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21节

  赵翩翩又扯了扯余夏的校服,打了个眼色道:“余夏,咱们报名参加文化祭吧,去表演表演节目,第一名有一万块奖励呢!就算是混优秀奖,那也有两百,咱两凑凑,去说相声。”
  余夏“噗嗤”一声笑了下,“我觉得说双簧过的几率大点。”
  “好好好!”赵翩翩点头如捣蒜,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响指道:“要不,咱们也画幅画,说不定误打误撞就拿到了奖金呢?”
  排队报名参加项目,赵翩翩拿过沈珊珊的笔一挥,就把跳高跳远800米跑给报了,顺带报了娱乐项目。
  等余夏填表时,就见沈珊珊和容诗语报名弹唱后,赵翩翩和余夏报双簧。
  余夏:“……?”
  *
  午休时,风透过窗户吹拂进教室。
  外面树木枝桠微微晃动,沙沙作响,弥漫着花草的香气。
  余夏上楼梯时凑巧撞见陆建插着裤兜吊儿郎当的下楼,四目相对,陆建唇角微勾,单脚踩在旁边的墙壁上,歪着头没说话。
  被阻拦了去路,余夏皱眉不悦道:“你挡住我了。”
  “你也挡住我了啊。”陆建嗤笑了声,话中有话。
  余夏绕道,又被旁边的男生给堵了。
  楼梯上,几个男生顿时像是肉墙一样隔断了楼梯的通行。
  “你想做什么?”她蹙眉。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啊。”陆建嬉皮笑脸,耸了耸肩道:“要不换个地方也行啊。”
  像余夏这种柔弱的女生,随便恐吓两句,就会离容诗语远远的。
  余夏望着他,手指渐渐握紧,几个高大男生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压得她心脏砰砰砰直跳。
  可下一瞬间,她倏然意识到:她不是十七岁的余夏,她身体里住着的是二十五岁的余夏。
  成熟,面对过无数困难的余夏。
  “没空。”余夏冷淡道。*
  然后她朝前踏上阶梯,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陆建还待再拦她,余夏扫了男生们一眼:“这里没有摄像头。”
  男生们流里流气,没放在心上:“那又怎么样?”
  “我可以尖叫,说你们要推我下楼梯。”余夏盯着堵在跟前的男生,面上风轻云淡:“你可以试试啊。”
  对面男生望了眼陆建,陆建笑了声,“谁信你?”
  “老师,会信好学生,凑巧,我现在成绩好。”余夏露出个笑,有些锋利。
  陆建脸色有点难看,递了个眼神,几个男生顿时给余夏让了一条道。
  余夏不疾不徐上了楼梯,懒得回头理陆建一群人议论,还没回教室远远就见午休打扫卫生的容诗语,拿拖把在拖门口的地,透明的窗户上扫了粘腻的奶茶,窗体上到处流淌。
  容诗语看了她一眼,别过脸继续拖地,没理她。
  “陆建弄的?”余夏唇角甚至快笑了起来,眼底蕴含着几丝怒意。
  可以啊,连十六班都敢惹。
  容诗语没搭理她。
  余夏提起容诗语清理拖把的桶,里面还有大半桶污水,面无表情朝走廊另一头走去,在瞥见刚出教学楼的陆建一群人,提水直直朝楼下几个人泼了上去。
  然后,转身就将桶扔在对面班上,直直朝厕所走去。
  楼下刚出教学楼的陆建等人当空被浇了个透心凉,浑身脏兮兮的,头顶,衣衫上,以及衣袖上,甚至还有不少泥渣。
  “混蛋!”
  “啊!”
  “谁啊!”
  “卧……槽!”
  “……”
  几个人齐刷刷朝楼上望去,只看到个白蓝校服的影子,他们重新三两步冲上了教学楼,怒气冲天要将罪魁祸首揪出来,陆建抓着扶手冲上去,气势汹汹道:“妈的!让劳资知道谁泼的!我拨了她的皮!”
  “艹!这特么谁!打死不能放过她!”
  “三楼!我看到了就是三楼!”
  “赶紧的!废什么话!”
  几个男生骂骂咧咧的大跨步上楼,长长的走廊上除却还在怏怏不乐拖地的容诗语,没了别人。
  “容诗语!!”陆建都被气笑了,大步流星朝十六班冲了过去。
  容诗语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觑见他浑身狼狈,有点想笑,转身拖地愣是给压住了。
  就在刚才,余夏二话不说提着桶朝厕所走,她还以为要帮她扫地,谁料到余夏朝下面泼水,轻车熟路扔掉作案工具,一溜烟人都不见了。
  瞧见陆建模样,实在解气。
  第18章 18相对
  “容诗语,”陆建抢过拖把随意一扔,扣住容诗语的手腕,怒极反笑道:“你竟然泼我!”
  容诗语奋力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陆建的手,怒斥道:“你放开!”
