏走进房,直接来到床边,见皇帝睡得正香,她伸手抓住被子,唇角微微的弯了一下,她拉住被子一把掀了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
身上一凉,阮半夏声音又大,皇帝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阮半夏手里拎着被子站在床边,那双清亮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这……”皇帝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胸,可怜兮兮的看着阮半夏。
“看什么看啊?早饭都给你做好了,不起来吃,难道还要让我给你做第二遍?”
把被子扔到一边,阮半夏亲自动手,把皇帝给床上给拽下来……
虽然这皇帝每天早朝,也是睡不了懒觉的,可这不是不在京城吗?还以为可以睡到自然醒,谁知道家里却住了一只母老虎,这说不让睡,还真就不让睡了。
更何况皇帝就穿着里衣,被阮半夏这样看着,他心里着实尴尬。
“丫头,我……”
阮半夏秀眉一拧,“别说话,赶紧给我起来!”
“哦……”皇帝委屈的点点头,慢慢从床上下来,本来想叫外面的小丫鬟来给自己更衣,可阮半夏已经从旁边拿起了他的衣裳,他看了看,忍住叫丫鬟的冲动,硬着头皮张开双手……
阮半夏睨了他一眼,见他脸都红了,阮半夏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还害什么臊啊,作为儿媳,伺候公公穿衣裳怎么了?”
“呃……?”皇帝愣了一下,这幸福来得太快,竟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阮半夏帮皇帝穿好衣裳以后,朝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吃饭去吧。”
皇帝心情豁然明媚,跟着阮半夏一起朝着堂屋走去。
阮冬青饿得不行了,自己拿了包子和着稀饭吃着,见夏钧尧坐在那里没吃,他好奇的问,“二哥,怎么不吃?”
夏钧尧勾了勾唇角,“爹还没来,你先吃。”
爹……?
阮冬青愣了一下,夏钧尧喊爹……这人……
就在这时,阮半夏和皇帝走了进来,阮冬青虽没见过皇帝,但看着皇帝那与生俱来的皇者气质,后知后觉的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手里的包子顿时掉进了碗里,他一下站起身,退到了一边。
阮半夏睨了他一眼,“青儿,干什么,坐下吃啊!”
阮冬青抬起眼皮偷偷的睨了皇帝一眼,心虚的看着阮半夏,“姐……”
阮半夏知道他的意思,笑了一声,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桌边坐下,“这里没外人,咱们一家人,坐下吃饭!”
皇帝走到夏钧尧的身边坐下,听阮半夏这样说,他爽朗的笑了一声,“对,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吃吧。”
阮冬青这才又拿起自己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他抬起眼皮又偷偷的瞄了皇帝一眼,心里激动不已,天啊,跟皇帝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真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
皇帝拿起筷子,看着摆在正中的包子,晶莹剔透,里面泛着黄色,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样子,他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顿时好吃的眯了眯眼睛,“唔……这个好吃!”
他又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夹着包子问阮半夏,“这个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
阮半夏笑了一声,“这叫蟹黄包,我这屋里的人,吃的都不想吃了。”
“什么……”皇帝赶紧把包子喂进嘴里,又夹起一个,“这么美味的东西,都能吃腻?”
“可不是。”阮半夏挑了挑眉,“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每天他们都跟着我一起吃饭,这蟹黄包确实不算什么。”
皇帝点点头,睨了夏钧尧一眼,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尧儿真是好福气。”
夏钧尧低着头,低声轻笑,“确实!”
吃完了早饭,阮半夏让丫鬟把碗筷收拾了,然后吩咐阮冬青准备马车,皇帝见阮半夏要出门,他跟了上去,“丫头,你干什么去?”
阮半夏回身看他,“我去看看我的赌坊和酒楼……”
看着皇帝那一脸好奇的模样,她笑了笑,“你要跟我去吗?”
