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难从命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105
这次殿考的题目极为奇怪,简直就是摆明让人拍皇帝的马屁,自己儿子写得不如人,那是说明自己的儿子比周武恒正直,写得比别人好,则是比别人圆滑,反正南宫洪仁觉得南宫祁怎么做都是好的,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
南宫祁想到周武恒的厚脸皮,也就释然了,的确,比脸皮厚、论拍马屁,他不如周武恒,就算他重生一世提前知道考题内容也没用。
86、武举最后一考
南宫洪仁强调道:“周武恒算什么个东西!儿子,你放心,在爹爹心中,你是最好的。”
闻言,南宫祁哭笑不得,他觉得,若是上一世南宫洪仁没有老在他面前赞赏周武恒的话,这话才比较有说服力。
南宫祁脸色一肃,道:“爹爹,儿子已经参加殿考了,你接下来该把注意力放在朝堂上了,儿子的事儿子自会打算,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成了状元,刚开始不过是从一个小官做起,他保护自己是可以的,但是若是从一品的南宫洪仁犯错了,他想保住南宫洪仁却很难,说到底,还是要南宫洪仁自个儿打起精神才能避免犯错、才能躲开政敌的陷害
南宫洪仁沉下脸,神色坚定道:“爹爹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南宫祁点点头,“我相信爹爹。”
南宫祁是真的相信南宫洪仁,南宫洪仁能至今仍然独善其身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只要他有心警惕,相信敌人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
“对了,你可知周武恒是哪家的公子?”南宫洪仁总觉得早朝上的大臣好像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的样子,不过他问了之后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身为父亲,不去打探清楚竟然还问儿子,真是丟人了,虽说周武恒应当和南宫祁的年纪相差不大,但是南宫祁在城外的庄子呆了三年,必定和京城的公子哥儿不熟,想来也不比他知道多少。“想来你也不过知道这么多了,你当爹爹刚才没问吧。”
南宫洪仁这回倒是猜错了,南宫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周武恒,了解周武恒的性格以及他的来历。
“我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家公子,但是我知道他并非京城人士,听说是来自一武学之家,具体是哪个武学之家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父亲应当是个江湖人。刚才是儿子没说清楚,周武恒不仅在秋闱和春闱排名第二,更是武举秋闱、春闱的解元和会元,据说,这次武举中最有可能夺得武状元的人非他莫属。”
“当真?!”南宫洪仁惊叹道,“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文武……”
话说到一半,南宫洪仁突然停下来了,他庆幸自己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否则对儿子又是一个打击。
南宫祁倒没他想得那么多,坦然地承认:“是,他文武双全,世间难得,我的确不如他。
”
“祁儿……”南宫洪仁欲言又止,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南宫祁。
南宫祁知道他又想歪了,也不知南宫洪仁到底把他想得多脆弱了,还当这点小事就能让他丧失信心?他有心转移南宫洪仁的注意力,便道:“两日后就是武举最后一科,父亲应当能见到他,亲眼看到他的表现。”
夏晋的科举在文举之后,秋闱、春闱乃至最后的一科皆是如此,两科皆考完,成绩同时公布,不过武举和文举不同,文举要审阅卷子后才能给出成绩,必须在成绩公布后才能知晓名次,武举却是在考的当下便知自己和对方考得怎样,几乎在每场考试后心里都会有个数,最后的公布成绩不过是走个流程。
武举在文举之后是夏晋开国以来就流传下来的规矩,太祖以武定天下,最重武学,因此故意把武举放在文举后面,当是重头戏,但是到了至今,这个规矩虽依然流传下来,但是本质却变了,近几个皇帝更看重文官,对武官多有压迫的意味,就如同他的父亲,因此如今倒让人觉得放在前头的文举才是重点。
提到武举,南宫洪仁自豪道:“那是肯定能看到的,皇上任命我为武举最后一科的监考官!”要知道文举是否作弊很简单,但是武举却不是一般人能看明白了,门外人看热闹,行内人看门道,只有同是武人,又武功高强才能看出武考生是否在考验当时耍了手脚。
“那是父亲有这个本事!”南宫祁适当奉承一下南宫洪仁。
南宫洪仁抬头挺胸道:“那是当然!”
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明明是他想要捧儿子,怎么颠倒过来,反而变成他被儿子称赞了?
南宫洪仁奇怪地看了一眼南宫祁,从南宫祁浅浅的微笑看不出什么,不过见南宫祁没有因周武恒比他厉害而沮丧,他也就不担心了。
在南宫父子谈话的时候,皇帝正在考虑文举一甲前三的名单。
不考虑别的,单看虽南宫祁救了他,皇帝是想把南宫祁定为状元的。虽说周武恒当日出手也算是救了他,但是和南宫祁扑过来为他挡刀自是不同,尤其南宫祁还长了一张和那个女人极为相像的脸。
但是问题是南宫祁是南宫洪仁的儿子,他不得不把南宫洪仁这个因素考虑在内。
他刚把南宫洪仁的兵权夺回来了,他儿子就成了状元,皇帝总觉得让南宫洪仁的儿子当状元他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又想,给南宫家一个状元,就当给南宫洪仁被夺兵权的补偿吧。
正当他要写下南宫祁是状元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一国霸主,南宫洪仁是臣,他是君,君做什么不需要对臣解释,况且他已经升了南宫洪仁的官,没必要再做补偿,再给个状元似乎是多此一举。
想着,皇帝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可是霸道一些,独断一些,因此心中已有决定,他不再多想,提笔在纸上挥舞一会,写完就把这张纸扔开,开始看今日大臣呈上来的奏折。
两日后,南宫洪仁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用完早膳,出门前还整整朝服才离开尚书府。
南宫洪仁走后,南宫萦纳闷道:“我怎么觉得父亲今日竟是迫不及待赶去上早朝?”
要知道,身为武官的南宫洪仁最讨厌形式的东西了,对很多规矩都不以为然,就连早朝他也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因此今日他兴致勃勃去上早朝的行为就难免显得奇怪了。
南宫祁解释道:“今日早朝后要举行武举最后一科的比拼,皇上任命父亲为此次的监考官,父亲是对武举考生的表现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