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破茧成蝶的7阶

  连武韩丁这个局外人都能感觉到卢卡尔的存在，吕落这个当事人自然更加清楚了。
  不只是卢卡尔，他还感觉到另外两个带着碎片的家伙，正在附近徘徊。
  他们拿到碎片的时间，应该要比卢卡尔更长，对于灰烬碎片的掌握也更为娴熟。
  甚至可以使用一部分其中的序列力量了。
  感知到卢卡尔和武韩丁，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应该属于一种观察，他们想要看看，武韩丁和卢卡尔之间的实力。
  从而判断一下碎片持有者的力量。
  而卢卡尔接下来的行动，确实有些作死的味道了。
  他确实已经看到了稽查部的存在，但他依然没有退后。
  突破5阶带来的实力提升，再加上灰烬碎片的力量，让卢卡尔有了那么一丝丝膨胀的心态。
  他觉得，他自己可以支棱一下子了。
  “人倒是挺多啊！”
  卢卡尔佝偻着身子，不断朝着稽查部成员的帐篷靠近。
  武韩丁也没有去提醒这些稽查部成员，她的伤势已经恢复了。
  正好可以用这些稽查部成员，来看看这个不速之客的实力。
  也好让自己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一个明确的判断。
  “真是让人期待啊！”
  武韩丁眯眯眼，站起身，还顺便看了一旁的吕落，见吕落没有醒来，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静静的走到门口，等待接下来战斗的爆发。
  卢卡尔已经游移到了营地的边缘。
  营地中，正在放哨的一个人，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
  “喂，你看着点。”
  “干嘛？”
  “我去尿尿。”
  “尼玛的，你一晚上都尿5次了。”
  “我水喝多了嘛，来来来，能者多劳，帮我看一下。”
  “我看你就是想要偷懒。”
  这人笑着离开，没有再去回答队友的话。
  在离开之后，他真的来到了营地的不远处，准备开闸放水。
  “呜，最近尿怎么这么多啊！”
  沙沙的响声在耳边出现，这人扭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可这一看，声音的另一边，一道黑影立刻钻了出来。
  噗嗤！
  短刀抹喉，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在了地上。
  卢卡尔把刀在这个人的尸体上擦了擦，秒杀一个4阶的高手，看似简单，其实他刚才爆发出的能量，已经可以被很多人感知到了。
  只不过现在是休息时间，没有人那么警惕而已。
  “稽查部，也不过如此。”
  杀死一个放哨者，卢卡尔的内心更加膨胀了。
  他觉得稽查部成员的实力也就这样，在拥有了碎片之后，他的各方面力量，都有提升。
  而且，还能够使用那种不知名的超能力。
  这样的状态，简直堪称同阶无敌。
  “好了，去找找看吧！下一个小可爱是谁。”
  卢卡尔继续靠近，而之前放哨的另外一人，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同伴的气息消失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手指放在了警报器上，另外一只手，则是拿出了手枪。
  “大堤？人呢？”
  喊了两声之后，却没有收到回应，放哨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发出警报。
  可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危险再度降临了。
  卢卡尔的短刀瞬间削掉这个人的手掌，没有了手掌的他根本无法按下警报器。
  而他的喉咙，也被另外一只大手握住，根本动弹不得。
  想要举枪射击，却发现一只不知名的触手状物体，正在压制他的手臂。
  这一幕让放哨者有些惊恐和疑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类，还是怪异？
  “死！”
  卢卡尔瞬间拧断了这人的头颅。
  高阶超凡者这样暗杀低阶超凡者，哪怕是只有1阶的差距，两者之间的战斗依然和降维打击差不多。
  连杀两人的卢卡尔再度前进，钻入了一个帐篷之中，开始了沉闷的杀戮。
  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枪声响起！
  “终于被发现了么，这些人的反应还真是足够迟钝啊！”