皇帝一听,赶紧点点头,“去,去,去,当然想去。”
还没等阮半夏邀请他,他自己就率先上了马车。
夏钧尧也收拾完了走出来,阮半夏无语的翻了翻眼皮,“不要告诉我,你也要去。”
夏钧尧挑了挑眉,低笑一声,上了马车。
阮半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行,要去都去吧,反正我也不想做午饭,中午就在酒楼吃吧。”
马车开到赌坊停下,阮半夏从马车上下来,夏钧尧随后,伸手将皇帝搀扶下来。
看着阮半夏没理他们,自己进了赌坊,夏钧尧便扶着皇帝,跟他介绍道,“这里是夏夏开的赌坊,进去看看?”
“好!”皇帝跟着夏钧尧走进去,刚走到门口,就被里面的喧闹声惊得站住了脚,他转头看向夏钧尧,“白天也有这么多人?”
夏钧尧抿着唇低低的笑,“这里二十四小时爆满,一般情况下,还要提前预定。”
“什么?赌钱还要提前预定?”这皇帝吓了一跳,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双眼将四周扫视了一圈,他发现这里竟然跟他印象中的赌坊不一样!
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可真是到处都不一样。
这里的人有的四个人围成一桌,桌上摆着一块一块的小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看得皇帝的好奇心泛滥,还有一帮人围着一张桌子,就跟别的赌坊一样,但是却不是赌骰子,而是一张张很薄的长方形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皇帝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了过去,朝着其中一个人手上的牌看去,只见上面正中间有一个黑桃,上面写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皇帝默不作声的站在那边,看见庄家又发了一张牌给这个人,上面有一颗红桃,那数字竟然跟第一张的牌一样,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这两张牌是不是一样的?”
那人倏然皱起眉,转头瞪了皇帝一眼,“观牌不语真君子!”
皇帝尴尬的抿了抿唇……
围在这桌上的好些人,听见皇帝的话,都把手里的牌给撂了,庄家又发了一张牌,皇帝伸长脖子看过去,见正中间是一个红色菱形,上面的符号竟跟前两张是一样的,他激动的伸出手,指着这第三张牌问,“这三张牌怎么都是尖脑袋,两条腿,这是什么?”
这句话一出,旁边那些本想下注的人,全部都把手里的牌给撂了,只剩下这人三张a拿在手里。
那人顿时火了,把手里的牌一下摔在了桌面上,转身对着皇帝劈头盖脸的骂过去,“你是说了,让你闭嘴吗?”
皇帝这辈子哪里被人这样吼过,脸色一下沉了下来,那四个侍卫瞬间冲了过来,把那人双手压着,强迫他跪在地上。
阮半夏本来还在那边看账本,看见这边打起来,赶紧放下账本跑过来,见侍卫压着一个人跪在地上,她紧张的问,“怎么了?”
那人跪在地上,心里委屈的紧,“这么多天了,我好不容易拿了一次好牌,就被这个人给我暴露了,害得大家都甩了牌,我没赚到钱不说,他还要打我!”
阮半夏朝着桌面上看了一眼,哟!三个a啊,难怪这人要发火了,她赶紧走过去,把那几个侍卫推开,把那人从地上扶起来,笑着说,“你这牌确实最大,这局没赢钱,没关系,我给你十两银子做补偿可好?”
“十两银子……”那人愤愤的瞪了皇帝一眼,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要不是他嘴欠,我这局最少能赢五十两!不过看在叶夫人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了,十两便十两吧!”
阮半夏又赔了一会儿笑脸,让柜主把银子给了那人,才把皇帝给拉走,“老头,你干什么啊?看就看,干嘛要报人家的牌?”
皇帝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没见过,所以好奇……就问了那么两句而已……”
还就问了那么两句而已!
这两句话,可是让别人全部撂了牌,可想他这两句问的多么的实在!
