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95节

  “总之,王爷不能乱动。”
  虽然苏湉不认为自己说这些话一定有用,但要是不说……
  她真担心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会被王爷扒了衣服,强行穿上这件珍珠衫。
  苏湉抱起箱子,送回原来放的地方。
  半晌,回到罗汉床,她看见陈行舟恹恹的模样,半躺着,手中一下又一下揪着她送的剑穗。
  满脸写着不开心。
  苏湉反笑,把一个大红的绣着喜鹊栖梅的香囊拿给陈行舟看。
  她从香囊里取出一串压花铜钱。
  苏湉献宝似的送到陈行舟面前:“王爷,我还给你编了压岁钱哦。”
  “希望新年,王爷一切顺利,远离病灾伤痛,开开心心。”
  她把压岁钱在陈行舟的眼前晃一晃。
  陈行舟没有反应。
  苏湉无法,今儿是除夕呀,不能让王爷这个样子。
  她把压岁钱塞回香囊,然后跑到床榻旁,妥帖放在陈行舟枕下。待再一次回到罗汉床旁边,她坐到陈行舟身侧,俯下身去抱他哄他:“过年呢,王爷要高高兴兴呀,明日无事,我下厨给王爷做馅饼可好?”
  陈行舟垂眼看她,没吭声。
  心里倒是飞快回答她一句:“不好。”
  “王爷,好不好?”
  没有等到回答的苏湉不懈追问,连续追问几遍都没回应,她催促道,“好,王爷快说好。”
  “王爷说好!”
  催一遍,在他唇上咬一口,再催一遍,再咬一口。
  闹着闹着,昭示新春到来的钟声的悠扬响起。
  苏湉趴在陈行舟怀里搂着他笑,低声说:“王爷,新年快乐,新春快乐。”
  大年初一。
  苏湉亲自下厨给陈行舟做馅饼了,依然是红豆馅儿的。
  不过这一次她把馅饼包得很好。
  没有漏出来。
  陈行舟闲闲吃着馅饼的时候,苏湉手中拿着两个小瓷瓶从外面进来。
  他抬眼一看,没问。
  苏湉坐在陈行舟对面笑:“等王爷吃完馅饼,我帮王爷擦药。”
  陈行舟也笑:“我身体很好。”
  “是祛疤的药。”苏湉对他解释道,“是我从小时候起一直在用的,虽然对祛旧伤疤的效果有限,但不是没用处。我之前也给王爷用过呀,王爷知道的。”
  “不好意思呀王爷。”
  “之前见你身上的伤疤,以为王爷不在意,才没想过要给王爷坚持涂药。”
  直到昨夜从陈行舟口中听见那样的话,苏湉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陈行舟听过解释,眼底狡黠之意浮现一瞬又散去。
  “要每天都擦?”陈行舟确认般询问。
  “是要每天都擦的。”苏湉单纯说,“每天擦,最容易看见效果。”
  “那擦吧。”
  陈行舟嘴角微翘,“劳烦王妃了。”
  ▍作者有话说:
  单纯的女鹅要被王爷这个lsp教坏了。
  第56章 .擦药 [vip]
  陈行舟吃了两块馅饼搁下筷子, 又灌下一杯冷茶,到床榻上去躺好。
  不用苏湉多说,他自觉脱下上衣。
  苏湉拿着瓷瓶走过去,将药放在床榻旁的小几上。
  她侧坐在床沿, 取过干净的帕子, 用热水浸湿、拧干, 先帮陈行舟擦身子。
  不是第一次见陈行舟身上的伤疤。
  但最初见, 是苏湉失忆之时, 后来再见, 不曾细看过。
  都与此刻有些不一样。
  苏湉虽然不忍细看陈行舟累累伤痕的身子,但想到有的伤是为救她而受, 她逼着自己认真去看。手中的帕子擦拭过那些疤痕,动作愈发温柔和小心——哪怕伤疤已经长好了, 根本不会弄疼他。
  擦过两遍,再用干帕子擦去些许残留的水渍。
  苏湉对陈行舟轻声道:“王爷,我开始帮你上药啦。”
  陈行舟低低地应一声。
  苏湉取过药瓶,一点一点耐心帮他上药,上好一种,再换另外一种。
  默默帮陈行舟上药的时候, 她记起来,王爷是上过战场的。
  不过王爷上战场那会儿她年纪小。
  苏湉大致记得,应当是在她十二三岁附近的事情。
  认真计较起来是在四、五年前。
  那个时候的王爷应该比他哥哥去边关的年纪还略小上一些?
