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36节

  林水月摇头。
  胡西西急了:“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这东西……要不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把它换掉吧?”
  真让人拿回宫中去,只怕不出一日,整个林家都会沦为笑柄。
  林水月目送那些宫人将佛像搬走, 只笑:“来不及啦!”
  胡西西:……
  她实在搞不懂林水月在想什么。
  “林水月!”容芯蕊拉着林瑾钰, 身后还跟着林淮尹与容京。
  “水月, 你到底在想什么?”林瑾钰小脸上写满了疲惫:“你便是对我有怨恨, 也不该拿太后的寿礼来开玩笑。”
  “你知道这事闹开了后,会影响到我们林府上下吗?还是说, 你根本就不在乎?”
  “眼下寿礼已经送出。”容京看向林水月, 眼带深沉:“覆水难收, 还是尽快想法子赔罪吧。”
  “前些日子还在那装大尾巴狼, 好像自己什么都很懂的模样。”容芯蕊脸上的幸灾乐祸,是一点都不掩饰:“如今倒好,自己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林水月,你可真有能耐呢!”
  林淮尹眉头深皱:“……你究竟是何想法?”
  哪怕不想与庆王扯上关系, 也不该拿寿礼来开玩笑。
  “这份寿礼,是我用心准备的。”林水月满脸坦荡。
  “噗!一个丑成这样的佛像,你说用心准备?”容芯蕊惊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吧?”
  林瑾钰沉下脸:“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回府,让父亲带着你入宫请罪!”
  “今夜宫中设宴,此时去请罪,不妥。”容京摇头。
  “那现在还能如何,谁让她这般胡作非为!”容芯蕊撇嘴:“没瞧着太后走之前的面色吗?”
  “若非今日寿辰,只怕就要治她个大不敬之罪了!”
  胡西西咬牙:“这个罪,我替你认了。”
  容芯蕊惊讶看她:“胡小姐,这林水月犯下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竟是要帮她顶罪?”
  她实在是不懂了。
  容京想起了那幅画,目光扫向林水月。
  他们的急切与怪罪,好像都没影响到她。
  “太后娘娘宅心仁厚,自不会跟林二小姐计较。”他们闻声回头,见白曼语面带轻笑。
  那笑容里,颇有几分志得意满的味道。
  “娘娘礼佛多年,二小姐送佛像,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白小姐对这些倒是了解。”林瑾钰道。
  白曼语正欲开口。
  “泥塑佛像出自民间,受人香火,供奉多年。”林水月抬起头:“佛性并非金玉可比,佛生面相无穷,也并不都慈眉善目。”
  “所以我以为,太后娘娘对这份礼,应当是喜欢的。”她说罢,看向四周:“其余的,就不劳诸位操心了。”
  “嗤!”容芯蕊都听笑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行啊,也没有谁太想关心你的死活,只是若惹得太后不喜,你千万别连累他人就是了!”
  林水月微笑看她:“容小姐若肯离我远些,我也千恩万谢了。”
  “你!”容芯蕊想发火,被容京拦下。
  再抬眼,林水月已经与胡西西离开了。
  他望着林水月的背影,眉头微皱。
  “晚间寿宴我祖父也会过去,不若我现在回府去与祖父说,让他想个法子吧?”胡西西还是担心。
  “真的不用。”林水月认真地道:“太后若有不喜,当场就将我发落了,不必等他日。”
  胡西西一想,好像是这个理。
  “你吃橙子吗?”林水月已经将话题扯开了。
  宫中。
  晚宴过后,太后身边的宫人前来,将今日的寿礼归整了。
  那嬷嬷思虑半晌,还是问道:“娘娘,那佛像……”
  太后淡声道:“放到小佛堂中。”
  嬷嬷微惊。
  都是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人,太后语气也很随意:“怎么,连你也以为哀家不喜欢那佛像?”
  “老奴不敢。”
  太后轻笑:“民间泥塑佛像,不沾染金玉。那佛像身上的红漆都斑驳了,代表着受人供奉多年。”
  “又是难得的恶面佛,这份寿礼之用心,远超今日所有人。”
  嬷嬷疑惑道:“可娘娘今日……”
  表现出的,好像并不喜欢。
  以至于庆王在宴上,都端着十分小心。
  “礼虽用心,落旁人眼中,却并不落好。”太后面色淡淡:“这林二也与传言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明知要与白曼语分个上下,却准备了这么一份不讨巧的礼物,也太过不争不抢。”
  嬷嬷明悟了。
  “不过瞧着倒是个良善肯用心的,且让人再观察一二吧。”
  那边对此一无所知的林水月,在送了胡西西一车橙子后,临时拐道去了英国公府上。
  老封君看见她,惊讶道:“林二,你怎么来了?”
  “您不是说让我来您这避避难吗?”林水月躬身道:“还请老封君收留我一晚,我现在若是回府去,我爹指不定拎着根棍在等我呢!”
  老封君没好气地道:“你还知道要挨打啊!”
  话虽如此,到底也没将她赶走。
  林水月在英国公府住下,第二日一早就去了太学院。
  她走了不久,林府的人就找上了门来。
  听说林水月不在,又寻到太学院去了。
  老封君听说这事后,实在放心不下,连忙将樊篱叫了起来,让他追去太学院看看。
  第29章 重赏
  樊篱一路追到太学院也没见到人, 倒是撞见了容京。
  “樊公子怎么来了?”
  樊篱叹气:“别提了,你可有见到林家的人?林淮尹或者是林大人过来?”
  “林大人?”容京微怔,摇头道:“并未听说……倒是听人说庆王殿下来了。”
  “庆王?坏了!”樊篱一听, 这事是真大了:“林水月在何处?”
  “此时当是在女院中。”
  樊篱当即要走, 容京跟了上去。
  路上樊篱将昨晚林水月没回家,今日一早林家人找到英国公府的事一说。
  容京也皱下了眉头。
  只他们来晚了。
  刚踏入女院,就见到女院夫子陪在庆王、林淮尹身侧。
  “这人哪去了?”夫子面带诧异。
  “谁不见了?”樊篱搭腔道。
  庆王抬眼看他:“樊篱?”
  “庆王殿下。”樊篱躬身行礼:“您怎么有空来太学院了?”
  庆王:“有些事情要处理。”
  又看他:“你怎么会来?”
  “我是来找林二小姐的。”樊篱这话一出口, 周围都安静了瞬。
  他面不改色:“王爷有所不知,我们家老封君这些年也开始礼佛了。”
  “我来就是想问问林二小姐泥塑佛像从何寻得的, 民间佛像难得。”
  老封君礼佛?
  信的战佛吗?
  他相帮林水月说话,倒也不必扯这种谎。
  庆王微眯眼:“樊公子何时与林水月这么熟悉了?还一大早跑来替她说话。”
  樊篱面色微僵,刚想解释,又听庆王冷声道:“那你可知,林水月还从家中支了五千两银子,去置办太后的寿礼?”
  樊篱:……
  五千两银子弄了个泥塑佛像?
  林水月是真疯了!
  “啧, 我就说这林水月是个疯的。”夫子出去迎接庆王去了, 学堂里的人三两成群围在了窗边, 说话的是七公主。
  “劝你早些远离这个疯子吧, 别跟着她学坏了!”她回身冲九公主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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