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又甜 第85节

  “季辞,你不用带那么多东西。”赵淮归站在衣帽间里,镇定地看着女孩拖出来五个大箱子,疯狂地往里面塞衣服。
  “那怎么行,作为哥哥的女人,我必须每天美美的。”
  说话间,两个箱子塞满了。
  “哎呀,你让一边去,别拦我路。”季辞在衣帽间里来回跑,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杵在过道里,实在是惹人嫌。
  赵淮归嘴角一僵,自动退了两步。
  “鞋不用带那么多。”看着女孩从鞋架上挑选了二十多双鞋,赵淮归没忍住,还是插了一嘴。
  季辞回头,瞪他,“那怎么行,不同的衣服要搭配不同的鞋啊。”
  “那为什么你连拖鞋都要带三双?”
  “......呃.....”季辞眼睛转一圈,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
  还不是每一双都好看,她都想带过去嘛。
  直到女孩连刷牙的杯子都往箱子里塞,赵淮归彻底忍不了了。
  他无奈地握住女孩的肩膀,认真说:“季辞,我那儿不是穷乡僻壤。”
  “犯不着你连吹风机,刷牙杯,哦,还有避y套都要带。”
  “.........”
  呀呀呀!
  这男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尖呀!
  季辞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
  -
  到了赵淮归常住的公寓,季辞才知道是她格局太小了。
  她来之前自动带入了时下流行的那种单身宅男公寓,可到了小区,她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公寓,这分明是比别墅还豪华的江景大平层。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房价一度飙升至二十万一平,主打亮点是一层一户。
  赵淮归选的这套地理位置上佳,顶楼,正对着江面,城内最繁华的风光尽收眼底。室内是中式风格,融合了华丽的法式元素,有一种误入宫殿的感觉。
  季辞看了一圈,啧了声:“哇,哥哥,你太会享受了,为什么不早点带我来住!”
  女孩理直气壮地指出他的错误。
  赵淮归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回。
  因为他也想问问愚蠢的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她带来一起住?
  “有别的女人来过吗?”
  “赵千初。我妈。没了。”
  季辞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目光被一片梦幻的景象所吸引,嵌入式鱼缸,整整占了一面墙。
  鱼缸里养着各色各样的水母。
  “是水母!好漂亮啊。”季辞趴在玻璃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光怪陆离的美景,大眼睛里倒映着柔柔的蓝光,像洒上一把月光。
  “喜欢吗?”赵淮归没兴趣看水母,一直看着她。
  鱼缸是上个星期才弄好的,敲掉了他一整面墙,水母则是托人去国外海洋馆里买回来的。
  为了这面鱼缸墙,他住了小半个月的酒店。
  “喜欢!”季辞朗声道。
  “太喜欢了!我可以看一晚上。”
  怕他感受不到,她又加重语气,强调一遍。
  赵淮归强压住心底的愉悦,嗤了声:“没出息。”
  季辞在心里哼了声,开始付诸实践,她像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玻璃上,开始一本正经地数水母有多少个。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
  “........”
  艹!
  等她数完,天都要黑了!没完没了了!
  赵淮归不耐烦地将人从玻璃上扒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穿过走廊,走到主卧后的一扇推拉门前。
  把人放了下来。
  “这位哥哥,你有点暴力!”季辞嘟囔着,揉着手腕。
  赵淮归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的头顶,“自己打开看。”
  季辞哼了声,这男人在自己的地盘就这么拽?
  她看了眼紧闭的推拉门,浑不在意的用手滑开。
  抬眼,她被震撼了。
  “.......”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衣帽间。塞满了各大牌子的新款,包包,鞋子,衣服应有尽有。
  还有那一排排珠宝展架.....
  季辞强烈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卖珠宝的?
  季辞怔了怔,这才知道为什么赵淮归不让她带那么多东西过来,原来他把一切都备下了。
  这男人肯定是蓄谋已久。
  季辞张着小嘴巴,讷讷地走进金碧辉煌的藏宝阁,忽然,她视线一凛。
  看到了摆在中央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漂亮的玻璃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各色各样的小盒子......
  “??那是什么?”季辞呆若木鸡地看着赵淮归。
  赵淮归平静开口:“所以我说了你不用带。”
  “你想要多少都有。用完再买。”
  用完?你还想用完?
  “那么多!要用多久才能用完!你这个禽兽!”季辞握着拳头,冲他怒吼。
  赵淮归思考了一瞬,语气淡然:“一天多用几个,就用完了。”
  “?”
  季辞鄙夷地看着他,小声嘀咕:“也不怕肾虚。”
  赵淮归冷笑,话语很狂:“就怕在那之前,你已经半死不活了。”
  “.......?”
  -
  之后,赵淮归去了客厅办公,季辞一个人泡在衣帽间,欣赏她的新宝贝们。
  室内亮着探照灯,光线柔和,珠宝在灯光下更加的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她选了一条橄榄绿色的礼服换上,又搭配了一条钻石项链,丝绸的裙摆下是层层堆叠的细纱,露背的设计让她翩翩欲飞的蝴蝶骨清晰地探在外。
  她的手从中央珠宝台划过,忽然,目光被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古朴盒子所吸引。
  檀木盒。
  沉敛,低调的美。
  在各色璀璨的宝石里,是那么不起眼,同样,又是那么的惹眼。
  季辞小心翼翼地滑开柜门,手探进去,把盒子拿了出来。
  难道,最贵重的东西都是放在最神秘的盒子里吗?
  是.....戒指?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心突突一跳。
  很快,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手指颤抖地打开檀木盒的搭扣,清脆的声音破开沉寂的空气。
  盒子弹开了。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银色的面具。
  精美的工艺,独特的款式,面具的额角处雕着一只纷飞的蝴蝶。
  是比戒指更让她震撼的东西。
  是那个男人最后的秘密。
  季辞的手一抖,差一点把盒子摔在了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秘密”。
  这是她的东西。
  她记的很清楚,这是四年前,在伦敦读书时,她在学校附近的商店里买到的面具。
  为什么会在这?
  思绪陡然间坠入回忆的长河。
  那日,她被小姐妹拉着去了一场化妆舞会。她一连看了三家礼品店,都没有找到心仪的面具,最后是在一家极其不起眼的小商店里,淘到了这只银色面具。
  在那空无一人的华丽大厅,月光晕染着彩绘玻璃,昏暗的壁灯点亮了半截旋转楼梯。
  有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复古西装,黑色的面具遮挡了大半的五官。
  整个人隐匿在浓郁深重的阴翳中,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季辞的大脑空落了,有万千心绪凝在心口,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晚的人是他吗?她撞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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