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有个套

  秦瑞当然看到了这些弹幕,不过这些弹幕基本都是新人或第一次看驱鬼直播的水友在发问。如果他们看过老宅驱鬼的录像,就不会这么问了。
  在老宅驱鬼的直播时,小红表现出来的能耐可远不止这点。什么单手上墙,她当时还提着个人呢。
  不过因为是晚上,加上赵三的拍摄技术一般,并没有很直观地体现出那一下有多逆天。
  现在是白天,气氛也还没到那么紧张的时候,观众们能注意到的细节也就更多。
  不过这样的争议,秦瑞并不打算现在就回答,因为很快水友观众们会看到更多让他们挠头皮的东西,而秦瑞也肯定是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
  回答不上来就不回答了?当然不行,这个问题他和钟衡早也商量过,到时也会给水友们一个统一的答案。
  至于水友们能不能接受?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水友们不能接受的事可多了,让他们全满意是不可能的。
  翻过墙的小红可不管水友们怎么炸锅,她没几步就迈步到一楼的窗口边。她不需要侧头往里看,钟衡的手机镜头可以取代这个工作。
  大厅里还是坐着老道士、明觉和尚和村长田友康,但和钟衡之前想的不同,他们居然没有急着处理那个钵盂,而是聚在大厅吃午饭。
  好家伙,一桌的大鱼大肉都快吃完了,也不知田友康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有鱼有肉,自然少不了酒,桌上白酒开了三瓶只剩一瓶还存一半。三人喝得面红耳赤,居然也都没倒,酒量可见一斑。
  明觉和尚喝了酒话就更多了,有种原形毕露的感觉,大着舌头,敞开衣襟露出肌肉狰狞的胸口:
  “老村长,不是我说,今个儿若是没有我们兄弟,你怕是要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这獴妖可是厉害至极啊,别看它今天只是改了你的记忆,乱了你的脑子。到了晚上它就该来吞你的魂魄了,被它吞吃,那是真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啊!”
  田友康六十多岁了,年轻时很能喝酒,现在就差了不少。他半斤多酒下去,舌头也大了,但站起身还是端着酒杯要敬:
  “话,话不多说,两位的救命之恩绝不敢忘!干了这杯,我马上转账,十万夏币,绝对分文不少。”
  “好,老村长干脆!”明觉拿起酒杯就要与田友康对饮,这一杯干下去又是二两,在两人酒杯才凑到纯上时,老道士一边一伸手,拦住了他们。
  “老村长慢些,明觉你也慢些!”
  “恩?道长有什么话说?”田友康没生气也没察觉不对,只是有些疑惑。
  老道士也喝了半斤多白酒,可面上一丝红也没有,眼神清澈,就好像喝的酒只是水似得。
  他面色凝重地指了指餐桌旁摆着的钵盂:“老村长,这东西可还没完全解决呢。”
  “啊?没解决?”田友康瞬间酒就醒了几分,手也抖起来:“可它不是被封在里头了,还能跑出来不成?”
  这一幕落在窗外钟衡的眼里,立刻知道道士、和尚终于要开始下套了。
  而夜火直播间里,弹幕更是喷地厉害。
  一开始还是:
  “哇塞,真道士和真和尚哎。”
  “一看就是得道高人,太仙风道骨了,简直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村子不会真有鬼吧?真正的高人都来了。”
  “真有可能哦。”
  “前面的闭嘴,大太阳下我出了一身白毛汗!”
  等老道士的话出口,弹幕里开始有‘冷静’人士分析并吐槽:
  “哦豁,高人露尾巴了,江湖术士的骗钱手段。”
  “赞同前面,还以为是高人,原来是江湖术士。”
  也有人回怼:
  “哟,一句话就能分辨谁是高人谁是江湖术士?那你说说小红是高人还是江湖人?”
  “有些人啊,做井底之蛙太久了,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
  “没人注意那个钵盂么?”
  “早看到了,贴着符纸的那个吧,里面就是妖怪。”
  “说江湖术士的别眨眼啊,待会就能看到真妖怪了!记得洗裤子!”
  两个身份未知的和尚道士,居然比小红还更快地让水友观众相信他们是高人。秦瑞看着那些弹幕感觉着实讽刺,突然有些期待这些人待会被打脸后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可惜看不到。
  大厅里老道士的忽悠神功正入佳境:
  “獴妖虽然被封住,但老村长,你没发现你之前被改动的记忆并没改回来么?”
  “嘶!”田友康倒吸一口凉气,他当然记得看见的田耕家二伢子的棺材,和满大厅的血迹,还有二楼窗户前二伢子的身影。
  问题是这些记忆都是被獴妖修改过的‘假’记忆,他以为就是这样了,可没想过还有恢复过来的可能。
  不对,恢复不过来是不是说明獴妖还能活过来,又或是在自己身上还下了什么咒么?
  自己吓自己很多时候比什么恐怖故事都有用,田友康酒还没醒,人却给着实吓得不轻。他差点连酒杯都握不住,嘴唇抖地发白。
  “道长,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肯定有办法的吧?!”
  钵盂就摆在桌边,之前田友康只觉得那是瓮中之鳖,一点也不在意。现在却觉得那是洪水猛兽,只想离得远些再远些。
  老道士点点头:
  “办法自然有,而且有两种,只看老村长怎么选。”
  “啊?还要选?是什么办法?”田友康猜不出老道士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两种办法他当然都想了解。
  老道士不再卖关子,抬起根手指:
  “第一种很简单,老村长你把这獴妖埋在村里的茅坑下,每日被污秽之气侵蚀,最多三年它就会灰飞烟灭。”
  “要三年?”田友康当即用力摇头:“不行不行,它还在我身上留着东西,万一三年里出了纰漏,我不是死定了。除非道长和大师能在我们村住上三年,行么?”
  “这如何能行。”老道士当然也不会同意:“我们二人还有其它要事去做,无法在一地停留太久,明天就要出发了。”
  田友康立刻道:“那道长还是提一下另一个办法吧,我实在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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