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女配她超有钱[快穿] 第88节
莺歌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虽然尚且不大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但是身为丫鬟的职业道德还是让她紧紧地闭上了嘴。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那间熟悉的小院门口。在扶着莺歌的手下车的功夫,付绵绵明显感觉到了对面那户有人顺着大门的缝隙往外看,那人在看清了她的脸后,又悄无声息的把自家的门关了个严实,没了半点声息。
很快,徐婆子听到了动静就出来开了门,一路点头哈腰的将人引进了小院中。
彼时主屋里还有闪烁的烛光透出来,付绵绵挑了挑眉,徐婆子便很有眼力见的把最近的一些情况大致禀告了一番。
“……最开始的几天,这付三小姐还算安稳,整日里不是绣花就是弹琴。因着白天这周围的住户都是没什么人在家的,是以老奴也就允了她没事儿弹琴当做消遣,她需要什么针线布帛,我也都尽量出去给她买回来。”
“可就在最近这几日,付三小姐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还经常问起姑娘你,每每到了这时候老奴总是含糊着应付上两句,然后叮嘱丫鬟再盯的仔细些。果真就在前些天,丫鬟发现了她想偷偷溜出去,我们二人合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将她拉了回来。”
“之后,这付三小姐就开始寻死觅活的,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她的情绪,最近两日却进的不香,看起来怏怏的。”
付绵绵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会儿,接着示意莺歌给了徐婆子和那个丫鬟一人一个大荷包。两个人在接过来之后俱是笑得牙不见眼的,再次表了表忠心,这才静静的退回了自己的下人房,将空间留给了主家。
付绵绵走到了主屋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在得到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后,推门走了进去。
绕过门口的屏风,她一眼就看到了此时正无精打采的趴在临窗短榻上的人,眼下虽然已经开春,可早晚难免还是有些微凉,对方把窗户四敞大开的,屋子里便愈发的清冷了几分。
“……”
过了几息的功夫,付梓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狐疑的支起身子侧过脸看了一眼。先是有些不敢相信,随即顿时从短榻上蹦了下来,语气十足十的欢欣:“四妹妹,你终于来看我啦?!”
“唔……”付绵绵很有技巧的避开了那道很是热情的身影,在小屋里转悠了一圈后才端坐在了靠近门口的那把椅子上:“为了避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我自是不能经常来往于你的居所,最近这段时间,你过的可舒心?”
“舒心……”付梓妍回应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些心虚,毕竟前些日子她险些违背了二人之间的约定,在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见对方神情并无异样后,心中才稍微有了点底:“这里怎么说都比付府好多了,只是……平日里难免无聊了一些。”
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无聊,之前在付府也是这般度日,不同的地方无非就是每天一睁眼就要担心王氏来找她的茬,还有就是……这里没有付嘉致。可能是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付府的种种,忽然之间松懈了下来,竟还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不止是屋子空,她的心也空的时常揪在一处。
“我今天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付绵绵并未质问她前些日子试图跑出去的事儿,而是笑吟吟的表明了来意。
“什么好消息?”付梓妍好奇的问道,随即眼睛就是一亮,面上十分期待的问道:“是不是我马上就可以拥有自己新的身份了?”