阮半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头,你要是真的好奇呢,一会儿我忙完了,就教你玩,你别再去影响别人的赌运了,行吗?”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又瞄了一眼旁边那桌四个人围着的许多小方块,压制住内心强大的好奇心,他点点头,“好,那我就看看,不说话……”
阮半夏还是不放心,拿着账本看着,眼角余光偷偷的朝着皇帝那边瞄去……
只见皇帝站在人家身后,看着一张五颜六色的牌,竟睁大了双眼,好奇的冒了一句,“这是什么鸡?竟生的这般好看……”
阮半夏额头上立刻滑下几根黑线,她放下账本,走过去,笑着跟打牌的人赔礼道歉之后,拉着皇帝就走了回来。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啊,还是乖乖的坐在这里,哪都别去了。”
夏钧尧坐在旁边喝茶,听见阮半夏的话,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
皇帝尴尬的看了夏钧尧一眼,坐在了阮半夏的身边。
要说这账本,皇帝也看过不少,可阮半夏这账本,他看了半天却没有看懂,他伸手指着上面问,“这是一个月的帐还是三天的账?”
阮半夏看了一眼他指的那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天的。”
“一天的!”皇帝一声大叫,吓得阮半夏心都跟着抖了两抖,皇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这个赌坊,一天赚这么多钱?”
阮半夏抬起眼皮郁闷的看着他,“不然呢?不赚这么多钱,我开他做什么?”
皇帝看着阮半夏,深深的看了两眼,然后慢慢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一个赌坊一天净赚三百四十两,一个月就是一万多两,这一年下来……
“呼呼……”皇帝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赌坊的帐算完了,阮半夏又带着皇帝和夏钧尧去了酒楼。
马车还没走到酒楼门口,皇帝掀开车帘,就看见排起了长长的队……
马车绕过人群,在酒楼门口停下,皇帝下了马车,朝着排着长龙的队伍看过去,不禁心里一惊,这酒楼的生意竟好到了如此地步?
阮半夏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对身边那满是好奇的皇帝说道,“我们进去吧。”
“好!”皇帝被夏钧尧搀扶着走了进去,一楼大厅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看着这么多人,这么多欢声笑语,以及那独特的装潢,他忍不住砸了砸舌,“这生意,就是京城的一品居都望尘莫及啊……”
“一品居?”阮半夏闻言,嘚瑟的挑了挑眉,“我这里三天赚的银子就比一品居一个月赚的还多!”
这话,如果是开始的时候,阮半夏这样说,皇帝肯定不信,可刚才去了一趟赌坊,这皇帝不得不相信。
就那样一个赌坊,每天净赚三百多两银子,这是多吓人的一笔数据!
而且这个酒楼,排了那么长的队伍,就这生意,还真是红火到没朋友啊!
“好了,别顾着看了,跟我上来。”
阮半夏在前面带路,皇帝跟在阮半夏的身后走上楼梯,眼睛还不停的朝着下面望着,心里唏嘘不已。
到了三楼的休息室,掌柜把账本拿过来,阮半夏翻开账本,皇帝那脑袋就跟着凑了过来。
阮半夏倒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索性就把账本拿过去一些,好让皇帝看得见。
皇帝看着上面那些数字,一双眼睛睁得有铜铃那么大,他那里能够想到,阮半夏这个酒楼竟是这样赚钱。
看完了账,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阮半夏站起身,带着皇帝和夏钧尧走到一个包间。
没一会儿,伙计就把菜给断了上来,这皇帝的视线连菜都不看,就直勾勾的盯着上菜的伙计,一个男人,那穿得……可真养眼,连他这个老男人都看得移不开眼……
阮半夏看着他那眼神,忍不住笑道,“老头,你盯着我的伙计看什么?”
皇帝这才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爽朗的笑了一声,“丫头,你这店里的伙计怎么穿得……花花绿绿的,而且看料子也是极好的,一个伙计,至于穿成这样?”
“懂什么?这叫包装,这叫形象!”阮半夏拉过那个伙计,让他站在皇帝的眼前,笑着问他,“老头,我就问你,看着这伙计,你可有食欲吃饭?”
