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陶见元始答应出手,他心中甚喜,却又拨转云头,向金鏊岛碧游宫而去。此处比起那玉虚宫来,却是不知道强盛凡几,但见修士如云,法宝如雨,一个个尽在岛上调和龙虎,打坐炼气。
皋陶见此情景,嘴上赞叹不已,对从人道:“人都说金鏊岛群仙遍布,万仙来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此处果有仙家气派,天下诸般福地,此处当为第一。若是能在此处居住一段时间,却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从人听了这话,都不住的点头,赞叹不已,尽道:“原本以为天下胜景,不过如此,今日到了此处,方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以前,却是蠢笨,真如同那井里的青蛙,不知道井外的世界有多大。”
众人尽感叹间,有人不由得点头大笑道:“几位说得却好,正道出我截教之妙处。有道是:不羡天仙不羡神,只求逍遥尘世间,休言他教神通广,莫把金丹做等闲。”
皋陶急抬头看时,却见金光圣母满面笑容,迎将过来,向众人点头道:“诸位,我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老师早就算到你们要来此处,特命我来迎接。不想正听到阁下的高论,听到精彩处,忍不住出言,还请阁下恕罪。”
皋陶心中感叹,这截教中人,却要比阐教中人老成,却也有些实在得过了头了。若是日后阐教、截教真起了什么冲突,他却需另做一番打算。如无变故,却要和阐教站在一处,免得到时候吃了大亏,尚不知道。
他心中片刻间,便已转了千百个念头,他看向对方,眼中却又多了几丝笑意。大礼参拜道:“我在人间之时,便听人说道,通天教主座下,金光圣母,却是数一数二的修士,端的是神通广大,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然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今日能见到您,却是我三生有幸。”
金光圣母听的对方如此说,脸上愈喜。截教门下弟子,果然老成,心中有事,却是藏不住。他们在这岛上,却又潜心修炼,也不知道费了几许功夫,方才修成人身。对于人族的高手,虽不至于自认低人一等,但也总有直不起腰的感觉。如今得人族皋陶氏如此说,却怎不让她心中喜悦。
金光圣母着众人直入碧游宫中,皋陶偷眼看时,此处光景,比起玉虚宫,却又不知道宏大几倍,但见一个个二、三代的弟子,侍立两旁,神态恭敬,却又不失仙家气派,不由得暗暗赞叹。
通天见了皋陶,点头微笑道:“你此来之意,我也知晓。此事非是等闲之事,水族虽然有千般过错,却也不至于全族灭绝。似你们原本的打算,却是有伤天和,未免杀戮太重。仁德之主,需不会干那等事。”
皋陶笑道:“教主此言虽是正理,但却也有失偏颇之处。水族之恶,虽倾尽黄河之水,也难书其恶,天下苍生,无不恨其者。仁善之举,需看对象。若是仁慈之人,良善之辈却好,似水族这等穷凶极恶之辈,若是对他们网开一面,无异于纵虎归山,养虎为患。”
通天摇头轻笑道:“我也不与你理论。水族纵有千般不是,然其命不该绝,任你们费尽心机,却也难将其灭族,只怕是到头来空费心力罢了。”
皋陶心中微微一动,这通天说得却怪,似藏机锋。他微微沉吟,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待要开口,通天却又摇头笑道:“我也知你心意,我门下多有人族修士,也有不少人族的信徒,若不出手,需说不过去。”
说罢,却唤得四人来,却是哪四个,乃是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但见:
天地玄黄修道德,洪荒宇宙炼元神。虎龙啸聚风云鼎,乌兔周旋卯酉晨。五遁三除闲戏耍,移山倒海等闲论。掌上曾安天地诀,一双草履任游巡。五气朝元真罕事,三花聚顶自长春。峨嵋山下声名远,得到罗浮有几人。
这赵公明相貌端的不凡,自有一番神通,他身后,却又有三个仙子,乃是云霄、琼霄、碧霄三个,这三仙子,和赵公明乃是兄妹,各有不凡的际遇,虽然在截教门下,入门也称不上早,但一身神通,加上手上法宝,却是远超同门,实是一等一的人物。
这四个出得班来,见得通天,低身施礼。
通天点头道:“你等尽为人族之修,入门虽浅,道行却深。此次尽可前去,与人族出头,和那水族证高高下,勿失我碧游宫之威名。”
四人恭声答应,这边皋陶逊谢,却领四人出得岛来。
赵公明见皋陶停了云步,却又笑道:“不知道阁下欲往何处去,可是直接回转人族?”
