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许祖国情深[快穿] 第130节
“觉得有用就学了。”岑渺并没有将这个当成很难的事。
池谷拓脸色黢黑。
要知道他倾尽心血都没有将古式棋完全学会,更别提融会贯通了。
就算是池谷拓的爷爷,日本的超一流大师,也花了半辈子将两种棋融汇。
可如今一个还未满18岁的小姑娘,却轻飘飘的说想学就学了??这是你想学会就能学会的东西?
果然,人比人就会气死人。
池谷拓只能暗自安慰自己,“天赋再强年纪也还小,要趁着她还没成长起来,先给她狠狠一击,击破她的内心防线,让今日这一战成为她往后棋途的梦魇。”
池谷拓重新收拾情绪,两方交战再度开启。
黑子步步逼近,这次的池谷拓没有轻敌,招招毙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一个小小的棋盘上。
气氛越来越焦灼,也越来越紧张。
岑渺面对黑子的危机不慌不乱,白子乱中找出生机,飞起拆边轻易脱困。
王远在场中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大叫,“这招白子飞起抢上方拆边,叫大雪不崩,是守局!天哪,岑渺才学棋多久,以守反攻的打法至少要下棋十年才能有的悟性!”
“粘上了!粘上了!黑子的七连环腿被破!”
随着黑子步步杀招被破,很快,一股滂湃的气势从白子上衍生而出,凌驾在棋盘之上。
“怎么可能。”池谷拓约下,额头的汗水越加密集,他拿着黑子面对着新式棋和古式棋融汇的战局,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走下一步。
岑渺却越发游刃有余。
随着时间推移。
黑子还在挣扎,就在这时,黑子找到一个生门急忙扑了上去,一旦成功,黑子便可扭转局势。
可不曾想。
白子迅速粘上,黑子出后,白子再度小尖后上方补棋。
这时,棋盘陡然生起一股凌厉的剑风,只听“咔擦”一声细微的声响,剑风活生生将黑子链接的生路斩断。
剑风所过之处,更是将木质的棋盘砍着几条裂缝,残余的黑子皆被掀翻在地。
全场都被这迅速变化的阵势震慑,久久无人出声。
唯有牧岛真|也看到这一步棋,身子瘫软如泥的靠在椅上,喃喃重复。
“重剑无锋,竟然是重剑无锋!”
这是苏咎安的杀招,岑渺.....竟然是他的后人。
“苏哲安现世了啊。”
如雷鸣般爆破的掌声瞬间覆盖全场。
岑渺相比起激动的群众,情绪上还是平静无比。她清澈的目光扫向对面颓败的池谷拓,平静道:“你输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用了苏咎安的棋招。
她虽然获得了苏咎安的传承,但更想要在此基础上形成独属于她的棋路。如果今日不是池谷拓瞧不起苏先生,这一招她不会用。
“苏咎安,这真的是苏咎安。”池谷拓失魂落魄的看着棋盘。
池谷家族有一本苏咎安的棋谱,他曾看过上面的对局有一招就叫重剑无锋。
重剑下来,没有锋形。故而对手往往会忽略这一招,等醒悟过来时却为时已晚,最后被利落的一剑斩杀。
岑渺起身,她走到激动的钟阿伯跟前,请他来到棋盘前,笑了笑:“阿伯,麻烦你帮个忙,数子。”
池谷拓一愣,他抬起头,“我...我还未输。”
岑渺却平静的看向他,思索了一会,她放下阿伯的手,“这样吧,我让你两子。你若是能用两子解困,我陪你再战。”
先前让子的人,如今反而成了被让子的人。
池谷拓难堪的看着棋面,却清醒的知道,纵使岑渺愿意让他两子,他也绝无能力翻转乾坤。
当初,池谷拓羞辱钟阿伯,在钟阿伯未曾输的情况下强行数子。
如今。
岑渺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临走前。
岑渺仿佛还想起什么,她收回准备迈出棋馆门槛的步伐,回头,隔着看众对上池谷拓,轻笑。
“现在,你觉得到底是谁狂妄?”