皇帝愣愣的点点头,“有啊,这伙计都长成这样,这菜应该更好吃吧。”
“那不就是了。”阮半夏放开伙计,让他继续去忙,然后转回头看着桌上的菜说,“来,你再尝尝这菜的味道。”
皇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肉滑嫩无比,原汁原味,竟是比那些红烧的更要好吃!
他惊喜的点点头,“好吃!”
“对了!”阮半夏笑了笑,“吃着这样的美味,看着那样的美男,食欲是不是更好了!?”
“哈哈哈哈……”皇帝这才后知后觉的笑出了声,“这就是你口中的包装,形象?”
“当然!”阮半夏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夏钧尧,然后伸手又拿了一双握在手里,想到阮冬青还在底下,她让伙计去把阮冬青叫上来,然后对皇帝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赚银子,数银子,每天过的不亦乐乎。”
皇帝吃菜的手忽然一顿,抬起眼眸看向阮半夏,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现在过的很好,好到让所有人羡慕,逍遥,自在,有钱赚。
就连他这个坐在高位上的人,就忍不住羡慕……
“哎……”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着筷子笑着摇摇头,“丫头,你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就好!
阮半夏拿着筷子高兴的给夏钧尧夹菜,还一边催促阮冬青快吃,别愣着。
皇帝面对着这一桌子的好菜,却失了胃口……
下午也没什么事,阮半夏就让阮冬青去赌坊取了一副牌和一副麻将过来。
她先拿出牌,教皇帝一张一张的认,然后告诉皇帝怎么玩。
皇帝倒也是聪明的人,阮半夏就教了两遍,他就会了。
阮半夏做东,皇帝,夏钧尧,阮冬青陪玩,皇帝觉得新奇,玩的放不开手,阮半夏没办法,只能陪着继续玩,玩,玩……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傍晚,皇帝却还不尽兴,连饭都不打算吃,拉着阮半夏和夏钧尧继续陪自己。
阮半夏把手里的牌一下扔在桌上,郁闷的看向皇帝,“行了吧,都玩了一下午了,能吃饭吗?”
皇帝这才抬起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确实是晚了,又看阮半夏不高兴了,他才把恋恋不舍的把牌放下,“那……先吃饭!”
吃完了饭,阮半夏才明白那句先吃饭的意思,因为刚吃完饭,皇帝又迫不及待的拉着他们开始玩牌。
阮半夏无语的翻了翻眼皮,如果不是夏钧尧在这,她早就憋不住对着皇帝吼过去了!
又玩了一会儿,阮半夏实在是不想玩了,让阮冬青把牌收了,几个人才乘着马车回去。
一连几天,皇帝都没让阮半夏出门,硬是纠缠她,让她陪自己玩牌。
连同夏钧尧和阮冬青都不能幸免。
这皇帝就像个孩子似的,玩心大起,阮半夏实在是觉得玩的没意思了,把手里的牌一摔,“老头,这样玩一定也不好玩。”
皇帝愣了一下,好奇的看向她,“那你说要怎么玩?”
阮半夏狡黠的笑了一声,“来点赌注啊……”
赌注……
皇帝这已经会玩了,而且跟他们玩的时候,他也经常赢阮半夏,他哪里能想那么多,直接就答应了,“好,你说怎么赌!”
阮半夏从怀里掏出荷包,打开,倒出了许多的碎银子出来,“这样,咱们一两银子打底,叫一次,翻一倍,怎么样?”
其实这就是现代的炸金花。
皇帝心想着一两银子打底,就算输,这能输多少?
所以也就一口答应了。
阮冬青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默默的朝后退了两步,皇帝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你可别想跑,人多好玩,一起玩。”
“我……”阮冬青抬起头,弱弱的看了阮半夏一眼,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输给姐。”
“这能输多少?”皇帝不以为然,“来,我给你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陪我们玩。”
一千两……
阮冬青忍不住抬手扶额,还不够输一局的!
