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回家

  年中大考之后,紧接着的就是另外一个让人激动的消息。
  放假。
  听完院长又臭又长的演讲,终于熬到了放假这两个字,不少学生激动的将身上带来的小物件,比如说擦汗的湿巾之类的东西,径直往空中扔过去。
  这些人都是武者,扔东西的力气,那是相当的大,尤其是有些学生扔的,并不是丝巾手帕之类的又轻又软还不好扔的东西,而是随手从地上捡起的小石块。
  那简直是扔到了高得几乎连看都看不到的地步。
  所以这东西落下来砸上自己脑袋的时候,那简直是让人苦不堪言。
  尽管武院每年放假,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被自己或者是别的同学扔的东西砸破脑袋之类的地方,可是每年扔东西这个习俗,仍旧是每次放假之前的一大乐趣。
  罗宁小心翼翼的躲着天上随时飞过来的不明物体,拉着舞凤躲到了安全的区域。
  罗宁看着舞凤的眼眸,抿了抿嘴巴说:“火凤学姐马上就要放假了,不知道你这个假期有没有什么安排。”
  舞凤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和你一起去游历,可是家族正好要叫我回去一趟。”
  她对罗宁说:“你也知道的,像是咱们这些大家族想要和别人合作,肯定是有一大堆的流程要走,你的父母居然没让你回去亲自禀告,我也是羡慕。”
  舞凤语气稍微有些幽怨,说了这句话之后,又说道:“你去游历的时候,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听到舞凤说要回家族,罗宁心中有些不舍之意,不过听道舞凤叮嘱自己要保证安全的时候,心中也是涌出了几丝甜蜜的感觉。
  他不是世家子弟,不知道那些大家族的子弟需要干点什么,可是仅凭猜测,他也能够猜得出来,舞凤大抵是不如自己这般随意的。
  他到最后只能对舞凤告了别,看到舞凤的身影已经消失之后,才踏上了回自己家的路。
  只能隐约看到家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秀丽的身影站在门口,急切地盼着远方的路。
  看到那熟悉的窈窕身影,罗宁心中猛地一动,加快了脚步。
  等到能看清那人影的脸的时候,罗宁没忍住鼻子一酸,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涌上眼眶。
  他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娘,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回来就回来,怎么能让你在门口等我呢?”
  罗宁的母亲,是人到中年却仍然秀美端庄的大家闺秀,孟楚然微笑着拍了拍罗宁的头,对他说:“傻孩子,娘在这里等你是应该的,而且娘也希望能更早看到你。”
  她心疼地摸了摸罗宁的面颊,说:“有些瘦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罗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中想着自己从上一次养伤完了回学校之后,确实做了不少事情,有些疲惫是应该的,可是自己吃的也多,就算瘦了一些,应该也没有太过明显。
  可是母亲偏偏就能看到,感受到。
  他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抓了一下掌心。
  既然老天让他在回到这里,他就一定要组止三年之后的那场危机。
  为此,就算要累一些又能怎么样,此刻他已经有了能够阻挡那些危机的最基本的力量。
  只要他能够强一点,更强一点。
  罗宁声音有些嘶哑,但还是勉强勾勒出了一副笑容,对孟楚然说:“娘,咱们总不能在门口说话吧,还不让儿子进去,这一路走来,我可累了。”
  孟楚然赶忙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说道:“看娘真的是傻了,咱们这就上屋里去。”
  进到屋里,他就看到了一个长相和自己颇为相似的男人,他看到罗宁之后,伸手在罗宁肩膀上拍了拍,夸赞道:“好小子,你体内的元气似乎快要凝结化成罡气了吧?”
  罗宁呵呵一笑,说:“爹爹,你仔细感受一下,我现在可是已经凝聚出了第一缕罡气,成为了元气境九阶的武者了。”
  我罗宁眉飞色舞地跟父亲说完自己的成绩之后,还带着一丝炫耀一样,对父亲说:“父亲,这一次开阳武院元气境的大比,我可是拿到了第一,而且还打败了一位真罡境的学长,现在已经成为了五院的精英学员了。”
  听到罗宁略有些带着炫耀意味的声音,即使是罗川这个一向稳重的人,也是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考了第几?”
  罗宁笑着,又对父亲说了一遍:“我这次可是拿了第一回来的,真的是第一!”
  罗宁的父亲一直以来对于自己这个儿子都是颇为自信的,即使上一次儿子回来之后深受重伤,即使性格都变的有些颓唐起来,但是儿子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彻底恢复了。
  而且还用了手段,揭开了那个姓薛的狗贼的真实面目。
  他一向以着儿子为荣。
  此刻听到儿子对自己说他已经进入了元气境九阶,此刻他更是在开阳武院之中拿到了最好的成绩回来,更是喜出望外,对罗宁笑道:“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这可是个好消息,快去告诉你爷爷,你爷爷等你很久了。”
  罗宁听到父亲这样说,对父亲笑了一下,就往里屋走了过去。
  爷爷对他一直很好,他也的确有些想念爷爷了。
  看到罗宁的背影,罗川笑了一下,对妻子说:“这孩子确实十分出色。”
  孟楚然也是点头,温润的眉眼看着罗宁的背影,眼眸之中满是满意之色:“我一直以这孩子为荣。”
  可是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却硬生生变成了哽咽。
  她勉强按耐住自己想要抽泣的喉咙,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罗川叹了一口气,将妻子按进自己的怀里:“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吧,他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孟楚然崩溃一样的,在自己丈夫的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他们就看不惯咱们过的好呢?我们没招人没惹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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