  吕落对于这些稽查部成员的表现并不是太满意，因为在他看来，这么多4阶超凡者不应该被一个5阶杀成这个样子。
  哪怕这个5阶拥有序列，还具备一定的暗杀能力。
  造成这种后果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些稽查部成员太过于傲慢了。
  他们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些野人，也没有想到在夜晚的时候，真的会有人来这里对他们进行攻击和暗杀。
  “真是够蠢的，又菜又蠢。
  不过这个卢卡尔居然可以使用一条吞噬者触须，真是让人感觉到意外啊。
  这些人对于序列的探索速度，还真够快的。”
  吕落继续看戏，而武韩丁本人也略微有些兴奋。
  她在估算着自己几招可以杀死卢卡尔，10招？也许用不了吧。
  一个5阶的超凡者而已。
  “差不多了，如果再死一些人的话，这些人的心态恐怕会有所变动。”
  武韩丁握住自己的碎片，突然从房间中窜出。
  她的速度远在卢卡尔之上，就算是熔岩碎片的力量，也不能弥补两者之间的差距。
  更何况，武韩丁自己也有碎片。
  “不知死活！”
  黑爪突然出现，卢卡尔的手掌还没握紧，就被锋利的爪子切成了数块。
  疼痛没有传递到他的大脑。
  武韩丁便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皇女殿下！”
  其他人见武韩丁将敌人击退，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的表情有些羞愧，之前还想让武韩丁收留他们来着，但这样的表现，想让皇女来给他们申请调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自己检讨一下吧。”
  “是。”
  为首的领队根本不敢反驳，因为夜晚的放哨，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连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
  更不需要说去指责武韩丁了。
  “我去把那个人处理一下。”
  武韩丁说完，身影已经窜了出去，一拳轰在了卢卡尔的胸口。
  黑爪拳劲渗透进卢卡尔的五脏六腑，这一击下去，吕落就知道，卢卡尔是活不成了。
  “东西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是感觉痛苦的卢卡尔躺在地上，他在等待武韩丁的再次靠近。
  因为武韩丁给了他一种错觉，他能反杀！
  “呵呵，天真的家伙。
  你就算不说，我也有办法在你的尸体上找到。”
  武韩丁再次出手，就在同时一根触须从卢卡尔的脊背发出。
  触须上的尖刺和口器吓了武韩丁一跳，不知道怎么，她从本能上，就有些害怕这些东西。
  “给我死！”
  触须缠住了武韩丁的身体，就要刺入她的胸口。
  可武韩丁接触了出手之后，才发现这玩意的力量虽然强，但还没有强大到越阶的程度。
  稍微冷静下来的她，立刻用利爪切断了触须。
  “可笑！”
  黑爪爆头，碎片持有者卢卡尔，终究是死在了武韩丁的面前。
  看着断裂的触手，武韩丁若有所思。
  这东西上面有浓烈的序列能量，应该是某种序列的力量吧。
  但卢卡尔绝对不是序列者，这种力量，应该和他持有的碎片有关系。
  黑爪在卢卡尔的身上一阵翻找，武韩丁终于从他的皮肉下，找到了另外一块碎片。
  武韩丁有些惊喜的看着碎片，这上面的力量，要比她的更加纯净和强大。
  “这东西，应该是被他温养一阵子了。”
  得到第二块碎片之后，武韩丁微微抬头，向着双塔山的远处望去。
  那里站着另外两个碎片的持有者。
  三人在黑夜中隔空相望，但都没有再度出手。
  等这两人离去后，武韩丁也独自回到了自己的营地里。
  “今天晚上应该没事了，下次注意一点。”
  “是！”
  回到帐篷，吕落已经迷迷糊糊地醒来，甚至还有时间在那里烤肉。
  闻到烤肉的香味，武韩丁眼睛顿时一亮。
  “虽然我吃过很多山珍海味，但我始终觉得你弄的烤肉格外的好吃。”
  “那是必须的，因为也没几顿了。
  物以稀为贵嘛！”
  虽然吕落说的没错，但武韩丁很不喜欢吕落的这种说法方式。
  总是把没几顿放在嘴边，说的人好像快死了一样。
  “你在家里也是这么说话的？”
  “额？我在家里一言九鼎。”吕落一脸认真。
  不过武韩丁却不太相信：
  “呵呵，男人都喜欢吹嘘自己的家庭地位，哦，是帝位。”
  “吃点夜宵，睡觉。”
  “你不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吗？作为超凡者，最起码的好奇心应该有的吧？”
