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苏绵这个角色气质冷厉, 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就勾住易和风导演的心，宁檬觉得她在外表上必须有所改变。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纠结一瞬后坦然道：“算了, 偶尔也该给自己换个造型。”
  这大波浪卷发的造型, 她已经看了一年多了。
  宁檬走下楼找到司霍。
  听完她的要求, 司霍语气惊愕：“你要剪短头发？”
  “如果让你在心里勾勒一个民国女教官的形象，你觉得她会是长发飘飘的，还是短发干练的。”
  “……可就只是个试镜而已, 不剪头发也没问题吧。”
  但是剪了，从外表来说更贴近角色。
  这是她争取的第一部电影，她必须多做准备。
  宁檬没解释那么多, 她理解司霍的担忧。所以她笑问：“难道我剪了短发就不好看了吗？”
  这么一说，司霍就明白宁檬的意思了：既然怎么样都好看，那剪短头发换个造型不算什么。
  司霍翻了个白眼, 端正神色，认真打量她的脸型。
  她脸型很小，颜值能打, 其实可以扛得住短发造型。
  决定剪短头发比较难。
  一旦下定决心, 要剪短头发也就是半小时内的事情。
  “宁小姐, 可以睁开眼睛了。”
  宁檬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说话声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微微一愣。
  她五官本来就小巧, 剪短头发后会更突显出她精致的五官和锁骨。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 但剪短头发后, 整个人显得越发干练精神。
  司霍和小青两人听到动静, 连忙起身凑过来。
  仔细打量几眼, 司霍眼前一亮：“这个造型完全可以, 短发和你特别搭。”
  小青也道：“宁檬姐你这副打扮，显得特别有韵味。哎我也不知道那个词叫什么，反正很漂亮。”
  现在这个造型，让宁檬多了几分中性美感。
  她勾起唇角轻笑时，小青都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
  天色缓缓暗淡下去，别墅外的路灯亮起。
  一辆迈巴赫在昏黄路灯的掩映下，开进别墅区，最后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司机跑下车拉开车门。
  宁白驹伸出腿，从车上走下来。
  他抖了抖西装外套，直接走进别墅里。
  推门进客厅时，有个剪了短发的人背对着他。
  宁白驹有些晃神，随后笑道：“怎么突然剪头发了？”
  宁檬正趴台写苏绵的人物小传。
  苏绵这个角色她所知不多，在电影剧本里也不会给出那么大的篇幅去描写这个角色。
  所以现在宁檬是在自己勾勒这个角色——
  她喜欢看什么书，她在军营中处于一种怎么样的地位，她这种性格是为什么养成的。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随机的，但是回答完这些问题后，一个清晰的独属于苏绵的形象浮现在她眼前。
  人物小传已经写到了后面。
  宁檬听到她爹的声音，侧头看过去：“为了方便演一个角色。”
  宁白驹端凝她两秒，点头笑道：“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也’这个字就用得相当传神。
  宁檬啧了一声，她爹这个绝世大妖的情商真是高。
  在宁檬走神时，宁白驹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笔记本上，目光略带询问地看向她。
  宁檬松手，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宁白驹翻开笔记本仔细阅读着。
  “苏绵？这是个配角？”
  “……噢，你开始演电影了。”
  “爹，你觉得我分析得怎么样？”宁檬相当认真道。
  “很详细了。”宁白驹随口道。
  他心里正想着事：小柠檬精都开始演电影了，vc工作室那边是不是也该转向拍电影？
