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庞然大物

  他向着青瑶招了招道:“这位姑娘都是皮外伤,这是药,你带她去后堂上药吧。”玄阳说着将一个小瓷瓶递到了她的手中,青瑶应下,拿上瓷瓶扶着女子去了后堂。
  青瑶见她身上都是伤,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外衫脱下,却见她肌肤如玉,吹弹可破,越是如此越是见那一道道的鞭痕刺眼,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能下此狠手,她一边小心的替她上药,一边问道:“姐姐,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肠,下手这般重?”
  女子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再次低低的啜泣起来,半响才道:“都是我那杀千刀的哥哥……他见我那日带了银两回去,便问我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我……我自是不愿给公子和姑娘添麻烦的,不肯说出公子和姑娘来,就是因为我不说,他便……打了我,他打累了,出去了,我这才过来……”
  青瑶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哥哥,恨恨的道:“有这样的哥哥还不如无!简直是岂有此理!”
  青瑶一激动,手上便失了分寸,弄疼了女子,可是女子的只是身子一抖,咬牙忍过去了,并没有出声,只是泣泪道:“可是我一个女子,有个哥哥还能撑着门户,若是连个哥哥都没有了,还不知怎么受人欺负……”
  青瑶见女子越说越伤心,便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豪气道:“姐姐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了姐姐去,姐姐日后便可留在这里,和我一起也好有个伴。”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就被眼中的泪光掩去了,“妹妹此话当真?可是我见那公子……公子似乎不愿我在这里……”
  “你说我师父啊!师父的人最好了,也乐于助人,你就放心吧。”青瑶拍了拍胸脯道。
  女子频频点头,“如此就多谢妹妹了,奴家名唤秋月,不知妹妹怎么称呼?年庚几何?”
  “我叫青瑶,只是我也不知我多大?”青瑶伸手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去问问师父去!”
  看着青瑶匆匆而去,秋月的目光也随之看去,长长的信子舔了舔唇角,暗道:这个女子果然有些不同寻常,她果然没有看错。
  狴犴从南山县离开,便直接去了魔界,来到魔界入口,挥袖掩去了身上的仙气,踏入了魔界,其实单看魔界其实和其他五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地方偏僻了些,气息有些不同。
  狴犴走在人群中,试着联络夕鸢,却怎么也联络不上,不得已只能拿出夕鸢的一支羽毛,施了一个咒,顺着夕鸢的气息寻去,却见到夕鸢竟然被人束缚在了一个阴暗的地方,可是那里几乎没有光,看不到周围的样子,也不清楚那里到底在哪,而且外面似乎还有把守,他又怕暴露了身份,只能等到天色暗下去后,才循着气息找了过去。
  最后狴犴来到一处酒楼,按照指示,夕鸢应该就在这里,可是他暗暗将酒楼一层层的看过了,都没有夕鸢的影子,他不由得在酒楼外面下了一阵阵的千寻咒。
  “夕鸢——你在吗?”
  狴犴的声音暗暗在酒楼的周围响起,这是他们专用的联络方式。
  夕鸢在暗室中,听到狴犴的声音,猛地站了起来,是狴犴来了!
  她也连忙盘膝而坐,双手捏诀,双眼微闭,紧紧的循着与自己相同的气息,默默道:“我在这里,在明望楼的下面。”
  狴犴闻言一喜,施了个破土咒,身子一遁,便寻了过去。
  一阵黑暗过去,只见夕鸢被锁住了手脚,囚禁了起来。
  狴犴右手在身侧虚空一握,轩辕剑即现,握在手中,他一手举剑,便向着那锁链斩去。
  轩辕剑斩向锁链,迸出火花,簇簇火花纷纷在面前掉落,锁链也应声而断,只是锁链断了的同时,周围就像触动了什么阵法一般,脚下的泥土突然变亮,被一道道的格子状的光芒隔成无数个方块,一块块方块又在两人的脚下不断的变动。
  夕鸢着那不断变换的光芒,蹙起了眉头,她没想到这里竟然被人设下了阵法,一旦有人闯进来,便会触动阵法,把人困在里面,若她早知如此,绝对不会应公子,让他过来涉险,“公子,别管我了,你快走吧,一会儿便来不及了。”夕鸢焦急的劝道。
  狴犴用力握了握轩辕剑,看着已经布满整个空间的光芒,道:“已经来不及了,看来他们算准了我会来。”
  “公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夕鸢绕到狴犴的身后,两人背靠背,提防不测。
  突然两人脚边的光芒大盛,慢慢的从地上浮现出一个猿猴一般的庞然大物,渐渐的便能看出他的原貌,其形如猿,有两人高,白头而红脚。
  夕鸢看着眼前的凶兽,问道:“这是什么?”
  “朱厌。”狴犴深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在这竟然能看到朱厌。
  “朱厌是什么?”
  “《西山经》云:‘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吼——”
  朱厌像是不喜欢别人谈论他一般,猝不及防向两人一吼。
  “小心!”
  狴犴轻呼一声,两人身形轻轻向后一荡,便退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强劲的攻势将将擦着两人的衣襟袭过,迫着两人分开,一人分守着一角。
  两人互看了一眼,暗暗心惊,没有想到此凶兽竟然不同于寻常的猛兽,竟知道讲究阵法策略。
  再看那朱厌就像很满意自己刚才的攻势一般,看着两人脸上闪过的惊讶,再次一步步向着两人走来。
  朱厌体型巨大,每走一步都发出咚咚的响声,连地面也跟着晃动起来,他一路上前,不是向着夕鸢的方向,也不是向着狴犴的方向,而只是一路直行,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脚下的光芒似乎已经把脚下的土切割成一块块仅容一人身大小的方块,除了朱厌脚下的地方,狴犴眉头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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