  “你出去了代表发生事情，但你回来了，就代表事情已经结束了。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问干嘛呢？”
  “有道理。”
  武韩丁拿起了一串吕落折腾的烤肉，很随意地吃了起来。
  她在想，如果不是吕落的身份太过低微，那她倒是可以把吕落收为部下来着。
  ……
  第二天，汇聚在山顶的超凡者更多了。
  一些超凡者之间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聚集在一起，他们不时的将目光移向武韩丁这边。
  很显然，因为武韩丁实力强悍的缘故，这些人已经把她和稽查部这些零散的人员当成假想敌了。
  “情况不太妙啊！”
  吕落提醒了一下武韩丁。
  武韩丁毕竟是他选中的人，如果在这里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有什么不妙的？不过是一群野人罢了。
  如果我连他们都解决不了，那还怎么登上最高峰？”
  吕落摇摇头，内心里可以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
  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在战略上藐视敌人的同时，一定要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现在对手那么多，而且还有聚头的架势。
  在吕落看来，武韩丁的实力虽然还算可以，但在这里，她并不稳。
  “你好勇啊！”
  “必须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吕落便经常开始游离在武韩丁这群人之外了。
  武韩丁也发现，她经常找不到吕落。
  在找到吕落的时候，她也反复强调吕落不要乱跑，不然很有可能横死街头。
  不过吕落不听啊！
  到了后面，周围超凡者给武韩丁的压力越来越大，她也就没有精力再去管吕落了。
  “皇女殿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
  “准备炸弹。”
  “炸弹？”
  “没带吗？”
  “带了。”
  作为稽查部成员，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几乎是必然的。
  但炸弹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大型怪异的，人类之间的争斗，一般最多使用枪械。
  可这些人没有想到武韩丁会这么狠！
  使用炸弹这样的东西，说实话有些不讲武德了。
  其实武韩丁也是在去圆环之后，才想通了这一点。
  胜者为王，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之前圆环用导弹轰她，她差点就没能够活下来。
  这个过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也给她上了一课。
  只有活着的人，才是强者。
  “过程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武韩丁将一块碎片放置在地上，让稽查部成员开始捆绑炸弹。
  每15米一个点，密密麻麻地全是炸弹。
  而这块碎片，将会成为大量野生超凡者的诱饵，是真正的死亡陷阱。
  在布置好一切之后，武韩丁举起了这块碎片，然后高声说道：
  “诸位今天来双塔山，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
  原本我也是为了这个，不过在这期间，小女子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
  让你们开始扎堆，有意无意地针对我。
  我知道你们很讨厌稽查部，但我们稽查部真的不至于和你们这些野人社团抢食。
  这块碎片，我今天就放在这里了。
  能者得之吧！
  我不想同时和那么多人为敌，我也无力和你们所有人争斗。
  我更知道，一旦发生战斗，你们一定会率先聚集，把我清除掉。
  因为我们稽查部，就是这次事情最大的隐患。
  我们稽查部彻底退出这次的事情，不过你们之间的争斗结束之后，我们还是会回来清场的。
  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以熬得过去。”
  武韩丁把话说得很明白，而且有理有据，让人有那么一丝丝信服的意思。
  正在一旁偷窥的吕落，也略微有些称奇。
  看来武韩丁，也不是很蠢，还是知道转移注意力的方法的。
