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许祖国情深[快穿] 第18节
齐刷刷冲了出去。
三道身影在壕沟穿梭,不停地将伤兵送到安置点手术,炮|弹贴着他们脑门飞,可他们毫不畏惧。
山顶上爬着拍照的外国战地记者,诧异地拿下望远镜,和旁边举着相机的同事说话,“你看,那边的三个人,她们难道不怕吗?”
同事也诧异,“不止如此,你看那边。”
外国战地记者往远处看去,更为诧异。
城内一片百姓拿着厨具,挑着簸箕,来前线帮忙。他们心疼战士们打仗吃不上饭,选择来这做饭,还有的,担心碉堡不够牢固,担来了泥土。
面临战|争时。
百姓万众一心,齐齐御敌。
“这太不可思议了。”外国记者感慨,“这放在其他国家,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没有人会那么傻,愿意来前线送死。”
说完,他让同事拍下了这张照片。
有万众一心抗日的老百姓,还有那三道飞跃在壕沟担伤兵的身影。
后来,这张照片被外国记者的后人,在国际上一个反思战|争的活动上展出。长沙城这一组抗日的照片,被他们誉为——“不倒的中华精神”。
第14章 .大漠曙光(14)黎明将至,正义永远……
等徐乐山找到岑渺时,她和江拯两人早已经是乌头垢面、浑身黑灰。
若不是岑渺那一招眸子够亮。
怕是徐乐山都认不出来,他等岑渺进来,将留学要用的资料都递给她。
“你考试都过了,这些资料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文凭方面你不要担心。只是这美国大学开学在即,我给你安排好了船,就在明日。”
前些日子,徐乐山为了帮岑渺申请留学的学校,和校长商量了下,给岑渺设置考题帮她拿到文凭。好在,岑渺不负众望,所有试卷都是满分。
岑渺接过资料,不明道:“明日?怎么这么急?”
“船票紧张。你再不走,我担心后面买不到票。再者局势太乱,你早点离开,我也能早点安心。”徐乐山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办事。
“徐叔叔,你看....你能不能也给我弄张船票?”
徐乐山愣了一下,他看向江拯,“你要出国?”
江拯点头,“是,我要和岑渺一起留学。”
江宏盛就在旁边,听到这,他猛地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才定定看向江拯,“你想好了?”
“想好了。”
“好,想好你就去。”江宏盛不敢再多想,如今他支持江拯的每一个决定,他连忙去打了个电话,通知让轮船公司再多加一个人。
事情刚刚安排好。
外面便响起阵阵枪声。
岑蕙英从外面跑进来,语气慌乱:“鬼子进城了!”
徐乐山赶紧提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将两人往外推,“快走,城区中心被占了!”
岑渺震惊,她与江拯对视一眼。
“怎么可能?”
直到岑渺走出徐家,看着乱象,才不得不信。
城中昏天暗地,无数百姓背着行囊要外撤,枪声在后面追,倭寇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惊慌失措,本就贫苦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慌乱中。
岑渺随着人流挤上了木船,同在船上的还有瑟瑟发抖的妇孺老人。
惊恐哭声连天。
岑渺往岸上看去。
炮火连天,她朦胧看见前方还在誓死抵抗的战士,看见被战火践踏的城区,看见那些被刺刀指着的百姓。
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天地安静,只有炮弹不断炸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
“倭寇进来了。”
船缓缓开动,逃难的人们脸上都是麻木,岸上枪声伴随着戏曲声,传到船上。
那首杨门女将的京腔,缓缓转转,咿咿呀呀又透着无尽悲痛。
“恨倭寇打战表兴兵犯境,众英雄将请长缨慷慨出征,忠心赤胆为国效命,湘江染红鬼泣神惊,众儿郎壮志未酬疆场饮恨,这滔天碧血,诉不尽我满腔恨呐.......”
