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下)

  宋春花一翻身,就痛呼出声。
  人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眼神有一秒中的呆愣,才一脸痛涩的闭上眼睛。
  她记起了昨晚的一切。
  如今她竟不想去想,只想忘记那一切。
  只觉得那是对自己的羞辱。
  “奶娘”
  声音刚落,门就被推开,刘妈走了进来。
  她的步子有些慌乱,看的出来很担心宋春花。
  “小姐,你、、、没事吧?”其实爵爷与小姐同房,她本该高兴的。
  只是早上看到爵爷黑着脸出了屋,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待此时看到小姐的脸,事情真的不对。
  “奶娘,收拾东西,我们回京城”
  “可是爵爷那边、、”
  宋春花直接将枕头丢下床,“爵爷、爵爷,难不成我就不是主子了吗?”
  刘妈还是头一次见到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拿主子的身份来压她,心里没有生气,反而走到床边坐下,紧紧的握住小姐的手。
  “小姐,奶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那就哭出来吧。”
  豆大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宋春花扑到了刘妈的怀里,放声的哭了出来,那个男人,她决不会原谅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小姐,不哭了,咱们现在就走。”刘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神色异常的坚定。
  宋春花收回泪,“不,奶娘,咱们是要走,走之前还要把事情了解一下。”
  刘妈料到了是什么,没有劝慰,若小姐真的不开心,不如离开。
  屋子外面,从军营回来的胡晟轩站在门口,冷凝的神情,却比这寒冷的天气还要冻人。
  “爷、、、”总这站着也不是回事啊。
  “李成,你说夫人与爷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开心?”
  李成一愣,“这、、、”
  算是吧?反正他是没有见过夫人真正的开心过。
  可是话说让他就这样承认,当着主子的面,还真难以启齿。
  胡晟轩眼里闪过一抹苦涩,快的让人无法扑捉到。
  吱的一声,胡晟轩推开房间走了进去,李成松了口气。
  屋里能听到胡晟轩低沉的声音,“刘妈,你行出去,我与夫人有话说。”
  外面李成听了,总觉得主子似乎有些失落,一惊,暗笑自己定是听错了,怎么可能呢。
  刘妈走出来,李成也不退开一丈远,守在正房外面。
  “不知爵爷有何事要与妾身说”宋春花懒的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皮都没有抬。
  “你不就是想求得一封休书吗?我给你”
  宋春花抬起头,“真的?”
  她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个昨晚还野蛮霸道的男人,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去。
  “只要你永不回京城,我便可以给你休书”胡晟轩背着身子,脸上的痛苦表情,没有人看的到。
  宋春花心里虽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却因为能得到自由,眼前也没有去计较。
  “好,我永不回京城,永远呆在这里。”
  一年四冬,除了夏日暖和一些,其它季节多为雨天和雪天,这样的气侯,她到很喜欢。
  胡晟轩回过身子冷冷瞪大眼睛,“你就那么喜欢齐付宜?我忘记告诉你,他要被吊回京城了。”
  这个女人,原来想离开他是这个打算,明明心里已做了决定成全她,让她幸福,为何一听到她要寻别的男人,心里就拧着痛?
  努力的深吸几口气,他才平息自己心底的火气。
  “爵爷多想了,妾身并不喜欢齐将军。”这到是宋春花的真心话。
  想到能离开这个男人,心底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失落是自己努力过了,虽然没有成功又失了身子,却也没有遗憾了。
  高兴,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么轻松的能离开这里。
  胡晟轩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她会回的这么干脆。
  “何况我一个被休弃的女子,齐府也不会同意齐将军娶这样的女子,就凭这一点爵爷还不相信吗?”宋春花的笑有些坏,“而且爵爷与齐二小姐的事情,我又曾是爵爷的妻子,爵爷认为齐府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女人吗?”
  这些胡晟轩全懂,只是一直没有从她能当面这样大淡感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吧。
  “你的嫁妆我会让人送过来”
  胡晟轩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这算是应下了?
  宋春花眨了眨眼睛,之前还怕他反悔,一直做着保证,此时却怎么又有点失落?
  一定是自己那点点的不甘心在作祟吧?
  刘妈走了进来,坐到床边,“小姐,爵爷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奶娘,我们不走了,以后就在这里落脚了?”
  “什么?”刘妈先是一愣,随后似明白了,笑的有些勉强,却也是真心高兴的,“小姐,只要你高兴就好了。”
  宋春花靠进刘妈怀里,“奶娘,我知道你心疼我,你放心,当初我们自己在京城里开酒楼不是过的也很开心吗?我想了,在这里我们也开家火锅店,然后宅子里也种满梅花,嗯,梅花树下种菊米,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刘妈先是一愣,再次笑时,笑容真了许多,“小姐到时岂不是成了小酒鬼了?”
  “那怎么样,只要开心就好了。”
  听到屋里主仆二人的谈笑声,还有那豪放的诗句,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奇女子,他竟然没有好好珍惜,胡晟轩闭上眼睛,用力的吸了口气,才大步离开。
  【莎新文《筚门闺窦》http:///book/307084.html莫名其妙的一觉醒来,成了卓府不受宠的二小姐。亲娘不亲,嫡姐不善,外人眼里还是名门的卓府,却只有一副空壳子罢了,她这个二小姐与下人没有区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小心翼翼的生活,以为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却不想终身大事,也要成为嫡姐的替罪羊。看庶女如何在古代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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