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作者顶风作案_第192章
陆苍颜脸更黑,浑身威压刹那摁过去,那曹深一声闷哼,表情却是愈发荡漾。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骚操作??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随着陆大山主叫苦不迭,方既白的魔气竟也同跟开了缝一般,眼底血色居是淡淡弥漫上来。
然而这附近全是正道修士……陆苍颜完全不敢想象方既白暴露了会是如何酸爽。草草撤掉威压转头过来,他一把拉住方既白脉门,姜边青年眼底的汹涌暗流便悉数被吞没。
陆苍颜边松气边头疼。
——说来那不惊蛰到最后也没拿到手,男主状况危矣啊次奥!
作者这头心思波荡为拜拜简直操碎了心,方既白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自身情形,一双眼只顾跟着曹深乱跑。
曹深不由嗤一声:“这位就是陆尊座的首徒?……山主果然是命犯桃花,竟是连这么个毛头小子都……”
陆苍颜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曹天司!!”
曹深于是意味深长盯着方既白,方既白却眼底一沉,转头过来去看陆苍颜。
陆苍颜一阵牙疼,直觉得就算是为了自家的性命和新房,他也必须得跟方世尊与书外诸读者澄清自己哪怕是放飞自我真搞基也绝不会连累拜拜打狗把妹的。
于是他立即端起平日里那可望不可及的气质:“都说过修为没我高的没兴趣,况且方既白……”
他一句话未道尽,留了足够的余地与空间,于是方既白脸色顿时更沉一截。
那头阳关景总算看不下去了,一把点了点顾钧顾同志,顾同志了然,手底温若煦暖的木灵一带而过,瞬间就把主题跑偏的三人注意力重新扯了回来。
曹深于是鼻里啐笑一声:“侦查要紧,这些乐事先放到后头再说。”
——乐事……我还优酷呢大哥!
不管如何,这案子看去都必须得跟曹深这蛇精病一道了,陆苍颜方既白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而再回头去瞄另一边。颇嫌恶地一脚踹开新亡者的头颅,那曹深便一甩身上赤色长摆,直直便朝武佩游过去。
“武大人?”他声音竟还带着笑,“这可真是节哀顺变了。”
武佩游不动声色朝后一步,明明看去苍老一层的脸色却还硬挺起一丝气度:“不劳天司操心……从不知我区区一介平常人竟还能请动朝天阙办案。”
曹深冷笑:“哎,话别这么说,令公子讲来与本座也算有点交集的,他去了我心里也不怎么好受的呢。”
武佩游脸色似哭似愤,手指哆嗦了半天,终归还是压不过朝天阙那凌然在外的淫威。
阳关景不由赶紧过去搀住这位老人。
武佩游摇摇手,眼睛里黯然浑浊起泪水:“诸位办案我个老头子也就不掺和了……还请几位给我那犬子留最后一份体面,好歹叫他全须全尾地走。”
阳关景也知曹深此人查案素来残暴直接,再怎么说受害者也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他朝曹深望过去,男子嘴里冷冷一哼,也算是答应了。
赶人一般叫周围红袍修士把武佩游带走,曹天司最先御剑一步上得六楼,竟是高调地连楼梯都懒得走。
众人皆是无奈,除过大理寺之人没有修为从楼内绕上去,大家也只能客随主便同样一步登天了。
……
死了人的房里窗户早为曹深方便拆卸了去。扮少卿的阳关景还在爬楼,于是陆、方、顾三人便率先到得一步。
本以为只是死了一个人。是以当陆苍颜猛一抬头,竟是瞬间就被那满地横尸吓了一跳,他粗略数过,屋内居然仰躺了将近十人。
顾钧见他一闪而过的惊愕,声音依旧平静道:“昨天到时就是这副样子了,陆山主,您……”
担心自己的形象分,陆苍颜忙不迭赔礼道歉:“昨天有些事情临时着急,不告而别真是对不住。”
他摇摇头:“不是这个,听闻您是见过之前死掉那女子的尸体的,与此可相同?”
潜伏调查如此大事被放鸽子都不生气,陆苍颜一时颇为感动,倒连凑去看尸体放口供都不怎么犯怵了。
——除过武兆淩,屋内还有四名乐师两名舞姬两个小厮同样丢了命。
陆苍颜于是挨去查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舞姬:
“……都是被生生抽走了血液,浑身没有太大外伤。”
他不由蹙起眉头,“还是那奈何殿主所为?”
曹深一挑眉梢:“黄泉宫李肃魂?”
方既白打断:“不是她,动手这人修为没她高。”
这话说得倒是引起曹深兴味:“对魔修盘算得这么清楚?这位方小友涉猎可真是宽泛呢。”
男主心理素质可不是盖的:“魔道宵小人人得而诛之,这还是顾仙巡之前同我讲的。便是为这一条,对此了解一些也是有利无害吧?”
曹深于是一伸手:“既然方小友这么说,那有才者居高位,您便请吧。”
随着他这番话落下,周围朝天阙之人不免亦爆出一阵絮絮落落来。
没修为是真,眼高于顶欺软怕硬,这些布景板们倒也真是拿了个十成十。
曹深于是幽幽扫视过他们一圈,那些人即刻偃旗息鼓,但眼底那不服气却是活生生的不带掩饰。
方既白因而低嗤一声,轻狂下刚想走过去,却又如才想起一般,身体微震下小心翼翼瞄了眼陆苍颜。
这一眼简直跟在外打架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样,陆苍颜被他看得浑身紧绷,完全不知近来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竟是时常获得男主的注目。
然后他就听方既白对他暗地传音说:“……虽然如今不够强,可弟子自认为总还是有别的能拿出手的东西的……况且。”
他一顿,眼底仿佛点着火:“我总有强过师尊那一天的。”
这话说得太实诚,陆苍颜只觉得一双眼睛都在泛疼。
强忍住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无限缅怀与扼腕,他只能对着方既白虚弱一笑,表明自己真的不欲争他什么害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