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痛下杀手
雨后的天空没有云朵,夕阳在落到西边,橘黄的阳光由西向东,穿过京城的高楼大厦,穿过树林枝叶之中的缝隙落到地面上,落到柳子归的身上,落到穆晓静的身上,落到叶紫宸的身上,像是一朵朵细小的碎花,印在衣服上。
傍晚的树林显得有些阴暗,阴暗中还有一种阴凉,草丛中的蛐蛐停止了鸣叫,像是屏声凝息的观看一场大战,空气中有一种凝重。
“我怎么不觉得你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警察呢?”柳子归轻笑的问道。
叶紫宸也笑着回应道:“我自己也觉得不像,也不曾觉得自己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警察!”
“那你还来这里堵我?”柳子归疑问道。
叶紫宸道:“我想你不会忘记机场那一幕吧!佳禾是我的,任何人对她产生觊觎之心都经面临我的滔天怒火,本来我也不在乎你,可是当你露出非常人的本领之后,我觉得有必要把你消灭掉,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柳子归想了想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道:“理解,我很能理解人类的占有欲,当他对某一东西极为在意的时候,会爆发出旁人无法理解的占有欲,就像狼守护自己的领域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佳禾知道你对她是如此的病态,她会有什么样想法?更爱你,又或者厌恶你!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后者可能性更大!”
叶紫宸双目一睁,面色有些狰狞,吼道:“放屁,你不过是一个爬虫而已,她认识你吗?凭什么装出对佳禾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柳子归感觉自己变了,虽然他一直想要改变,但是他现在改变的方向与自己预想的方向相去甚远,他觉得自己变坏了,是一个大坏蛋,就像黄糖糖对他的评价一样。
每当柳子归和黄糖糖在草丛里面干完之后,黄糖糖就要第一时间骂上柳子归一句:“你他嘛的就是一个大坏蛋!”开始柳子归还不服气,他觉得这一句话应该是他来说才对,因为他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就是黄糖糖拉着他钻进着深深的草丛当中的,他是受诱惑的,受到了坏蛋的诱惑,所以才干那样的事情来的。
柳子归受到了别人的诱惑,他也从别人那里学会了诱惑,而且活学活用的用到了叶紫宸身上,柳子归在说话间不知不觉用了魔音,一音一频都如同一只手落在叶紫宸的心头,搅的叶紫宸心态打乱。
叶紫宸能够得到老队长的称赞自然有他的出众之处,不会如此的不堪,只不过桂佳禾在他心中占据了绝对重要的地位,才会被柳子归趁机而入。
叶紫宸吼完之后,又恢复了宁静,然后面色凝重的望着柳子归,道:“差一点着了你的道了,佳禾说的对,你擅长蛊惑人心,然后利用人心上缺点来制造幻境,让人在幻境中痛苦死去。”
柳子归对于叶紫宸能够清醒过来,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若是就这么一点手段就让他沦陷,那么也太对不起他的智商了。
“是吗?佳禾是这么对你说的吗?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很早之前在一张床上玩游戏的事情呢!”
柳子归觉得好笑,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幻术高手,只会一些皮毛,对付普通人还可以,若是碰上心智坚硬一点的人,除了败北,柳子归想不出第二种结果来。
叶紫宸的脸色一边,黑了下来,比前些日子下雨的天空还要黑上几分,怒吼道:“放肆!”
柳子归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你不会不知道她的后脖子上有一颗红痣吧!”
叶紫宸双眼中爆发出两道凶光,死死的盯着柳子归,柳子归见着自己的激将法有效果,于是又竖起来了自己的右手,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碧绿色的手环,这个手环叶紫宸也认识,桂佳禾就有一个,当初他还问过桂佳禾这手环的意义,但是桂佳禾总是笑而不语。
“这个总不陌生吧!”柳子归晃动自己的手腕,满脸的戏谑。
叶紫宸感觉自己受到了玩弄,通常都是他去玩弄别人,何时沦落到别人来玩弄他了,顿时怒火中烧,仰天怒吼一声,浑身劲气鼓动,一阵龙卷风围绕着他旋转起来,尘土飞扬。
“你先走!”柳子归对着穆晓静说道。
穆晓静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心中骇然,脑袋一片空白,本能按照柳子归的话去做,等到走到远处才醒悟过来。
“小子,你已经成功激怒我了,现在准备受死吧!”叶紫宸快步向前,每走一步便是一个起落,脚与大地接触,便有一道劲气四射而去,一大片野草被掀飞。
硕大的拳头高高的扬起,从上而下,带着凶恶的气息朝着柳子归的头颅砸去,柳子归站在那里根本没有动,任由叶紫宸的拳头砸到自己的头上,然后像镜子一样破碎,留在原地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柳子归出现在叶紫宸的身后,笑着说道:“笨蛋!”
叶紫宸那种布满怒气的脸此刻更加的难看了,右手在腰间一摸,一把软剑从腰间拔了出来,单薄的剑身还在空气中颤抖,发出剑鸣,劲气顺着手臂蔓延到软剑上,包裹着软剑,剑尖吞吐着剑气,像是一条择人而食的毒蛇。
一挥手,剑花如同雪花飘落,小树林里到处都是寒气逼人的剑花,那些斑驳的树皮化作了碎屑掉落,地上的野草拦腰而断,随后被劲风带起,在半空中飞舞,变成一把把小小的利剑。
柳子归双手抵在胸前,结出一道法印,浑身四周顿时出现了金色的符文,如同流水一般流动,而后在面前变成一个转动的大盘子,四周的空气都被它带动了,跟着一起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道巨大的龙卷风。
那些曼舞的剑花尽数被吞没,飞起的断草也掉尽了漩涡里,而叶紫宸不管不顾的一剑刺来,置生命于身外,在这一瞬间,天地之间只有他那一把剑,仿佛世界上所有一切都在他的那一把剑之下,没有它斩不断的,没有它刺不穿的,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