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赝
临渊继续慢悠悠地吃着菜，顺带看了一眼那辣眼睛的舞姿，嘲讽的笑意堆积在眼角，更显恣意风流之态。
在座的众人当然都是有鉴赏能力的，除了已经被柯念雁迷住的国公世子之外，其他人只有尽力管理自己的表情才不会情绪失控，当然这是为了陛下的寿辰气氛可不是因为要给柯家面子。
对，在高门贵族看来，这柯念雁在众目睽睽之下为陛下献舞，是柯家柯文与柯氏管教不力。
连现代社会子女出了事父母家人都要受到谩骂，更不要说在这连坐的古代社会，受到影响的绝不单单只会有柯念雁一个人。
今日柯念雁这堪称放荡的行为传出去，不但她的结亲会受到影响，柯家家风不行这种话也一定会有百姓说。
不要小看舆论，众口铄金，众毁销骨。
这种代价，柯家付不起。
柯文和柯夫人看着在殿内胡乱扭动的女儿，前者面色铁青苍白二色交加，恨不得还没出生就掐死她。
后者满脸哀叹，悔不当初，她为何没有把雁儿留在家里！
令众人尴尬不已的舞终于跳完了，柯念雁期待的看着明耀帝，她跳的可比这古代慢得不行的舞好看吧！
明耀帝面无表情，看完这场舞，他首次不由怀疑世家贵女平日里学的都是什么？
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了，他是因为什么才会感到柯念雁与众不同？
明耀帝没说话，众人更是不敢评论什么，难道要他们说，伤风败俗吗？
临渊轻笑一声，戏谑中夹杂着的嘲讽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柯姑娘这舞蹈可真让本王开了眼了，不知师从何人？”
柯文和柯夫人羞愧的低下头，其余人也都是饱含趣味的看着柯念雁，只有柯念雁自己还真以为临渊是在夸她。
她就说嘛！她融合了几千年的舞蹈，怎么可能会比不上古代这无聊的舞。
她兴奋道：“是嘛？多谢临王夸奖。”
她就知道这个绝世美男可以欣赏她的舞姿。
谁知临渊嗤笑一声：“不知所谓，本王可不是在夸奖你。”
这下，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憋笑的夫人贵女们都齐齐笑了出来。
“柯小姐的舞蹈，可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我们孤陋寡闻，倒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舞蹈！”
“确实如此啊！”
柯念雁就是再笨也听得出来众人是在耻笑她，顿时愤怒不已。
这些没有见识的封建社会制度下的蠢货，欣赏不来她华丽的舞姿，真是让人同情。
但就算众人都耻笑她，还有一个人没说话，她看向上方的明耀帝。
期待他能为她说句话，皇权大于天的社会里，只要皇帝开口说好，其他人屁都不敢再放一个，到时候看她们谁再敢笑话她。
现在想着让皇帝撑腰，倒是忘了她刚才跪拜时的抱怨咒骂了。
临渊眼瞳里闪过一丝不屑，这种女主，可真是个笑话！
“柯小姐入座吧！”
明耀帝没有如柯念雁所愿夸赞她，当然身为帝王，他也没必要在宴会之上斥责一个臣子的嫡女。
柯念雁咬了咬唇，没有再挣扎，灰溜溜地坐下了。
宴会还没结束，柯夫人不能在这种场合责怪女儿，只能祈祷女儿不要在闹事了。
苏仪舀了一碗婢女刚端上来的汤放到明耀帝的龙案上，明耀帝喝了一点，鲜美的味道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怪不得皇兄喜欢美食，看来他也要让御膳房经常改善一下食材，给他们施加点压力了，皇宫的御膳房做的东西还没有皇兄府上的好，传出去他的面子哪里放！
接下来再没出什么类似于柯念雁献舞这种事，宴会顺利的到了最后。
临渊在台上坐的无聊，趁机离了席，尽管作为唯一的王爷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眼中，但也没人敢对临渊的行为说什么。
明耀帝无奈，就知道他皇兄在宴会上待不下去，以前父皇举办宴会时，皇兄总是待上一会儿就走，父皇第一次还是委婉地询问原因，谁知皇兄理直气壮道：“没意思。”
最后父皇也不管皇兄了，随他去。
现在他是不是应该感叹最起码皇兄在他的宴会上还比父皇在时待的时间长一点。
这点明耀帝倒是想错了，临渊出来的原因还有柯念雁，不知道什么时候柯念雁又溜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柯夫人和柯文已经不想再看见她没有注意，再加上柯夫人的坐席没有和柯念雁在一起，没有注意到她的行动。
至于旁边看到她出去的贵女们，当然不可能主动去说了。
临渊在御花园随意地走着，一般来说，他过一会儿就会碰到女主。
果然，他看着在辣手摧花的女主，纳闷道这真的是个智障吗？
御花园的花，除了皇后就是贵妃都不能随意采摘，而她竟然敢肆意破坏，还一边咒骂，果然智商这个东西不是谁都有的。
不过女主就是女主，天道气运宠儿，平日里都有侍卫在把守的皇宫，这会竟然感受不到一个人。
临渊没有理会柯念雁，对他来说，女主男主这种存在就是意味着麻烦，除非是看戏，否则他是不会主动凑上去的。
更不要说还是柯念雁这种恶心的麻烦。
不过现在看来是走不了了。
临渊看着正在从一旁走过来的明耀帝，眉峰一挑，戏谑顿起。
“皇兄。”
明耀帝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皇兄，因为视线角度，倒没有看到还在不远处辣手摧花的柯念雁。
“嗯？”
临渊懒洋洋道，示意有话就说。
明耀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临渊身边道：“皇兄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看看弟弟我每日俯首案前，都是批阅不完的奏折。”
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
临渊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便宜弟弟演技这么高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么委屈，怎么，想让你皇兄如何？”
看来还是平日里奏折太少了，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调侃他。
明耀帝只觉突然一冷，不过转瞬就消逝了，他也没在意，表明他的目的。
“皇兄以后外出游玩不如带上我如何？”
对，这才是他的目的，皇兄经常在外游玩，只有他这个可怜的皇帝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
咳咳，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他的生活绝对没有皇兄来得享受，这可是事实。
怪不得当年皇兄会推拒太子之位，转而劝谏父皇让他接了皇位。
唉！皇兄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