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79节
根本没听懂里面的含义。
虽然云执嘴上说着不怕时清,实际上还是麻溜的打开棺材把里头的兵器拿出来。
时清今天依旧蹭时鞠的马车上朝。
她这个七品小官本来不应该天天上朝的,奈何圈地案落下帷幕,皇上召集百官听训,所以她这个京官也得跟着去。
马车里头时鞠已经清清爽爽精神状态极佳的坐在里面,车内挂着油灯,她正握着书卷对灯看,不知道等了多久。
时清手脚并用的爬进去。
见她今天难得不昏昏欲睡,时鞠抬眼看她,“不困?”
“被气醒了。”时清靠在车壁上。
时鞠也没多问,只是把书放下,“既然清醒着,那我便跟你说件正事。”
时府马车朝皇城去的路上,时鞠轻声跟时清说,“皇上想让你讨要欠银,我昨天并未一口答应,说回来问问你的意见。”
“昨日太晚,舟车劳顿又过于疲惫,我便没跟你说。”
“此事利弊今日我都说与你听,接与不接全由你自己选择。”
时鞠整理了一下身上红色官服的衣袖,语气淡淡的,透着股平静跟安心感,“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只要有正当理由,娘都支持你。”
有她在,无论时清选择哪一条路,她都能为时清兜底。
时清基本没怎么犹豫,“接。”
时鞠看她,“为何?”
她本以为时清会说既然皇上看中,若是不接的话,可能会忤逆圣意,将来对时家不利。
然而时清给出的理由是:“咱家树敌那么多,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两个。”
虱子多了不怕咬。
“……”
时清想,左右在书中,新皇登基后,时家下场都悲惨。
如果说时鞠被罢官只是跌落谷底,那朝堂上诸臣参她的言论,就是砸在她身上为她堆砌起坟墓的石头。
哪怕就像现在,她考中探花入朝为官,背后就有不少人偷偷嚼舌根说她借了时鞠的关系。
时家越好,越有人看不惯。
好像她们母女这对御史,就应该跟缩头乌龟一样活着。
时清偏不!
“人生啊,肯定要有点不如意。但不如意的那个,一定不是我。”
既然这些人一直跟时家过不去,时清就名正言顺的奉旨,让她们都过不下去!
她就喜欢那些人既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若是能活的更久,登基的新皇,未必是书中那位。
下朝后,皇上在御书房召见时清。
“时清啊,当真想好了?”皇上端着茶盏跟她说的明明白白,“时爱卿应该告诉过你,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瞧这话说得。
时清问,“那臣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那怕是不行,”皇上笑了下,“不过你若是有需要的,大可以跟朕说,朕尽量满足你。”
时清也不客气,直接要了队御林军。
怎么看怎么像是来硬的要抄家。
皇上沉默一瞬,还是放下茶盏,语重心长的跟她说,“时清啊,这些欠银的人虽让朕气愤,但好歹都是朝廷官员,抄家动武的话,终归是不妥。”
不怪皇上担心,就时清这脾气,一言不合就让御林军进去搬东西抵债都有可能。
朝廷派出去的是讨要欠银的官员,不是奉旨抢劫的官员。
时清表示,“皇上放心,都是文人,臣怎么会用强呢。”
皇上刚松了口气,就听时清继续说,“除非是她们逼臣。”
“……”
第45章 “你亲我一下,我给你一颗珍珠……
旨意要明日才会在朝堂上宣布,这就意味着时清还得早起一次……
不过听皇上的意思,给她半个月的期限办差。
这期间她可以不用去督察院点卯,更不用上朝,只需要催债就行。
时清听完眼睛瞬间亮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什么假期不假期懒觉不懒觉的,她就是单纯喜欢为朝廷办差为皇上分忧而已!
以后有这种差事,务必找她,谁跟她抢她跟谁急!
