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4 你把我的东西都抢光了
张思龙高大魁梧的身子剧烈一抖,抽身退到青依寒身边,暴虐嚣张的眼睛中径自露出一抹惧色。
嘴里虽然叫得无比的硬,但脚下却是相当诚实的往后缩。
金锋连阴沉得吓人,就跟一个地狱魔王一般再次上前,抬手重重甩过去。
那铁掌在张思龙的眼睛中的威杀径自盖过这片天地。
张思龙面容中第一次露出最深的恐惧,嘴里疯狂咆哮起来。
“金毒龙,你他妈这个暴君!”
“老子跟你拼了!”
“啊——”
一声爆吼中,张思龙眯着的眼睛爆射出两道摄人精芒,抓着赢痩的青依寒重重往金锋怀中一推。跟着将自己的大金牌取下来举过头顶。
就在青依寒以为张思龙要用大金牌怒砸金锋的时候,张思龙却是做出了一个绝不可能的动作。
这个死骚包将大金牌砸在地上,扭转身,往后就跑。
看到这一幕,青依寒不由得傻了眼。
只见着张思龙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跑到山溪岩石上站住,回头指着金锋厉声大叫:“金毒龙,你他妈的别逼老子,再逼老子,老子就从这里跳下去。”
“老子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狗杂种。”
青依寒捂着嘴呆呆看着张思龙,脸上表情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这个张思龙,就算是疯了,对金锋的惧怕却是印刻在骨髓之中。
看到张思龙那疯癫可怜又站在岩石上不住跺脚的心虚,青依寒扑哧笑出声,转而又涌起深深的感伤。
这个张思龙啊张思龙,还是那么胆小如鼠。
连跳河都不敢!
懦夫!
这时候金锋却是根本不在乎张思龙的威胁和谩骂,而是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如同一头毒狼扑向羔羊!
“别过来,别过来……”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
“老子真的要跳下去!老子真的跳了……”
“啊——”
直到金锋到了岩石下一把揪住逮着张思龙脚踝拖下来岩石来,张思龙嘴里依旧在痛骂着金锋。
接下来,金锋揪着张思龙衣领,钢铁巴掌照着这个胆小鬼就盖了下去。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打得张思龙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又涅槃。
张思龙一下子爆发了,一把抓住金锋手臂,愤声嘶吼。
“别打了!”
“老子不是你的奴才!”
“你他妈的暴君!”
“资本主义的人渣,社会……的败类,封建主义的余毒,老子……”
“老子不是你的家奴!”
这话出来,张思龙又挨了金锋好几个耳光,打得直吐血。
金锋单膝抵在张思龙胸口,一边打一边叫着。
“你他妈不是奴才又是什么?”
“你个狗杂种进了老子金家军就是老子金锋的包衣奴才。老子想打你就打你。”“就算把你狗日的打死,老子也屁事没事!”
说着又是左右开弓扇过去,又在张思龙早已青紫烂黑的脸上狠狠抽了两记。
每一次下去,金锋的手心和五指都会生疼,到现在自己都记不住打了张思龙多少个耳光了。
三记耳光,五记耳光,十记耳光……
“从正以修道,伐诛邪伪,统承三天,佐国育民。”
“此是为正一!”
“你他妈全都忘了!”
“操你大爷个死二逼,老子教你奇门遁甲,是叫你用在修行上,没叫你用来逃跑。”
“你个狗杂种,你们张家老祖宗脸都被你丢光丢尽了。”
“你这个没卵子的怂逼!”
“第三代天师张鲁自创五斗米教,横行巴蜀三十年。”
“第四代天师张盛回到龙虎山开辟道场,创正一一千八百年盖世基业。”
“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创雷法创符箓。第一次被皇帝所承认,赐你们天师府,让你们张家从民间走上皇坛。从皇坛走上神坛。”
“第三十五代天师张可大奉诏赴皇宫,斋醮祈雨、退潮、禳蝗灾、除乓凶,均有殊绩,宋理宗赐号观妙先生!”
“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编撰正统道藏,统领天下道门。凡天下道观包括全真九宫武当主持人选,皆由他一个人指派。正一由此达到顶峰!”
“第四十七代天师张元庆做了成国公的女婿。”
“第五十七代天师张存义为了你们张家气数延绵,舍身羽化锁龙分运。年仅二十八岁就没了。”
“他要是当时不死,成就不输于张宇初!”
“还有第六十一代天师张仁晸。道法深妙,多次灵验。也就是他耗费毕生心血为龙虎山续了八十年的命程。”
“还有你的张蓉薇女师老祖……”
说到这里,金锋更是气不打一处,又爆抽了张思龙十几下,恨声叫道:“要不是张蓉薇是女子,她的成就远超张仁晸。”
“你个狗杂种。”
“贪生怕死一无是处啊!”
“还他妈把自己逼疯,你他妈还配是道祖血脉吗?”
说着,金锋逮着张思龙鲜血淋漓的右手扭放在张思龙的眼前,嘶声爆吼。
“这是什么?”
“这是雷印!”
“这是,只有道祖嫡亲血脉,才有得起的雷印!”
“五雷正心的雷印啊!”
金锋用尽权力的嘶吼,整个身子都在痉挛,脖子处青筋根根暴凸,声音沙哑而悲呛,口水都滴落出来。
但,金锋的手却是毫不留情的继续甩下去。
“你醒醒啊,骚包!”
二十记……
三十记……
五十记……
一记比一记响亮,一记比一记狠重。
一时间张思龙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鲜血长流,脸部鲜血飞溅。
初始的时候张思龙还在拼死挣扎想要脱开金锋束缚,但别看张思龙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在金锋跟前完全就是小弱鸡。
被金锋膝盖顶着心脏,张思龙更是连呼吸都难以维系,哪有一点点反抗的余地。
不过张思龙嘴巴却是极为恶毒。
不停的咒骂金锋,什么难听的话全都叫喊了出来。
到了后来,金锋下手越发狠毒,张思龙越来越软,到最后已经没了任何声息。
金锋的爆抽还在继续着,旁边的青依寒都不忍心看下去。
忽然间,张思龙的鼻孔中喷出两坨黑如墨汁的血块,颤颤的举起手来,嘶声叫道。
“别打了,老板。”
“老子不是奴才。”
“老子,是你的兄弟!”
“金总……”
张思龙呆呆的看着金锋费力颤叫:“我,是,你兄弟。别打……了!”
“痛得很啊!”
“你把我的东西都抢光了。”
金锋高高举起的铁掌定在空中,怔怔看着张思龙!
终于,在这一刻,张思龙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悲哀的画面。
识海深处那金碧辉煌的天师府被金锋一个按钮炸成了粉末。
那嵌满宝石的纯金宝座被金锋带着人无情拖走。
那放在纯金宝座左边触手可及地方的道经师宝神印也被金锋收了回去。
还有只有自己才知道地方只有自己才打得开的、装着无数奇珍异宝无数天材地宝的秘库也被金锋搜刮了个干净。
这些天材地宝奇珍异宝都是自己从金锋那里偷的,还有的,都是自己做了道尊之后,天下道门掌门送的。
龙虎山圭峰里自己养的同样是从金锋那里偷来的千年老龟,药铺里种也是从金锋那里偷来的各种天材地宝。
这些,也被金锋抢了回去。
转眼间,张思龙在自己的识海中又看见金锋打开了自己的另外一个绝密保险库。
那里面装着的几十吨的黄金,在顷刻间也被金锋抢走了。
而最后,张思龙自己身上穿着的纯金丝的紫色郁罗箫台法衣被金锋撕了,自己的天冠也被金锋抢了
一下子,张思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