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公子白衣
“不过我提前告诉你,如果你今日不跟我回去,反而要去天香楼的话,前面那句牵线搭桥的话就当我没说。我给了你两种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落下,卿无欢就朝着幽竹那边扬了扬头,最后说了一句。
“对了,在你考虑之前先把解药给我。”
知一一四道自己无法在卿无欢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南宫仙倒也爽快,立马就把解药给了。
想到卿无欢方才说会给她牵线搭桥的事情,她把解药递过去的时候,一脸谄媚的开口问。
“那嫂子你要如何给我牵线搭桥?”
若卿无欢愿意帮她的话,南宫仙觉得自己的机会肯定会加大不少。
但她有点怀疑卿无欢会不会这么好心,在她看来,从本质上卿无欢和云陌是差不多的。
可是,云陌跟卿无欢是不同的,不可否认在蓝瑾瑜眼中,这个表妹很重要,说不定会听她的话呢。
卿无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接过了解药,走到幽竹身边替给幽竹喂下去,这才回到了原位。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如果你信得过我现在就跟我回王府,如果信不过我的话,也可以选择去天香楼,我绝不会阻止你的。”
她话音刚落,幽竹便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的甩了甩头,当看到一旁的自家小姐时,有些奇怪的说。
“王妃,奴婢刚才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听到这话,南宫仙颇为心虚的低下了头,卿无欢倒是面不改色的对自家婢女说了句。
“可能是你今日太累了,既然醒了我们就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站了起来,作势要向外走去。
方才卿无欢在给幽竹喂解药的时候,南宫仙也给自己的婢女喂了。
这时候含笑也刚好醒了过来,不过她可没有幽竹那么迷糊,自然知道一定是小姐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等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家小姐的时候,又有些傻眼了。
然而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她家小姐见摄政王妃走出去了,也连忙跟了出去,嘴里还喊着。
“嫂子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不行嘛!”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含笑见雅间里很快就只剩自己一人了,便赶紧甩了甩头爬起来,追上了南宫仙。
她们刚从酒楼中出来,去送玄轻寒的沉墨也正好驾着马车来到了酒楼门前,几人一出来就坐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在酒楼的另一处,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衫,外面罩着黑色斗篷的少年目光眺望远方,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乍一看去,不经意还以为是一副美人图呢。
不过就在这岁月静好的时候,雅间外里多出了一个人,对着少年恭敬的俯身行礼,一边开口。
“启禀小公子,摄政王妃并没有找卿无暇的麻烦,只是把她赶了出去,现在我们是否把卿无暇带回府里去?”
没有把卿无暇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白衣少年也就是百里鑫转动了一下眼珠,脸上闪过一抹意外。
按理来说,比起他大哥这个受害者,摄政王妃在卿无暇这个虚伪的女人身上吃的亏更多才是。
毕竟他大哥受到的只是精神折磨,但身为左相府嫡长女的摄政王妃不一样,她一直以来受到的可都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虽说卿无暇变成这样跟摄政王妃脱不了干系,再说的明白点,虽是卿无暇自己咎由自取,但也是摄政王妃一手造成的。
可在百里鑫看来,这还远远不够。可卿无欢的做法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本想着用卿无欢的手,除掉卿无暇呢。
当然,这么做并不是他不能自己动手除掉卿无暇。现在的卿无暇可不是曾经那个名动天下,万千少男心中的第一美女,左相府的嫡小姐了。
如今的她不过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毒女,还是尚书府的一个下人,作为主人的他想要弄死一个卿无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不过,他有点担心的是,摄政王妃会不满他这么做,毕竟卿无暇得罪最狠的人不是他,也不是他大哥,而是摄政王妃。
他想着把卿无暇送到摄政王妃的面前让对方处置,一来是他认为的摄政王妃的处置肯定会让他称心如意。二来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他也有必须要除掉卿无暇的理由,因为他大哥曾经爱这个女人爱的死去活来,只要事情跟卿无暇有关,智商完全就可以和三岁小孩媲美。
虽说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大哥对卿无暇旧情复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那是几乎,并不是绝对。
而他并不想让这样的几乎发生,哪怕这几乎只有万分之一,百里鑫也会彻底斩断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再说摄政王妃拆穿了卿无暇的诡计,还让整个尚书府避开了太后的镇压,他表示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
然而卿无欢所做出的举动,却是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找卿无暇报仇,反而放走了她。
百里鑫收回看着远方的目光,那双明亮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起来,薄唇缓缓轻启。
“既然摄政王妃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就算了吧。不过也不用把她带回尚书府了,你就在城隍庙那边给她找个好去处吧。”
说到这儿,百里鑫眼中发出一丝邪气的光,看上去有些妖异。
“她最喜欢男人,那就在她死的时候,你把城隍庙里住的那些乞丐,都送给她吧。”
说完这句话,百里鑫转身拿起桌上的茶盅,慢悠悠的浅酌了一口,姿态闲适随意,举止优雅得体,眸子清澈明亮,就像是以为不谙世事的少年。
然而,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他的性格作风跟外表天差地别。
跟了百里鑫很久的下人自然知道自家公子话里的意思,他恭敬的应了一声,就转身走出了雅间。
这厢百里鑫也放下茶盅,在下人走后不久便起身出了雅间,独自一人不急不缓的走出酒楼,消失在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