皋陶摇头笑道:“几位仙长见笑了,我此行,已经八景宫、玉虚宫、碧游宫,却未到那浮云岛虚空之殿——我需得到那里走上一遭。”
赵公明微微沉吟,点头道:“清虚师叔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入门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却也未曾见到他,正好同路,去拜见一番。”
云霄三人听了这话,微微沉吟,却也点头道:“正该如此。曾闻人言,清虚师叔神通广大,手上有不少好玩的东西,此次却少不的去见他一见。”
皋陶苦笑,这兄妹四个,却像没长大的孩子。那浮云岛岂是随便去得的地方?清虚道人门下大弟子孔宣,神通广大,背后五色神光,除了那证得混元的圣人奈何不得,其余的修士,哪放在他的心上,实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清虚门下二弟子玄璞,浑身上下,宛如金刚相似,刀枪不入,这等功法,普地里,找不出第二个来。他虽然不似孔宣那般了得,但天下间,能胜得他的,却也没有几个。这师兄弟两个,却远超大圣级的修士。
至于无牙、穿山、云岚三个,虽然少现于世,但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如今这浮云岛封岛多年,岛上修士,却是深居浅出,如今究竟有多大本事,却也没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去尝试。
这截教和浮云一脉虽然说不上有仇怨,但也绝对说不上友好,若是双方理论起来,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心中焦躁,他嘴上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陪着笑脸,一行人直冲那浮云岛而去。
浮云岛虽然连遭打击,但这几百年间,却被李随云经营得重复旧日之气象。门下弟子一个个尽数潜心修炼,便是岛上的童子,也有天仙的神通。
皋陶一行人直至岛外,但见迷雾连天,祥光笼罩,却不知道岛内的光景。
赵公明见此情景,却不禁点头称赞道:“此却是好去处。我久闻人言,浮云岛乃是有道真修修炼之地,果然不错。此处祥光笼罩,尽是祥和之气,没有一丁点的刀兵之光,端的是好地方。”
碧霄也点头称赞道:“此处与事无争,师叔真是得道的高人,门下弟子,心境之修炼,也自不凡。若是能在此处常住,却不是好?”
皋陶听得众人如此说,忍不住笑道:“通天老师的金鳌岛也自不错,未必不如此处,几位何必妄自菲薄?”
云霄摇头轻笑道:“隔行入隔山,你却不知修道之事。金鳌岛虽然灵气充足,但却少了一丝仙家的悠闲,多了丝俗事的大气。至于昆仑山玉虚宫,未免太过冷清,少了丝人气。故我说在此处修炼最好不过。”
几个口中分说不止,渐渐到了岛前,猛然间,却见岛上一道红光直冲霄汉,随即红光聚合,却化成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美女形象,正是南方之灵——朱雀。
众人吃了一惊,朱雀在此时现身,显然不是来接待他们吗,赵公明和三仙子脸色微微一变,却看向皋陶,等待他说话。
皋陶深吸了口气,看向朱雀,施了一礼,笑道:“人族使者皋陶,同截教门人赵公明、云霄、碧霄、琼霄,特来拜见清虚真人,还请朱雀仙子代为通报,我等感激不尽。”截教四仙,却是一起施礼,
朱雀冷冷的扫了一眼诸人,沉声道:“浮云岛已封岛多年,从不接纳外人,诸位请回吧。”
皋陶脸色微微一变,急道:“仙子,我此来,却是奉了人族族长大禹的命令,特来见清虚真人,实有要事相商。还请仙子代为通报一声,人族上下,却是感激不尽。”说到此处,他却又施了一礼。
赵公明微一犹豫,也开口道:“朱雀仙子,我兄妹四人,自入通天老师门下,一直未曾见到清虚师叔,此次却是顺路拜望,还请仙子代为通报则个。”
朱雀沉吟片刻,冷斥道:“你们在这里等着。”说罢,自入岛中去了。
赵公明心中微微不快,淡淡的道:“这朱雀性子却是高傲,决然不让我们入岛休息片刻,倒将我们搁置到此处,好不理会,这却是什么道理?”