  陆建一把将人推开,容诗语踩着刚拖过滑溜溜的地面踉跄着摔倒在地上,衣衫上顿时蹭上了地上的污水,膝盖被蹭破了皮。
  她五指紧握,咬着牙抬头死死瞪着满身狼狈的陆建,脸上笑得极冷,一字一顿道:“我就泼你怎么了!我恨*不得在你们所有人身上泼硫酸!”
  紧接着,陆建揪住容诗语的衣领将人拽起来,一耳光落在容诗语脸上,“就凭你!”
  后面男生浑身乱糟糟的,见状愣了下,可也没人冲上去拦住陆建。
  脸上火辣辣的疼,容诗语被扇得脑袋偏了过去,她眼圈顿时红了,然后她带着哭腔高深呼喊:“救命!救民啊!杀人了!救命!杀人了!!”
  那些长久以来积聚在心底的恐惧焦灼,在那一耳光扇下来时变成洪流,将她倔强决绝和执拗冷漠铸造的堤坝顷刻间冲毁。
  那是,在首次被陆建欺负时,她就想高声呼喊的话。
  这一点一滴,像是老鹰在啃噬血肉,正在渐渐让她千疮百孔,变成一朵没有颜色的花。
  她害怕,得不到任何一点点回应。
  她像鲸鱼一样不断在朝四周发出讯号,然而没有与她频率交汇。
  没人,来帮她啊。
  “救命!”她扣着陆建的手,眼泪轰然落下,模糊了视线,哽咽着尽量大声高喊:“救命!杀人了!”
  “疯子!!”陆建甩手欲将人扔开,被容诗语下意识抓住手腕挣扎,反而难缠起来。
  被这哭声闹得厌烦至极,他低吼道:“给我闭嘴!”
  “陆哥,走了走了!”旁边有人催促起来,慌张的朝走廊两头张望,生怕有人看见。
  有人附和,伸手欲拉开容诗语,劝说道:“这闹起来要出事儿啊!”
  话音刚落,走廊不远处传来低斥震怒的女声,以及脚步声。
  “你们在做什么?”
  几个男生齐刷刷朝声源处望去,望见十六班班主任带着几个女生急急冲过来,顿时慌了神。
  陆建要甩开容诗语,旁边的男生拉扯下手劲过大,“刺啦”一声直接扯烂了容诗语的校服外套。
  “你们哪个班的!”赵洲舟眼见容诗语哭成了泪人,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被这声音一吼,陆建好不容易甩掉容诗语,几人夺路而逃,熟料另一边走廊江宴跟几个兄弟凑巧吃完饭上来。
  紧接着,就听赵洲舟气急败坏下令道:“江宴,给老子把他们给我拦住!”
  跟在后面的余夏眼见陆建一群人要传过去,大声喊道:“快!拦住他们!”
  江宴没开口,跟在后面的男生冲上去就抓了人,陆建慌不择路推了人塞给十六班男生要跑,被江宴眼疾手快一个擒拿手,将人一甩,反手就将人给扣住了。
  余夏在跑到容诗语跟前,眼见尘埃落定,大口大口踹着气,五指扣住膝盖,狠狠掐了下去,死死瞪着被擒住陆建。
  是她考虑不周,退后一万步讲陆建有点脑子都不会认为是容诗语泼水,谁知道陆建是个蠢货。
  不但是个蠢货,竟然敢对容诗语动手。
  跟来的沈珊珊慌忙将摔在地上的容诗语扶着坐起来,容诗语哭得却越来越大声,双手抱着沈珊珊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
  “别哭别哭,我们都来了……”沈珊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抬头死死瞪了眼陆建等人,一想到刚才到方才的画面就恨不得冲上去踹那群人几脚。
  想来斯文有礼的她,没忍住骂了句:“艹!”
  赵洲舟插着腰,指着陆建,气得笑都扭曲了,连连说了几声“好”,“请家长!请不起家长,今天你们也别回去了!”
  陆建不服,瞪着赵洲舟一脸不屑。
  就是本班班主任都不怕,他会怕她?!
  可笑。
  请家长,就得找高三十二班班主任。
  高三十二班班主任叫梁凤,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饭都没吃完就被打电话召到了办公室。
  她望了眼陆建,只当他惹祸撞上灭绝,率先道歉安抚赵洲舟道:“哎呀,他就是这样的。也可能是那个女生惹他了,男生嘛,有点个性很正常的……”
  赵洲舟气得肝都疼了,脸色难看,冷笑道:“是么?你们高三都敢跑来欺负我们高二了!你教的学生可真厉害!”
  “请家长!”
  容诗语在班上是阴沉内向不爱说话,要成绩有成绩,要才艺有才艺,从来不给她添麻烦,柔柔弱弱一推就倒。
  就像是一朵不好好呵护就要碎的花儿。
  在赵洲舟和梁凤为班上学生争吵的当口,容诗语在厕所脱掉了撕烂的衣服,眼眶红红的,没再掉眼泪。
  “穿上。”余夏将上次寄放在赵洲舟那里的衣服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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