  能够暂时舍弃掉一块碎片，武韩丁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有魄力的那种人了。
  吕落对于她接下来的行动，还是非常期待的。
  ……
  很快，整理好装备的稽查部，离开了他们所在的区域。
  而那块碎片，也真的落在了营地里。
  其他人见到稽查部的人离开，没有去阻拦。
  稽查部成员的实力毕竟强悍，他们也没有人想要背上一条袭击稽查部成员的罪名。
  在稽查部和武韩丁离开之后，这些人开始注视着他们遗留下来的东西。
  也逐渐开始注视周围的人。
  既然稽查部不在了，那么这些人……都是敌人。
  “东西是真的吗？”
  “那边确认过了，确实是真的。”
  “稽查部连这样的东西都能够丢下来，心还真是够大的。”
  “呵，还不是因为怕我们人多么。”
  “那么，这东西，会是谁的呢？”
  从最开始的大声喧哗，给自己打气。
  再到最后的互相警惕，敌视。
  这些野人的目光逐渐从之前的放浪变成了残忍。
  他们开始互相征伐，杀戮起来。
  在爆发了第一波战斗无果之后，其中一部分人，已经冲向了碎片所在的位置。
  这一幕，全部都被远处武韩丁用监视器看在眼里。
  “野人就是野人，他们没有脑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更不用说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了。”
  碎片已经被其中一个人拿到，但武韩丁没有立刻按下炸弹的引爆装置。
  而是站在原地看戏，看着这些人争抢，打斗。
  一直到营地的监视器，被人不小心破坏了之后，她才笑眯眯地站起来。
  “差不多了，准备行动。”
  “是！”
  在她按下一引爆器的一刹那，一阵光晕出现在山顶。
  随之而来的，便是爆炸的轰鸣和强烈的冲击波。
  轰！
  方圆数百米之内的一切东西，都被夷为平地。
  原本就已经濒临爆发的火山口，此时更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引发更巨大的喷发和爆炸。
  站在远处的吕落微微皱眉，这样的爆炸效果。
  他还真是低估了稽查部的随身装备啊！
  居然可以用现有的材料，制造出这样的引爆武器么？
  在爆发发生之后，那些超凡者们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惊恐，但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稽查部的杀戮已经到了。
  砰砰砰！
  密集的能量点射，让这些本就已经身负重伤的超凡者们瞬间倒下。
  他们的防御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和稽查部的人继续纠缠，战斗了。
  三十人的稽查部成员，在这个时候就是一场无言的杀戮。
  跟在他们后面的武韩丁，也随时在对逃跑的人群进行补刀。
  杀戮持续的很快，武韩丁一边走，一边靠着碎片的引导，又额外找到了2块碎片。
  感受着碎片中喷发出来的序列力量，武韩丁前所未有的兴奋。
  “呵呵呵，能活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啊！
  半场开香槟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作为好。”
  收起碎片，武韩丁继续朝山顶上面走，她能够感觉到那些碎片的持有者们，正在观望自己。
  “今天，没有一个人能逃离这里。”
  碎片的持有者们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这些熔岩剑碎片，会自然引导，向着山顶游移。
  他们要离开的话，碎片会自发脱离他们的身体。
  如果他们没有得到过这种力量，自然可以随便离开，但真得到了之后，他们根本舍不得。
  序列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是力量呢！
  在武韩丁逼近第一个碎片持有者的时候，其他的碎片持有者，动了。
  除了武韩丁持有4个碎片之外，剩下9块碎片，分别由5个人所掌握。
  比例是11223。
  不过他们的实力也都只是5阶而已，对于武韩丁来说，5阶根本不足为惧。
  “五个人联合了么？呵呵呵，有点意思！
  你们就算赢了我，之后也不过是自相残杀，何必这样呢？”
  “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对付你！”
  这五名高手没有太多废话，他们迅速集结和武韩丁战作一团。
  武韩丁这次没有任何的保留，直接开启了自己的序列。
