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泼妇也是病,得治

  日子一天天过,滚一年摇一年,这春节很快的就过去了。
  过年的这段时间叶飞也是在看书,家里和师父家两头跑,过年么,这伙食好,特别是师父家的伙食,估计是为了师父师娘的健康,师兄买了电冰箱,还有很多新鲜的蔬菜水果,牛羊猪肉所有年货都买了一些。
  可以说,在师父家过年,顿顿有肉吃,这伙食好,叶飞的小身板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事态发展一切都很平常,没什么稀奇的事情,直到过正月十五这天,村里发生一件事。
  村东有一户人家,男人姓鲁,叫鲁达壮,46岁的庄稼汉,娶了一个老婆叫郑淑梅,原本是挺平常的一家人,可这事就出在郑淑梅身上,这四十多岁的一代人,也没读过什么书,文化程度低,就是俗话说的泼妇。
  其实这家人总是吵架,鲁达壮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分庄稼汉,郑淑梅为人有点得理不饶人,还愿意占点小便宜。
  过年期间,因为送礼和随礼那点小事吃了点亏,郑淑梅就不情不愿的,成天赖在别人家嚼舌头,鲁达壮就说她两句,结果这两口子就吵了起来,那叫一个天昏地暗,骂街能甩出十里八乡都听见。
  村里人本以为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合,可这次郑淑梅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一怒之下喝了半瓶种地剩下的农药,这可把鲁达壮吓坏了,急急忙忙在村里找人,要送郑淑梅去医院。
  其实郑淑梅之所以泼妇,就是因为她总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鲁达壮也不敢惹她,村里人都让着她,但架不住蹬鼻子上脸,时间长了,郑淑梅每次跟鲁达壮吵完,只要自己理亏,就寻着法的作死,这喝农药的事,在她身上也不新鲜了。
  乡里乡亲一听喝药了,都放下家里的农活去帮忙,这不叶飞和师父正在院子里一问一答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师父一听让叶飞拿了针灸包,急匆匆的去了鲁达壮的家里。
  这家院子里聚了不少人,郑淑梅已经把半瓶农药喝完了,正坐在地上撒泼呢,谁来拉她都不起来,谁上来就指着谁鼻子骂,惹得村民都抓耳挠腮没有办法。
  师父一看,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叶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切的问道:“师父,你快想想办法啊。”
  师父不愧是有经验,挤出人群捡起掉在地上的农药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头也舒展开了,这泼妇不敢真的喝农药,只是哪灌水的农药瓶吓唬人,这种泼妇也是病,得治!
  就在一院子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师父急忙说道:“大妹子,你喝的可是百草枯,这药腐蚀性强,再不就医就连神仙都救不活你。”
  村里人一听师父这么说,更是急不可耐,郑淑梅坐在地上一指鲁达壮,“救不活就死,让他给我跪下道歉。”
  鲁达壮刚要下跪,师父就上前一步,对着全村人说道:“都别瞅着,我有个方法能救人,都上来帮我按住她,这要是再晚一会命都没了,还要道歉有啥用。”
  村民一听,鲁达壮也撞着胆子一招手,村民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郑淑梅给按在地上,她还莫名其妙的呢,逮谁骂谁,出口成脏的话可难听了,但村民都不惯着她,救命要紧。
  就在刚刚最混乱的时候,师父在叶飞耳边低语一句,叶飞大概明白师父的意思,这叫剑走偏锋,急症只能用急办法。
  就在郑淑梅破口大骂的时候,院子里飘过来一股及其难闻的臭味,不少村民都捂着鼻子侧头,就见叶飞用掏粪勺子崴了一勺屎尿过来,村民还纳闷呢,有人问:“叶飞,你这是弄啥?”