在得到付绵绵肯定的答复后,她高兴极了,不停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的踱着步。然而在短暂的狂喜过后,她的脑子却逐渐恢复了清明,忽而定在了原地,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着:“这才不过月余,付府和侍郎府就放弃找寻我了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直觉不应该这样顺利才是。
“付嘉致归京了。”付绵绵猛地来了这么一句,接着不顾付梓妍震惊到略微变了形的脸,继续若无其事的往下说着:“和你预料之中的一样,他和侍郎府之间大闹了一场。”
付梓妍闻言回了神,下意识的就想否认:“我没有……”
付绵绵却压根不理她:“付嘉致砍掉了周六公子的一只手臂,周侍郎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闹到了宫里去。眼瞧着付嘉致这回脱不了身,王氏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替他选了贤亲王府的安平郡主做妻子,皇帝已经替二人赐了婚了。”
“这次和之前王氏的小打小闹可不同,皇帝亲自做媒,付嘉致估计也是没那个胆子去违逆圣意的。所以现在咱们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待他与安平郡主顺利完婚即可,到时候自然没人会惦记着无故失踪的你了。”
“安平……郡主?”付梓妍喃喃,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嘴唇微微颤抖,眼眶也泛起了不明显的红。
付绵绵自然没有给她解释这些的意思,说完之后起身就打算告别,当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像是在确认什么:“付三小姐,咱们前前后后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终于达到了让你脱离付府的目的,此番付嘉致归京,你该不会……”
付梓妍一激灵,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不会。”
“那就好,付三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扔下这句话后,付绵绵便掀开帘子出了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徐婆子那略微有些谄媚的恭送声,接着便是马儿在黑夜里打着响鼻及车轮倾轧地面的咯吱声。
付梓妍并未出去相送,只见她仍旧站在原地,贝齿用力的咬紧了下唇,柳眉微蹙,神情迟疑又悲伤。
第151章 卑微的庶女(28)
在同付梓妍的那次会面之后, 又过了好几日,终于在这天的午后,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到了付绵绵的居所之外, 嚷着要见她。
在听完门房的通报后,刚刚从睡过午觉的付绵绵命人将其带到后院来, 自己则是懒洋洋的起身窝在了短榻之上,一边让莺歌坐在那里给她捶着腿,一边吃着红梅从厨房端过来的银耳甜汤。
没过多久,院子外就传来了狗叫声, 接着钟妈妈在门外打开了帘子,任由对方进入到了屋子里。
纤细的人影看起来有些瑟缩, 迅速的抬眼瞄了一眼付绵绵等人后, 便拘谨的福了福身:“见过付姑娘。”
“吴娘子不必多礼,红梅, 快些请吴娘子坐下吧。”付绵绵笑眯眯的回应着,顺势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
只见其穿着异常的朴素,身上的衣衫都是补了又补的麻布料子,脚上的鞋面也打满了补丁,一头枯黄的头发则是用一条布条粗略的扎了起来,任由不规则的发丝在脸边恣意飘荡。
当然了,最为惹人注意的还是对方的那张脸, 皮肉堆积成了可怖的疤痕, 使人难以分辨她原本的长相到底如何。许是长年累月遭人异样的目光,女人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头深深低下,来躲避所有人的视线。
她颇为局促的坐在了红梅搬过来的椅子上, 抬起肤色蜡黄的手不自在的将额前的长发往下扒拉了两下, 然后借由发丝之间的空隙,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极为富丽堂皇的屋子,在吴娘子的记忆里,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入到这样舒适又充满了金钱味道的地方。想着,她便对自己的复仇计划更多了几分信心,这付姑娘势力这般强大,之前所承诺的种种,应该也有着些许的底气才是。
没错,这个吴娘子其实就是唐恒提过的那个,前些年被安平郡主盯上的七品小官的发妻。
付绵绵能够与她相识也实属偶然,还是之前某一日她从开国郡公府出来,在经过贤亲王府门外的时候,发现了正缩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下瑟瑟发抖的女人。当时正值冬日,地上是厚厚的几乎要没过了脚踝的雪,对方身上只着这套麻布衣衫,眼瞧着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只是那双眼,仍旧充满了熊熊的恨意,一瞬不瞬的盯着贤亲王府的大门看,即便马上就要昏了过去,却仍是不肯有丝毫的放松。
这一幕无疑引起了付绵绵的兴趣,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待到人彻底失去了意识后,派人将其带回了府内。后通过女人在昏睡中所喃喃的叫着的一个名字,她顺藤摸瓜的摸出了两年前的这桩事关贤亲王府的丑闻,顿时心生一计。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种种,包括把付梓妍安置在吴娘子住所对面的小院里,都是事先规划好的。像是吴娘子这般忠心耿耿的盟友可不好找,最起码对方心怀恨意,不会轻易的为了一点利益而倒戈。