  序列a-异种拟化。
  黑色的鳞片和角质出现在武韩丁的身上。
  无论是射击还是刀劈剑砍，在她身上都只能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根本没有办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武韩丁硬扛着三人的攻击，一口咬断了其中一个人的大腿。
  然后抓住他的头颅，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吼！
  一阵怒吼之后，武韩丁的气势彻底震慑住这四人。
  异种化之后的武韩丁，性格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现在的她，只想要掠夺和杀戮。
  带着之前去圆环受伤的愤怒，武韩丁感觉自己特别需要发泄一下。
  而眼前的这几个人，就是最好的发泄靶子。
  “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他快速冲锋，流线型的身体一阵扭曲，轻易躲开了其中一个5阶超凡的大招。
  即使是拟态异种，她也保持着人类的战斗思维。
  敏捷，迅猛，强壮。
  这样的武韩丁，犹如一个精密的杀戮机器。
  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剩下的4个5阶高手，一个一个地倒下，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和变身的武韩丁相提并论。
  即使有着灰烬碎片的加持，没有序列的他们，也不能和武韩丁这种精锐相提并论。
  这场暂时的同盟，迎来的只是一边倒地屠杀。
  仅仅在5分钟之后，武韩丁就把这5个人杀了个干净。
  稽查部的其他成员正在清理双塔山。
  这些游荡超凡者展现出来的素质，让吕落真的是直摇头。
  他们完全有能力，也有机会和稽查部抗争一下，但这些野人表现出来的素质，真的一言难尽。
  从这一幕来看，吕落算是彻底明白野人和正规军之间的差距了。
  “哎，指望这些人蹦跶一下，果然是不行啊！”
  他离开山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另一边，把人杀个精光的武韩丁，已经开始收集灰烬使者的碎片了。
  十三块碎片被她一一找齐。
  在找齐这十三块碎片之后，这些碎片自发地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剑的样子。
  “巨剑啊，我喜欢大的！”
  巨剑上布满了裂痕和使用过的痕迹，武韩丁知道，这个时候的熔岩之剑并不完整，它应该还缺少点什么。
  握住剑柄，武韩丁看向了火山口。
  “果然，还是要去山口么！”
  当她向上走去的时候，一些稽查部的成员好心叫住了她。
  “皇女殿下！山头上很危险，刚才爆炸之后，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而且里面还有很多不稳定的能量……”
  武韩丁听着这人喋喋不休的劝说，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变身留下的黑色眼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邪魅，甚至可以说是邪恶。
  在她瞥了一眼这人之后，这个人，也就不再说话了。
  “火山而已，如果我连一座火山都会害怕，那我这6阶，也白混了！”
  提着碎裂的熔岩之剑，武韩丁一步一步走向了山头。
  站在火山口上，武韩丁直接跳了下去，落在了一块熔岩中的巨石上。
  周围的温度非常高，她的衣服早已经被高温燃尽。
  不过她的异种角质层，却可以形成一套黑色的铠甲，隔热的同时，还可以防止她走光。
  “可惜！”吕落感慨了一声。
  在他发出声音之后，武韩丁立刻朝着他这个方向看来。
  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错觉吗？”
  武韩丁皱起眉头，又重新看向熔岩湖内。
  她看了看熔岩，又看了看手中的灰烬使者，心中的想法再也按奈不住。
  “废了不少功夫，才来到了这里，如果就这么丢了的话！”
  武韩丁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
  “丢了也就丢了，我作为皇女，又有什么不可失去的东西呢？”
  说完，她握紧灰烬使者的手指突然松开。
  碎裂的大剑直直落入岩浆湖中，滚滚的熔岩逐渐将灰烬使者吞没。