1944 年,6月18日,长沙沦陷。
岑渺曾在的前线,战士们守城至最后一刻,直至全体伤亡殆尽。
倭寇攻陷长沙城后,又立刻分三路南下,一路直指长沙以南大后方——衡阳。
1 .7万战士奉命死守衡阳。倭寇三攻衡阳,以排炮、毒气、硫磺|弹反复轰炸,守军当日伤亡4000余人,战士们面对毒气却依旧坚守阵地,屹立不动,咬牙死守47天。
同年8月8日,衡阳沦陷,此战,总计牺牲战士9万多人。
血染湘江,洞庭溢血,日月无光。
——
一个月后。
死寂笼罩着城区上空。
原本繁华的景象一扫殆尽,民不聊生。
长沙被占领期间,倭寇大量对当地百姓进行洗脑,对他们宣称,他们的入侵是友好的,是不会干涉华国本来发展的。
但,没有人会相信。
不少百姓反抗,便被当场枪毙。
仅仅是倭寇入城当日,城中就死了四五千人,他们面对妇老病残从未停止过屠戮。
夜晚。
大量的倭寇包围了赌场,灯火通明,原本聚在这的赌徒们被刺刀逼到一边。
气氛紧张。
二瞎子站在倭寇头子旁边,他看着坐在那沉默不语的付三,讥讽笑道:“三爷,这前段时间,我在你这发生的事,可还记得吧?”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二瞎子那天回去,子|弹取出后,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无数次在脑海中想着怎么从这付三处找回场子。
付三看着一屋子的日本兵,他点上了大烟,没有半点慌张,手甩灭火柴,凉凉扫了二瞎子一眼。
“怎么,这找到靠山,就想来我这显摆?”
下井田撑|着刀,他仰了仰下巴,目光冰冷,说了一段日语。二瞎子听完,负责传话,冷笑一声,“你走好运了,皇军说城里原本禁赌的规矩改了,现在开放赌场,让你和皇军合作。”
闻言,付三的脸沉了下去。
“长沙禁赌已经不是一两年,你们现在却要开放赌牌?”
他一眼就看穿了日本人的心思。
全民赌牌,为的就是毒害、侵蚀民众的抗争意识,让民众沉迷烂赌,没有心思去反抗倭寇的统治。
“付瘪三。”二瞎子讽刺一笑,“我奉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做生意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付三盘着核桃,“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是上不了台面。你这号召天下人都要来赌,我下了黄泉,怎么和老祖宗交代?”
二瞎子却冷笑:“那这可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付三挑眉,冷笑,“虎子。”
“在。”虎子上前一步。
“砸了。”
付三说的轻描淡写、不痛不痒。
仿佛要砸的不是他半辈子的心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具。
虎子没有犹豫,带着兄弟抡起早已准备好的大铁锤,他们将赌城内砸的干干净净,原本金碧辉煌的赌城顿时支零破碎。
付三坐在废墟中间,赌城里仅有的昏暗灯光斜斜照着他,那道从里侧贯穿眉峰下的刀疤,仿佛在沉寂的空气里破开黑暗。
他冰冷的视线,看向角落里被日本兵威胁得瑟瑟发抖的赌徒们。
他们衣着破烂,个个面瘦肌黄,却扔死死拽着钱想要赌。
久久得,付三冷冷笑了出声,目光对上了下井田,手指着那群赌徒。
“若我中华人,人人变得像他们这般!国怎么守,家怎么护!长沙丢了,但华国未丢,你想在长沙开赌,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二瞎子骂了一句。
“你付三脑子就是被墙夹了!”
被骂的付三却早已起身,地下赌城这里曾经见证了他的荣光,也为他和一帮兄弟遮挡多年的风雨,如今满地碎屑,付三却依旧挺立着脊梁,他抬脚,踩在那面曾经让他骄傲不已的牌匾上。
咔擦一声。
牌匾应声而碎!
“混账!”下井田猛地拍响桌子,抽出刺|刀。
“皇军别气,这人和城内的赌城关系不浅,留着还有用。”
二瞎子见下井田动怒,连忙安抚。
下井田气得发抖,二瞎子事情办砸更是黑了脸。
谁都知道这赌城是付三打下的江山,为了躲避和日本人合作,谁都没想到,付三却能亲手将他的心血毁掉!
二瞎子脸上无光,他赔着笑哄着下井田出了门。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