皇帝看阮冬青那表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阮半夏的赌术,皇帝是见识过的,就是那次在大殿上跟艾拉赌的时候,可他觉得阮半夏怎么也不会对他耍心机吧。
偏偏不信这个邪,皇帝把阮冬青使劲的按在凳子上,“坐着别走,你输的银子算我的!”
“好!”阮冬青瞬间来了底气,伸手拿过那张银票,潇洒的拍在桌上,“来,姐,输了算他的!”
阮半夏勾起唇角,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那就来吧。”
第一局发牌,皇帝手上拿了三张顺,阮半夏手里拿了三张顺清,这皇帝底气足,跟着阮半夏不停的叫牌,就是不看底牌,他不看,阮半夏自然不看,这一两银子翻倍,就是二两,二两翻倍就是四两,一来二去,直接喊道了几百两。
皇帝这心里终于是有点受不住了,喊了开牌。
结果看见阮半夏的牌,他真是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忍了忍,他赌品极好的双手奉上了银子。
一局,两局,三局,这阮半夏局局胜。
皇帝不高兴了,“我来洗牌。”
古代没有那种纸,阮半夏便用木头做的,很薄很薄,但也不像纸那样薄。
皇帝费力的洗了一会儿,便开始发牌,阮半夏笑了一声,连牌都没看,直接叫了牌。
皇帝就是一对小三,跟着阮半夏叫了几局,他便跟不下去了,阮半夏没看牌,他每叫一次,就比阮半夏多一倍,叫了这么多次,他是叫不下去了。
最后想了想,也没看阮半夏的牌,便自己弃了……
结果翻开阮半夏的牌一看,我去,就是十最大而已……
皇帝郁闷的摁了摁眉心……
玩到最后,皇帝自己不玩了,就玩了一会儿,他就输了快一万两银子了,而且没赢过一局!
他站起身,甩了甩衣袖,“困了,我先去睡了。”
看着他郁闷的背影,阮半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估计这是要哭晕在茅房里吧!”
夏钧尧无奈的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你啊,就知道欺负他!”
“我不这样还能怎么办?”阮半夏撇了撇嘴,“这老头玩上瘾了,不治一下,指不定他赖在这,都不想回京城了!”
一提到京城两个字,夏钧尧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阮半夏也知道自己提到了敏感话题,叫阮冬青收牌,她拉着夏钧尧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阮半夏算了算皇帝来的日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尧哥哥,老头都来了四天了,你确定他不在京城,没有关系吗?”
这事,夏钧尧最清楚不过,他皱了皱眉,伸手拉住阮半夏的手,“夏夏,如果再过两天他还不回去,恐怕这事要瞒不住了,怕只怕……”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阮半夏,“夏墨言这个时候已经穷途末路,如果丞相知道皇上不在京,恐怕会起造反之心。”
造反?
阮半夏愣住了,这丞相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对啊!”她拧眉,“夏墨言不是成了太监了吗?而且吟月和孩子都死了,即便现在他登上皇位,又有什么用?”
“呵……”夏钧尧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一声,“当然有用,用处还大了!如果夏墨言登上王位,没有子嗣,丞相就可以把自己的孙子过继给夏墨言当太子,如果是这样,还算那个魏经年有点良心,如果没有良心的话,他就会直接借口把夏墨言拉下皇位,他自己取而代之!”
“天!”阮半夏吓得惊叫一声,“他有这样的胆子?”
夏钧尧睨了她一眼,“怎么没有?恐怕魏经年觊觎皇帝之位已经很久了!”
这事……关于朝政,阮半夏不知道,本来也不想知道。
但是听夏钧尧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明白,现在政局不明朗,皇帝要是长时间不在京,这对大祁不利!
她拧紧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才好?老头连回京这两个字都没提过……”
她转头看向夏钧尧,“该不会,咱们不跟他回去,他就真的不打算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