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牢房

  “嗯?”闭着双眼的千纫雪忽的双眉一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抵着她。身为中医,即便她没有什么恋爱经历,也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便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脸颊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千纫雪再怎么开放,也不愿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做本该很美好的事情。猛地推开元牧川,千纫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不见了那抹柔软,元牧川眸光深沉,心头略有些可惜,不过他也知此次是他太过孟浪了些。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元牧川将话说出口,就听见千纫雪一声惊呼,随即响起细微的动静,周遭便再没了声响。元牧川脸色一变,月光石再一次出现在手中,可是此刻,甬道中却没有了千纫雪的身影。
  且,这甬道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异常。
  拿着月光石的手紧了紧,元牧川额头青筋直冒,暗恨自己控制不住,不察之际才会让千纫雪这么一个大活人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没有慌乱,元牧川沉下心思,不再于甬道中停留,寻找起千纫雪的踪迹。
  与此同时,千纫雪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包裹在了墙里一样,腰间有绳子一般的东西缠着,正拉着她快速的移动。
  不过几息,那股难忍的窒息感便是消失不见,千纫雪的眼前瞬间开阔起来,转眼她便已经身处于一间点缀着许多月光石的房间。且,那进入洞口后听见的隐隐哭声,在这里十分的清晰,仿若就在耳边。
  腰间一松,那缠在腰间的东西便是不见了,千纫雪站在原地打量着周围,体内的灵力时时刻刻都运转着,只要一有不对,千纫雪就会发动攻击。没有元牧川在身边,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也不知元牧川此刻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心中闪过这样一丝念头,千纫雪随即将其掩去,放轻脚步在这屋子里边走边看。
  那哭声着实是太过刺耳,吵得千纫雪头都疼了。所以,千纫雪决定顺着这哭声,好好的瞧一瞧情况,总不能真的是孤魂野鬼吧?元牧川以前可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修士、有妖兽,可就是没有鬼魂!
  房间不是很大,但房间的一面有一个通道,那哭声便是从通道那边传过来的。千纫雪一步一步的在通道里头走,没走多久便是看见牢房一样的存在,只是这些个被贴满了符篆的精铁包围的牢房里头,却是没有半个人影。
  哭声愈发的近了,千纫雪指缝间银针闪烁,灵剑亦是蠢蠢欲动。
  再次走了一段距离,千纫雪明确的看见一间牢房里头蹲了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身上穿的衣服早就脏污不堪,手脚似乎都被拷上了镣铐,限制了那人的行动。
  “你是谁?”没有再继续接近,千纫雪站在一定的距离打量着牢房里的人。
  猛然听见千纫雪的声音,那哭声戛然而止,原本埋在双膝之中的脑袋忽的一下子抬起,看着前方,也不动弹。就在千纫雪想要再问一次的时候,那人忽的一下站起来,迈开脚就朝千纫雪凑过去。
  然而,那人不过是只走了两步,镣铐的限制便是让那人不得不停下脚步。甚至因为惯性,那人摔倒在了地上。
  可是那人却不管不顾,连忙爬起来,让自己靠千纫雪最近。
  头发将那人的脸挡住了,但从身形来看,千纫雪还是能够看出这个人是个女子,而且这女子身上也有着灵力波动,修为在炼气期三层。只是不知道,一个炼气期三层的人,又怎会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救我!救我!”没有多余的废话,女子一开始便是朝千纫雪呼救。她的声音十分沙哑,也不晓得是哭久了,还是被人为的弄坏了。
  保持着一颗警惕的心,千纫雪并没有动作,而是直直的看着女子,道:“你是谁?”
  闻言,女子愣了一下,随即低声喃喃道:“我是谁?对啊,我是谁?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是谁。”说着,女子突然兴奋的看着千纫雪:“对了,你能找到我,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你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满是希冀的目光落在千纫雪的身上,迫切的想要在千纫雪那里得到答案。
  可是,千纫雪哪里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女子是谁,见女子这般模样,真真是无奈得紧。
  许是瞧出了千纫雪的勉强,女子随即转移话题,不在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你先救我!你救了我,我再好好想想我是谁,好不好?你先把我救出去吧!”
  说着说着,女子的声音带上了哽咽,清泪于眼中滑落,那污浊的脸上瞬间有了两道印迹。 听得女子的话千纫雪是确实不知道这女子是真的傻了还是装的,半晌没有说话。
  被突然拉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千纫雪自己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又怎会平白无故的去惹上一个麻烦?她又不是圣母,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啊!
  思及此,千纫雪没有一丝犹豫,抬脚就欲走过这牢房,直接将女子忽略了去。
  然而,她的脚才刚刚抬起,还没迈步呢,一道声音就突兀的响在了她的耳边:“啧啧,原来,你也是这种冰冷无情的人,看见如此可怜的人,都不晓得同情二字吗?”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那对着千纫雪求救的女子瞬间缩到了角落,蹲在角落里头抱着双膝,将头埋了下去,整个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似乎对这个说话的人很是胆怯。
  千纫雪扭头望去,却是没有看见人的踪影。
  “出来!莫要装神弄鬼的,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冷声喝道,千纫雪指间银针泛着冰冷的光。
  对于千纫雪的挑衅,暗处的人并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轻笑出声:“呵,君子所为?我向来不是君子,自然不用在乎什么君子所为了。至于你,明明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天底下就你最重情义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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