  苏湉一时想,王爷的伤,许大多都是在战场上经受的。
  那些年大齐的边关确实不怎么太平。西凉也不似如今这般安分, 是经过那几年的对峙, 西凉败了, 老西凉王病故, 新的西凉王上位,西凉才再一次臣服于大齐。
  那几年最大的事情,苏湉记得,是皇帝陛下御驾亲征。
  她听爹爹提过,西凉大败,与皇帝陛下彼时的御驾亲征是有关系的。
  大军得胜、班师回朝,队伍抵达京城那一日,百姓们纷纷出门相迎,恭祝胜利,从此对这一位皇帝陛下愈发拥戴。
  苏湉那时生病,不得不卧床休养,没有去街上看热闹。
  若那个时候去了凑热闹,是不是可以看到王爷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不由想象着那样的画面。
  苏湉已经帮陈行舟把背上的伤疤一一擦过药。
  但要等药干了,再帮他穿上衣服,于是她任由自己发了会儿呆。
  因是如此,当陈行舟坐起身面对苏湉的时候,看见的也恰是她发呆的样子。
  他屈指蹭一蹭苏湉的脸颊问:“在想什么?”
  由于出神而眼神涣散的苏湉收敛神思,抬眼正对未着上衣的陈行舟。没有在白日仔细看过陈行舟身上的伤,自一样不曾如此刻般明明白白细细看他的身材。
  而王爷的身材……
  她摸过、抱过,失忆的时候更上嘴啃过。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王爷的身材有种会令人脸红心跳的诱惑。
  苏湉目光落在陈行舟胸前,微怔,下移避开,落在他的腰腹上,更红了脸。
  “王爷可以穿衣了。”
  她低声说道,取过一旁的衣裳,递给陈行舟。
  陈行舟没有伸手来接上衣,只看着苏湉又问一遍:“王妃方才在想什么?”
  苏湉说:“没想什么呀。”
  她强自镇定,先将中衣披在陈行舟身上,抬起他一条胳膊,让他配合伸手穿衣袖,穿好一边再穿另一边,同时把他的身材稍事遮掩。然而半遮半掩之下,精壮肌骨愈发显得诱惑,比未穿衣时更盛。
  陈行舟手指摩挲着苏湉的脸颊:“没想什么,王妃脸为何这样红?”
  知他想捉弄自己,苏湉轻哼反问:“王爷不知道为何吗?”
  陈行舟笑:“我该知道?”
  “对啊。”苏湉一本正经,“我初次见王爷身上这些伤痕是什么时候,王爷不记得了吗?”
  王爷喜欢翻旧账。
  她也不是不会的,她也一样有旧账可翻。
  陈行舟暗忖间记起这件事。
  彼时,他拿一本小札哄骗苏湉自己为救她而受伤,她说要看他身上的伤痕。
  那会儿的苏湉光瞧着这些伤疤便心疼他心疼得掉眼泪。
  从后面抱着他哭,泪珠滚滚,并且同他击掌为誓,他若不照顾好自己、再受伤,就生气不理他。
  他后来还是又受伤了。
  可她没舍得不理他,也忘记要生气。
  “记得。”
  陈行舟眸光含笑,“更记得王妃心疼我,心疼得掉眼泪。”
  苏湉瞥他:“我不是要说这个。”
  陈行舟笑容变得懒散,慢悠悠说:“可别的,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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