  武韩丁继续站在岩石之上，沉默的看着岩浆湖，不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直等了10分钟，岩浆湖都没有再出现更多的变化！
  武韩丁微微皱眉，表情略微有些低落。
  因为十三块灰烬碎片本身，就是一种宝物了。
  哪怕是不能够重新铸就神器，也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现在，居然因为自己的一个想法而遗失，说没有点后悔的情绪，是不可能的。
  “我真是……”
  武韩丁刚想说话，她的神情突然一动。
  她感觉脚下的岩浆温度，似乎比之前更高了一些。
  而且波动的气泡，也比刚才更加频繁了。
  “难道？”
  熔岩滚滚而起，一把红黑相交的巨剑，缓缓从熔岩中升起。
  灰烬使者，终于重铸。
  而它，也终于出现在了武韩丁的眼前。
  武韩丁有些激动和紧张。
  她的手指已经因为过分用力而发白。
  当她重新握住灰烬使者的时候，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在她的心中涌现。
  “7阶！不过如此！”
  武韩丁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喷涌，她的力量起起伏伏，回荡在山体的每一个角落。
  熔岩巨浪越来越高，甚至已经有一种要把武韩丁吞没的架势。
  但武韩丁没有退却，她反而握住大剑，直接跳入了熔岩湖中。
  任由炽热的岩浆，灼烧自己。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痛苦。
  比起7阶，这种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吼！
  熔岩逐渐顺着武韩丁身上的角质，爬满了她的全身。
  她的能量，她的序列，都在这一刻提升到了极致。
  这些游荡的熔岩，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朝着武韩丁的身体里灌注力量。
  她的能量越来越强，无穷无尽。
  整座火山，也在同一时刻喷发。
  轰！
  站在喷发的岩浆中，武韩丁逐渐感受自己的身体与热量融为一体。
  角质逐渐覆盖到她的全身，然后逐渐变成了赤红色。
  高温不断燃烧她的生命，她的生命本质，也在这一刻逐渐升华了！
  能量一波一波的吸收，站在熔岩中间的武韩丁也越发的镇定与兴奋。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提升。
  生命本质的提升。
  想不到自己因祸得福，在这里获得了这种机遇。
  “果然，生命的每次挫折，都会是一种机遇。”
  红色的甲壳逐渐冷却，武韩丁犹如破茧成蝶的，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
  冲天而起。
  7阶，意味着飞行的能力，此时的她，已经彻底摆脱了大地的束缚。
  唯有天空，才是她展翅遨游的地方。
  异种化形态，也因为熔岩和生命提升的洗礼，彻底改变了一种样子。
  从之前黑色的角质层，丑陋而恐怖的状态。
  变成了如同红纱一样飘浮的物体，附着在她的身上。
  虽然看起来十分轻薄，但武韩丁却感受到了其中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这样的力量，才叫7阶！
  “7阶，居然如此美丽！如此强大！”
  武韩丁缓缓落在地上，红纱逐渐收起，融入她的身体里。
  她是四十六皇女，非常靠后的末尾位置。
  但却是第四个步入7阶的皇室子弟。
  这意味着她将会在回到帝都之后，一举进入高层，出现在一众豪强的视野之中。
  以她的年龄，成为7阶，未来甚至会有角逐皇位的可能性。
  只不过武韩丁对于那些浮云根本不在乎。
  她所想的，就是变强变强再变强，一直到最强。
  一直到成为帝国最顶端的那个人！
  到时候，皇帝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呵，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7阶，不过是登神长梯的第一步而已。
  这把剑，将会是我成为帝国新战神的见证。”
  握住灰烬使者，武韩丁就要离开。
  可她刚想走，脚下山体，居然开始震动起来。
  武韩丁还没来得及感知，一条巨大的触手破土而出，扫在了她的肚子上。
  其力量之强，就算是她的7阶身躯，都不能幸免。
  望着这条几乎参天的触手，武韩丁心中有些震惊！
  “真的……有封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