回过神,付绵绵将手中的汤碗放到了一边,用很是温和的语气询问道:“吴娘子今儿怎的忽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女人闻言,裸露在外的那双枯瘦如柴的手轻轻的抖了抖:“是,姑娘让我时刻盯着对面院子里那贵女的动静,我便没有半点放松。那日你走后,约莫临近天亮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一道黑影顺着墙头翻了进去,那人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徐婆子和丫鬟应该是在熟睡中,竟也没能发现。”
“起先我还以为是什么小毛贼,许是因为徐婆子日常出去出手大方,惹了旁人的惦记。但后来在天色快要大亮的时候,那道黑影就又从院子里翻墙出了来。第二日我也没听到徐婆子提起有什么财物上损失,这才起了疑心。”
“之后接连三四日,一到深夜那黑影就会来,趁着天亮之前便会离开,我直觉此时蹊跷,却又不敢贸然和徐婆子接触,免得引起他人的疑心,足足等了两日才等到对方出了门。”她说到这,表情有些涩然:“我随徐婆子一起去了市集,趁着人多混乱和她短暂的接触了几息的功夫,她说这两天每晚睡的都很好,并表示自己这些日子的夜里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
“只不过,我有听徐婆子提起过,她和丫鬟近些天早起的时候经常会觉得头晕,我觉得这许是和那道黑影脱不了干系。但我当着徐婆子的面并未多说什么也没有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因为我怕一旦告知对方,对方夜里就会露出什么马脚,这样一来打草惊蛇,反而坏了姑娘的好事。这不,我赶忙就过来禀报姑娘此事,还望姑娘有个定夺。”
吴娘子说话间双手一直紧握成拳,显然已经许久未曾这般长篇大论过了。
自从两年前夫君被逼的自杀身亡,安平郡主气急败坏之下就把她抓回了贤亲王府去,在王府的地牢中,她遭受了许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酷刑,最终终于承受不住的彻底没了意识。
安平郡主当时许是以为她死了,命人用席子将尸体卷了扔到了乱葬岗,她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生生爬出来的,只要能报仇,她便什么都不怕。
付绵绵听完之后,十分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吴娘子做的极对,这件事我心里清楚了,还得劳烦娘子回去之后,继续帮忙盯着对面的动静。”
旁边的红梅未等付绵绵开口吩咐,就掏出了一个小荷包塞进了女人的怀中。
“这点子银钱也买不到什么,还望娘子回去之后好好生活,这样才能有手刃仇人的希望呀!”付绵绵说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想着 ,距离那一天应该也是不远了吧。”
吴娘子本欲推拒,却在听到她的话后眼睛一亮,满怀希冀的抬起了头:“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女人犹豫了两秒还是将荷包揣进了怀中,然后站起身冲着前方行了一礼,接着脚步匆匆的低头出了主屋,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待到确定院中的确无人之后,莺歌这才一边尽职尽责的给付绵绵按着腿,一边迟疑的开了口:“小姐,方才吴娘子所说的那道黑影,应该就是付大公子吧?看来那日他果真暗暗跟在咱们身后,找到了付三小姐。”
“不过……这都这么多天了,付三小姐怎的还没跟您提起过这件事?就连徐婆子和丫鬟都不知道,难道说付大公子做了什么手脚?”
付绵绵不置可否,捻起了一块糕点凑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徐婆子和丫鬟肯定是被做了什么手脚,至于付三小姐嘛……还真未必。”
付嘉致若是把付梓妍也放倒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二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仅限于精神上的,加上整整年余未见,说是天雷勾动地火都是拘束了,那场面指不定多热烈呢。
莺歌被她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含义给震惊到了,好半晌才回过神,表情有些气愤:“那付三小姐为何不告知您她竟见到了付大公子?她明明答应过您的,怎么……”
说着,莺歌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低下头去啐了一口:“食言而肥,好不要脸!”
“也好,我对她本也没有什么期待。”付绵绵倒是没有太过失望,因为她一直都清楚,人性是最经受不住考验的。
最开始,付梓妍许是想着只要能够脱离付府和侍郎府那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好了,可当真的成功了、安稳了,又难免滋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她即将拥有了新的身份,以后就再也不是付府的庶女了,这样一来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付嘉致在一起而不会遭世人唾骂?没了之前横亘在两个人中间的‘乱lun’标签,对方很容易就放下了一直以来刺在心头的那把刀,从而放心大胆的去拥抱即将到来的幸福人生了。
即便知道了付嘉致已经被赐了婚,即便早就和付绵绵之间有了承诺,付梓妍却还是这么做了,完全不顾自己会伤害到谁,付绵绵可能因此会失去什么。
就在莺歌骂完的时候,红梅也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既然付大公子已经找到了付三小姐,那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人带走呢?把付三小姐留在那里,每日不仅要翻墙相见,还得时刻提防着院子里的徐婆子和丫鬟,图的是什么?”