皋陶摇头笑道:“朱雀仙子本为洪荒世界四灵神兽之一,端的是神通广大,当年便有大圣之实力,修炼到今日,虽然未必是孔宣的对手,但也是天下少有的修士。她也有自傲的资本,这般作为,却也不足为怪了。”
云霄听得这话,眉头却是一皱,他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皋陶的言谈举止中,隐含挑拨之意,他打的却是什么主意?
碧霄心思却不及云霄这般深沉,她低头算道:“据说四灵神兽,尽为清虚师叔臣属,如此算来,浮云岛大圣级别的修士,却足有十数个。我截教门下,达到或超越大圣级别的修士,也不过五六个,如此算来,师叔门下,却是强横得紧。”
皋陶见众人如此说,心中却也盘算。清虚道人手下弟子实力却是强横,如今在人族的势力虽然有所收敛,但在四圣中,依然是最强大的。若是这次浮云岛再派出帮手,那在人族之中,他们的实力,却也会愈发强大,锗对人族来说,真是一件好事情吗?
这一行人,各自转着心思,那边朱雀,却是直入内岛,径入虚空之殿。李随云此时正自讲道,门下弟子,却是齐全,一个个凝神听讲大道。李随云却是讲那混元道果,似孔宣那等弟子,听得尤其专注。
李随云见朱雀进来,却又听下话头,点头道:“莫非人族使者到了?我夜观天象,却见七杀之星闪耀,应主人族大战。那皋陶最近却也忙得紧,他大概已经和我那三个师兄达成协议,此时方来见我吧!”
朱雀摇头道:“岛主说得果是不错,来人正是皋陶,他言道,人族之长大禹派他前来。至于所为何事,我却不知晓。同行的却还有截教门下赵公明并云霄三仙子。他们几个说是顺路来拜见您的。”
李随云点头笑道:“想不到他们也到了此处,孔宣,若依你之见,我该当如何?”
孔宣此时正低头沉吟,思索李随云所讲的道法,猛听得叫他的名字,却又打了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微微沉吟,却道:“师父,若按您的说法,那人族此来,定然有求于您。您若不出手,三位师伯,也定当派人出手。若依我之见,莫不如派几个三、四代弟子,前去相帮,也当历练了便是。您当让他们进来,再议此事。”
李随云微微点头,他之所以如此问孔宣,为的却是看其能力,孔宣却有能力独挡一面,日后若是派将出去,也可扬浮云岛之威名。
他沉吟片刻,却在衡量得失,过了好一会,终道:“也罢,既然人家上门,却也不好拒之门外,朱雀,你可带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朱雀点头答应,自去将皋陶引将进来。
皋陶和赵公明等人,入得虚空之殿,却见李随云高居玉座之上,门下弟子,尽数分坐左右,一个个神情肃穆,不由得微微点头,浮云岛之修士,自有一番气度。
这几个也不敢托大,急忙施礼。
李随云待其坐下后,方才点头道:“我也知你此来之意,无非是让我助你铲除水族,绝人族之大患罢了。”
皋陶听得李随云如此说,却又露出微笑,向左右点点头,这才说出一番话来。正是只为巧言能善辩,不知身已在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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