  师父在一旁解释道:“这农药刚刚喝进去还没开始消化,把屎尿给灌下去,她一恶心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就好了。”
  村民一听有道理,也不废话,按着郑淑梅不让她动,这那行啊,她这是假装喝药吓唬人玩的,这要弄巧成拙喝了屎尿,还活不活了。
  可刚要交代真相就听师父说,“抠这她的嘴硬灌,大妹子,我们也是为了救你的命。”
  这下好了,郑淑梅还没等说话呢,这鼻子嘴就被一帮人给撑开,叶飞也不废话,提着搅屎勺过去,批头盖脸的就灌了一嘴,恶臭袭来,所有村民都没忍住,纷纷跳开。
  李神医这办法的确管用,大家一放手,郑淑梅趴在地上就吐,那叫一个稀里哗啦,肚子肠子,差点没把昨天晚饭给吐出来,各种污秽之物与黄白之物洒了一地。
  师父也不嫌脏,凑近一看,点头说道:“没事了,喝的药都吐出来了,这下不用送医都没事了。”
  郑淑梅哭了,抹着脸流着泪低语道:“我以后再也不喝药了。”
  说完一股恶心感再次袭来,又是一番狂吐。
  郑淑梅的事解决了,鲁达壮感谢的满脸含泪,一再道谢李神医的救命之恩,师父也不跟他客气,背着手笑呵呵的走了,村民又留下照顾的,还有人劝郑淑梅说她傻的。
  总之师父是没留在他家,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回家,叶飞跟在身后,赞不绝口的夸道:
  “师父,你可真厉害,这个办法你都想的出来,别说还真管用,屎尿灌下去真的把胃里的农药全吐出来了。”
  师父背着手,笑眯眯的说:“她根本就没喝农药,分明喝的是水嘛。”
  “水?”叶飞双目圆睁。
  师父这才悠悠的说道:“凡是喝毒药者,尾部开始剧痛,浑身抽搐,手指僵硬,眼球外翻,口吐白沫,况且百草枯腐蚀性那么强的农药,人喝下去嗓子直接被烧化,哪还有她大喊大叫的时候。”
  “可是水……师父,你为啥还让我灌她屎尿?”叶飞不解的问。
  师父背着手说道:“这人哪,不管是得了哪种病,都有个病根所在,中国医术传承几千年,有治疗各种各样疑难杂症的方法,可唯独这心病无法医治。”
  师父说完就笑了,“这女人我今天一看她就知道,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这样的人喝农药自杀,多半就是闹闹脾气,这要是也能惯着的话,以后还不上天呢,你再想想,我今天给她喝了屎尿,以后她还敢喝农药装自杀吗?”
  “高,师父您真是高。”
  “哈哈哈。”师父笑道:“这叫治病治心,坏人还需坏人磨呀。”
  师父的话说的一点没错,这郑淑梅早在村子里是出名的泼妇,这女人没事就爱瞎琢磨,关键她还真没有作死的胆,上吊割腕还怕疼,早就准备了一个农药瓶,内外洗的干干净净,就等着派上用场,结果的确派上用场了,但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说以后再让她装自杀了,就是以后想起这个念头,估计都能想起被灌屎尿的这件事,她这作的毛病肯定会改,但这心病也肯定是烙下了。
  但也经过这件事之后,李神医真的在仙居乡的消息就落实了,村民们蠢蠢欲动早就耐不住了,此后是隔三差五的来师父家登门看病,寻医问药。
  当然了,这村里人有个病有个灾,师父也都不藏着掖着,谁来都给谁看,但也有个条件,就是叶飞必须在场,一旦叶飞有事回家或者去个厕所,师父都会以休息一会当借口,等叶飞回来后,他再继续给村民看病。
  这不,正月18这天,师父家院子里又聚了好多人,师父还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给人看病,桌子上一个海绵布包,村里刘大娘坐在师父对面,把手搭在海绵布包上,一脸急切的等待师父说他的症状。
  师父把脉的时候,按照往常一样,低声问叶飞,“她面相如何?”
  “面色红润,嘴角发白,额头有逗,脸上有老年斑,眼圈发黄,眼睛无神。”
  师父点点头又问:“从面相上看,他身体哪有问题?”
  “嘴角一圈发白,是心脏供血不足,心脏有问题,额头有逗,是消化不好,应该是肠胃有毛病,眼圈发黄,是肝胆有问题,眼睛无神,这说明精神头不好,睡眠不足,或者头也有点毛病。”
  “不错,你望诊掌握的还挺快。”师父夸耀一句后,对着刘大娘说道:“大姐,你这身子骨还行,就是年轻的时候啊,得过胆结石,肾结石,现在还有个肝胆病,心脏也有些心律不齐,岁数大了,这都是常见的毛病,保持愉快的心情,没什么大碍的。”
  “我还能活几天哪?”刘大娘大声问。
  “您呀,长命百岁。”
  “谢谢你李神医。”刘大娘笑呵呵的站起来,对着排队看病的村民笑呵呵的拄着拐,一边走一边说:“真是个神医啊,连我年轻的时候,身体里长了石头都知道。”
  可就在这时,外面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急忙挤过村民,满面含泪的说:“李神医,快救救我儿子,他不知道吃什么了,昨天晚上一直闹肚子,今天早晨人就不行了。”
  村民一看这是疾症,就纷纷让道,给妇女让出前面的位置,师父都没等人坐下,只看了孩子的面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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