“他把人带走了,然后呢?”付绵绵轻嗤了一声,眉眼间尽是不屑:“京城谁人不知付小将军和安平郡主被皇上赐了婚,且安平郡主又十分的看重付小将军,前些日子据说有个丫鬟因为多看了付嘉致两眼,就被生生挖出了眼。”
“他这会儿把付梓妍接走,一旦被安平郡主发现,岂不是要了付梓妍的命吗?还不如让其留在我这里,反倒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下这两个人一定在背地里计划着什么。”
总之就是没憋好屁。
“那怎么办?小姐,咱们该早早有所防备才是,免得着了他们二人的道!”莺歌很是焦急的嚷嚷着。
“怕什么?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可打不上头阵。”付绵绵微微眯起了眼,姿态轻松,语气愉悦:“且瞧好吧,京中热闹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152章 卑微的庶女(29)
莺歌和红梅不大理解自家小姐口中的“热闹”是什么, 出于对主子的信任,她们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付绵绵也没有因为从吴娘子那里得知付梓妍和付嘉致再次勾搭到一起,就频繁的往西城区跑, 她仍然像平日里一样,没事儿去名下的多家铺子里逛上一圈, 要不然就坐上马上前往京郊的酿酒庄子,反正一天到晚没有什么空闲的时候。
就这样,天气逐渐燥热了起来,时间进入了五月, 东城区那边也再次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是贤亲王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为了能够看到自己宠爱的小女儿完婚, 他拖着自己不太方便的身躯亲自去了宫内, 请求皇帝下令让钦天监替安平郡主和付嘉致定下了剩下几礼的吉利日子。
钦天监许是也不敢得罪这个老亲王,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了对方的要求, 将两个人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十八,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付府和贤亲王府瞬间就忙碌了起来,不过王氏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应该说她巴不得早点让安平郡主进了付家的大门呢。都说知子莫若母,近些时日付嘉致那有些反常的行为都被她看在了眼里,虽不知道为什么,可王氏这会儿只想着加快操持这门亲事的速度, 以免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 付绵绵正身处一家临近东城区的酒楼之中,耳边是说书先生正在口若悬河,这边她则是有些微微出神。
六月十八啊……
这贤亲王府还真是着急的不得了, 不知道和最近煜王经常出入王府去探望他的皇叔, 没事儿在其耳边吹吹风什么的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此这般, 留给付嘉致的时间就更少了,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因为按照原本付府和贤亲王府商议的结果,二人大婚的日期应该是在大半年之后,冷不丁的一下子提前这么多时日,现在付嘉致和付梓妍应该觉得挺措手不及的吧?
果真,付嘉致并没有让付绵绵等太久。
在几日后皇宫里所举办的一场端午节的宫宴之上,安平郡主和几个关系要好的贵女相约去了宫中的马场跑马,万万没想到那几匹马忽然发了疯,连带着安平郡主在内的几个贵女都摔落马背受了伤。
其中以郡主的伤势最为严重,不仅身上有各种挫伤,手臂还被狂乱之后的马匹给践踏到骨折,一时半会儿根本恢复不成原本健健康康的模样了。
皇帝得知此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为了给贤亲王一个交代还发落了几个负责养马的宫人,可是查来查去也查不到什么,到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因着郡主受伤严重,婚事自然而然就要推迟了,这样一来,付嘉致便获得了额外的喘息时间。
………………
京郊。
付绵绵在这边有一个专门用作酿酒的庄子,这庄子从外面看上去只是比寻常的农庄大上几倍罢了,周边也都是一望无际的田地,只不过多了几片生长茂盛的葡萄藤。
而就在庄子内的某处葡萄架下,煜王、唐恒及付绵绵三人正相对而坐,气氛融洽的品着酒。
唐恒酒量一向比较差,这会儿已经脸颊透着些红了,只见他捏着酒杯笑道:“付姑娘,你说这付嘉致究竟是不是昏了头?想什么办法不好,偏偏想出这种在安平郡主身上动手脚的蠢招,这也就是皇上和贤亲王没想到这事儿会和他相关,不然想要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