啪的一声,仿佛无形之中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池谷拓的脸上。
池谷拓看着离开的女孩背影,无颜的低下头。
他知道,今日这一对局将会成为他往后围棋生涯上最大的梦魇。他原本是想给岑渺制造梦魇,让她的围棋生涯到此为止。
殊不知,这一切苦果,最终都让他自己吞下。
第84章 .国弈(13)天才围棋少女
原本准备坐等华国出丑的会场鸦雀无声。
没有人想到岑渺会赢。
华国原本在围棋领域是老大,但已不知被他们超过多少年。韩、日两国早已高傲惯,高位坐久了,他们早就忘记底下的华国还有实力赶超。
韩国代表的人假笑都已经挂不住。
牧岛真|也满脸失魂落魄。
他至此也万万不敢相信,那个日国围棋坛的骄傲,那个最闪耀的星星,心理防线被击溃至此凋落。
一个毫不起眼的新人。
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只用了一战,就摧毁了他们的骄傲。
陆景寒毫不意外,他站起身将西装的扣钮扣上,他没有理会挫败的牧岛真也,转眸看向联会主事人,轻点下头。
“我先离开,还有学生在棋院等着我的教导,相较之下,这个联会实在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
主事人尴尬地笑了笑,也只能任由陆景寒离去。
华国围棋协会的人也随即离开现场。
事已至此,牧岛真|也只能回酒店安排后续事宜。他安排人将池谷拓接回国,随后亲自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待电话那头接通后。
牧岛真|也才悲痛地说:“池谷先生,苏咎安后人问世。”
华国出了苏咎安的传人,日国在围棋界鼎立的局面怕是要被改变了。
*
*
岑渺回到弈秋棋院时,灯火通明。
她刚踏进院子,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便从四处涌来。岑渺看去,原本早已灭灯的棋院灯火通明,弈秋棋院的棋员、老师全部都在院内等候她。
满院灯火通明。
陆景寒冲她微笑:“学以致用,表现不错。”
岑渺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子,笑了笑:“哪里哪里,这是老师教的好。”
陆景寒无奈摇头,他也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将岑渺的性子摸明白。这就是一个护短精,自家里的人要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但要是外人欺负到自家人身上,岑渺准是第一个上前去收拾人。
师兄、师姐们都过来给岑渺道谢,说她算是给华国下棋的人都争了一口气,还送了很多好吃的给她。
最后。
现场的人走了差不多,只剩下司空芷神情复杂的看着岑渺,就在岑渺以为司空芷想要和她吵架时,司空芷却微抬着下巴,秀气的脸上带着高傲,“古式棋下的不错嘛!”
岑渺白皙的脸上扬起笑意,“谢谢。”
司空芷看到岑渺的笑容,高傲全然放下,也露出笑容。
司空芷话音刚落,就听到叶言星下巴地上的声音。
叶言星错愕的看着白野年,“刚刚那句话真是司空师姐说的?”
白野年拍了拍叶言星的肩膀,笑道:“谁能想到呢?行了,吃完饭以后早点上床休息,马上就要冲段,不要松懈啊。”
叶言星听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惆怅地看着天上的星星:“三年定一次段,今年要是再定不上,我就得卷铺盖回家种田了。”
白野年笑着踹了他一脚:“少来,陆老师不是把你学费都免了吗?”
职业围棋手在华国地位并不低,其运动员地位和奥运会运动员地位同等重要。也正是如此,叶言星的家里人一开始并不反对叶言星学习围棋。
可惜的是叶言星家庭只是普通水平,弈秋棋院是华国最顶尖的棋院,学费并不低。叶言星前三年没有定段成功时,叶家就已经打算给叶言星办退学,是陆景寒不愿意放弃他,直接免了他学费,要叶言星继续学。
叶言星苦笑:“白蹭陆老师三年的课,如果还定不上段,我大概就是真没天赋吧,还学下去坏陆老师名声。”
白野年见叶言星已经做好决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拍了拍叶言星的肩膀。
冲段的日子很辛苦,为了能够定上更高的段位,弈秋棋院的每位棋手都头绑缎带苦心钻研棋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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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夜。
岑渺刚刚和陆景寒用新式棋下完棋,两人边回宿舍边讨论。
陆景寒指出岑渺的缺点:“新式棋和古式棋你融汇的不错,但还不够灵活,再多接触一些不一样的对手会更好。”
岑渺也点头:“我也清楚目前的情况,但还没想好找谁下。”
“段明吧。”陆景寒思考了一会,“他一直通过人联系我,上次综艺赛你和他下了一局指导棋,他棋艺精进不少。新式怪棋中,他是华国最顶尖的一批棋手,棋艺新式还透着怪异,对你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