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京(二)
仿佛是一场噩梦,回到了现代社会的范杰在冀省理工大学的宿舍醒了过来,躺在床上,他一点也不想动弹。
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恢复精神,然后起床吃饭,参加军训。
中午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电视里面放的全是昨日rb国首相小泉蠢一郎的消息,小泉出席了nhk和私营电台的两档节目,就自己参拜靖国神社招致中韩两国批判一事表示出不快,反问道“我只是对捐躯者表示一下哀悼之意,连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都要干涉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并表示会根据自己的判断继续参拜。
国内的媒体开始大肆的批评小泉蠢一郎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以前的范杰只是看了一过而已,并不会多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他却从头看到尾,心里也暗暗地心里决心。
一天的军训之后,大家都有些累了,军训结束后,范杰在食堂三层的小书屋里租了本小说,带回宿舍去看,掩盖一下自己一回宿舍就躺在那里休息,虽然是在上铺大家看不见自己睡觉,但是总有个临时意外,他得注意点。
回了宿舍后,范杰陪大家打了会升级,看有人进来了,便将位子让了出来,上了床。
等他在民国21年3月6日醒过来的时候,精神反而振奋起来,早早便起身锻炼起来,他打的那套拳法,是祖传下来,南拳的一种,配合一定的呼吸,使起来也是威风凛凛。在战场上,范杰靠这套拳法保了好几次命,现在又练了起来。
吃完早饭,范杰早早的前往中央军校,中央军校现在冷清清的,不单教导总队被调去第五军,整个中央军校的许多学生,都被抽调上了前线。
在上海rb国人的优势太大了,海军的舰炮,舰载机加上陆军的飞机压的中国军队几乎抬不起头来。
而防线后撤之后,rb国人的优势被抵消了许多,这也是rb国人不会再继续作战的原因之一,中国军队的实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光是第八十七师,第八十八师,加上一个第九路军,他们就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已经运动到位的不逊于这几只部队的gm党老牌主力师,没了海军的支援,战争的结局真的不好说。
可以说蒋总司令已经将大半的身家都拉了出来,准备接下来可能的作战。
但来自未来的范杰自然明白战事已经彻底的停止了,rb国已经达到了他们的初步目的,不会再发动进攻了。
范杰来中央军校是找师兄酆悌的,酆悌不仅是范杰的一期学长,还同样是湘阴老乡,酆悌更是范杰父亲范源清的学生。
师兄的职务很多,不仅担任中央军校政治部副部长还兼着训练处处长,本来这个职部给了刘健群,可是人家一天也没来上过班,现在已经是军委会总政训处处长了,师兄现在还兼任三民主义力行社干事,革命军人联合会书记。
师兄酆悌是校长的爱徒,可以随意出入总司令府邸,是校长蒋j石最现任的学生之一。
因为中央军校与总司令府邸毗邻,所以酆悌的办公室一直便在中央军校这里。
范杰到了时候,师兄还在忙,看见范杰来了,酆悌将手下人逐出办公室,笑嘻嘻对范杰说道:“呦,看看,看看,我的大功臣回来了。”
“师兄!”范杰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怕让rb国人知道,我还怕呢,现在的军政部上下到处都是rb国人的间谍,有几个能信的过。一个不小心消息从军政部传到rb国人的耳朵里,小弟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放心吧,军政部那群浑人的日子长不了了。”酆悌这话说的很大气,连范杰的注意力都被引了过来的,但马上酆悌就转移了话题:“你放心,这事知道的只有咱们力行社的几个同志,不会出问题的,唉,说起来,校长知道后,还大大了夸了你一句,没有丢我们黄埔的脸。”
“校长过誉了。”范杰赶紧谦虚的说道,他还在思索酆悌话里的意思,这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就在今天,行政院长汪精卫在洛阳主持召开了gm党四届二中全会,在会上,汪精卫亲自推举蒋jie石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兼军事参谋部参谋长。
“你什么时候回长沙啊?”酆悌关心道。
“后天晚上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范杰算计了下时间,回答道。
“多小心一些,回去以后替我给恩师问安。”
“知道了。师兄。”犹豫半天,范杰问道:“师兄,你知道嘛,新的合约里国联有意不让我们的军队驻扎上海。”
酆悌死死的盯住范杰:“你消息够灵通啊!”
“师兄,我这是从一个美国朋友那里得来的消息,他是美国领事馆的工作人员。”范杰略作解释。
酆悌眼光垂了下来,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条渠道啊。”
“这个美国朋友是我家舅舅在美国时的同学。”范杰略作解释,在他的脑海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舅舅曾昭抡1920年毕业于清华学堂,出国后,先后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攻读化学工程与化学,1926年获该校科学博士学位,同年回国。
之前确实介绍过这个人,但范杰从来没打过交道。
酆悌像是放下了很重的心事似得,看的范杰直皱眉头,他不知道是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
其实他并不知道,酆悌这些人对于有共党倾向的同学们一向很关注,就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投到了共党那边,范杰的老师卫立煌便是一个例子,北伐后,卫立煌被解去了职务,去了北平的陆军大学学习,几年下来没有异样,才又重新起复的。
几年来,酆悌一直关注着范杰的成长,从黄杰到王敬久,背后一直在有他在照应着,时刻查找范杰共党倾向的苗头,好在几年下来,倒也没什么发现。
之所以这么紧张,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1927年4月12日,蒋j石发动了“四一二”政变。当时驻扎在上海的第一军一师和二师,第三十三军等部都卷入了这一血腥大屠杀之中。
当时,年轻的酆悌也在上海。他虽说忠于蒋jie石和gm党,但也很不理解蒋j石何以如此凶残地清共**。
就在“四一二”政变当中,周en来不幸被第一师七团的士兵抓住,关押在闸北宝兴里一座天主教堂的临时团部里。
在黄埔军校,周en来做过酆悌的老师。酆悌在内心里很钦佩周en来,认为此人才华出众,是中国的一流人才。他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周en来被杀害。
考虑再三,酆悌决定去宝兴里天主教堂,劝说周en来发表一个《脱离****》的声明,以保全性命。当然,他也明白,对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人来说,这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
当他匆匆赶到了戒备森严的教堂时,团长鲍靖中等见他到来,神色紧张。鲍靖中等人都是黄埔军校毕业生,十分敬重周en来。
他们已商定以押解周en来去师部的名义,在中途将其释放。鲍靖中以为他们的计划已被酆悌觉察,惊恐不已。
见此情形,酆悌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决定装做什么也不知道,问了问团里分片“清共”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在他走后不久,周en来被鲍靖中秘密释放,脱离了险境。
自此以后,他每天到了夜里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总是担心别人将自己救过周en来的事情报告给校长。
他不想范杰走上他的老路,不想让范杰像他一样与共党扯上关系。
酆悌心里放下了对范杰的猜疑,问道:“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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