今日朝堂上除了关于圈地案的训诫外,皇上论功行赏,赏世勇侯府世女钱焕焕连升两个小级,合起来就是一个正级,她原本是正六品,现在是正五品。
同年龄的人中,极少有官位比她还高的。
钱大人对此很是满意。
除了这个外,皇上还赏赐给钱家不少东西,就连后宫的贵君都被赏赐了百对珍珠和华丽布匹若干。
一时间,钱家风光无限。
下朝时官员同行,没有一个不向钱大人拱手道贺的。
钱母面上谦虚,“都是皇上抬举,亏得皇恩浩荡才有钱家今日,不值得庆祝。但是各位同僚的心意,我都记在心里了。”
如今孙启冉倒了,朝中丞相之位空缺,众人都在猜测,感觉下一个被扶上去的就是钱大人。
而户部尚书一位,怕是要由她女儿钱焕焕担任。
若真是这般,以后朝堂上就是钱家母女为主,后宫是钱贵君当宠,那钱家可真是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赏赐外,对孙家的处罚也出来了。
往日的孙丞相孙启冉和她女儿孙绾绾,已经沦为阶下囚。
等三司审讯结束后,所有被供出来的跟圈地案有关的人员,都会依照律法查办,孙家算是彻底完了。
至于孙黎黎跟孙父,皇上网开一面,着男眷返回祖籍,女眷一律充军。
御书房里,皇上看着由孙启冉用血写出来的名单,面上没有任何波动跟表情。
宫侍在旁边低声说,“听回话的大人说,孙启冉在牢中认罪的态度极好,只是恳求能再见皇上一面。”
“见朕做甚?”皇上合上手中以血写成的名单,声音淡淡,“告诉罪臣孙启冉,朕看在往昔君臣一场的份上,已经赦免她府上男眷,让她莫要得寸进尺。”
最后四个字,显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宫侍福身行礼下去,“是。”
御书房里慢慢安静下来,皇上微微往后靠着龙椅,垂眸打开手中文件名单。
排在第一行、用鲜红血液写出来的名字就是:
萧永宁。
当朝长皇子,她的亲弟弟。
孙启冉想要见她怕是因为这个名字,而皇上不去见她也是由于这个名字。
长皇子跟孙家夫郎是手帕交,说他跟此事毫无关系纯属自欺欺人。
皇上对着名单看了许久,最后拿起御笔,点着朱墨在第一行划下浓浓一笔。
“来人。”皇上淡声喊。
有宫侍快步走进来,“圣上。”
“名单交给三司,让她们去查事情真伪,”皇上把文件递过去,同时闭上眼睛缓声说,“去库房挑两件新进贡来的珠宝玩意,送往长皇子府,就说朕疼惜沈郁,赏给他的。”
宫侍微怔,随后点头说,“是。”
长皇子昨日回京后直接回了长皇子府,而沈郁则是跟他母亲一起回的沈府,皇上心里应该是知道的。
这东西明明是赏赐给沈郁的,却是着人送往长皇子府……
宫侍不敢多嘴,捧着文件下去了。
文件送出去后,钱大人看了一眼。
她明明是户部尚书,但就是知道文件上的名单,也知道最上面的一个名字被皇上用朱笔划掉了。
钱母坐在自家书房里,面前站着的是世女钱焕焕。
“你那没出息的庶妹今日又去哪儿了?”
钱焕焕低头回,“应该是出去玩了。”
钱母冷哼一声,“她最好是。让她死了对沈郁的那条心,长皇子眼高于顶,怎么能看中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今日的名单就能看出来,皇上对这个弟弟做了什么并非是不清楚,但很明显没有动怒甚至选择了庇护。
只是这份庇护是出于姐弟情深,还是另有目的,那就不好说了。
皇家的亲情,向来耐人寻味。
不管如何,这时候少去招惹长皇子比较好。
一个希望落空的男人,疯起来才可怕,尤其是,钱家现在并不想跟长皇子作对。
钱焕焕没敢说话。
钱灿灿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说是得了对花样相同的鱼儿,让下人捧着往沈府去了。
这事若是被母亲知道,定要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