  虽然工作室现在是小柠檬精在管，但他可以先帮工作室物色好拍电影的成熟团队。到时候只要剧本、演员和钱一到位，工作室也能自己独立拍电影。
  至于拍完电影要怎么发行……
  他是不是该提前制定一下收购院线的策划案，让自己在电影排片上具有一定的话语权？
  这么一想，宁白驹默默点头。
  这个计划还是挺不错的，是时候安排起来。
  心里存着正事，宁白驹有些坐不住了。
  他揉了揉宁檬的头发，不得不说，剪短头发后揉起来手感更好了。
  然后宁白驹就顺从本心，多揉了几下。
  直到宁檬嘴角抽搐，喊道：“爹，再揉就秃了。”
  宁白驹这才不经意般收回手，笑道：“那我就先上楼忙了。”
  宁檬捂着头发，相当无语。
  很快，就到了前去易和风导演家里试镜的这天。
  封攸宁开车过来接宁檬，他车前的胖柠檬吊坠已经被一个正常柠檬吊坠取而代之了。
  ——现在挂着的吊坠同样有着胖乎乎的身子，但它的叶片很短，是正常柠檬叶子的造型。
  封攸宁停好车，等待宁檬出门的过程中，他抬手捏了捏柠檬胖乎乎的身体，然后抬手，拎住柠檬的两片叶子往上提。
  车窗是开车的。
  宁檬一走出来，就瞧见这种熟悉的拎柠檬姿势。
  她抽了抽嘴角，走过去：“不要这么拎。”
  “嗯？”
  宁檬一本正经开玩笑道：“柠檬会秃的。”
  封攸宁失笑，侧头看向她。
  瞧见宁檬现在的模样时，他微微一愣，眼中划过惊艳。
  她头发剪短，大概是为了贴合角色些，今天穿了身短款长袖上衣配牛仔裤，都是比较贴身的衣物。
  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整个人显露出一种热烈旺盛的美感。
  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眉型做过修剪，她的身上多了几分冷淡感。
  冷淡感增加后，年龄界限就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很不错的处理方式。
  封攸宁在心底暗暗赞了一句。
  他走下车，过来给宁檬开车门，请她坐上去。
  随后，封攸宁走回到驾驶座上，又伸手捏了捏那个柠檬吊坠：“你送了好多柠檬摆件给我，还真是什么造型都有。”
  比如，车后座那里还有个扁扁的柠檬抱枕。
  宁檬道：“只要你喜欢就好，就怕你不喜欢。”
  比如司霍和施安彤这两小菜鸡，就欣赏不来柠檬摆件的美丽。
  她之前还想着买柠檬摆件时，也顺便给他们两个买，结果他们直接拒绝了她。
  倒是封攸宁，接受度十分良好。
  “我喜欢啊，柠檬看着就很可爱。”
  说完后，封攸宁才发现话里同义字有歧义。
  他轻咳两声，为了掩饰尴尬，连忙启动车子出发。
  宁檬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可不就是这样吗，柠檬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
  柠檬精可爱程度，更是超过熊猫精等一系列小妖。
  不接受任何人反驳。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
  封攸宁抽空看向宁檬。
  他问：“试镜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前，封攸宁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帮宁檬打开车门。
  她抬起手挡在他身前，声音冷淡：“我自己下去就好。”
  伸手拉开车门，鞋子落地，缓缓起身离开车子，随手甩合车门。
  再然后，宁檬大步走上前，直接按响别墅大门门铃。
  封攸宁打开车窗，左手手肘搭在方向盘上。
  白色衬衫袖子稍稍挽起，他用手托着头，认真盯着宁檬的身影，没有下车去打扰她。
  ——选择先发制人，一下车就进入角色里面吗？
  一名优秀的演员，随时随地都能够进入戏中。
  从这一方面的要求来说，宁檬过关了。
  这时候，宁檬已经进入别墅里。
  她保持着应有的警惕，目光在四周打量着，头却没怎么偏移，背脊挺得笔直，肌肉线条绷得明显。
  突然，宁檬抬头看向二楼某个房间，与那站在半拉开窗帘后的老人对上了视线。
  宁檬缓缓眯起双眼，又很快恢复常色，淡淡颔首示意。
  感觉对了。
  站在窗帘后，原本还想仔细观察她的易和风点头。
  是演出了那种气势。
  但仅此还不够啊。
  易和风转头，走下楼，来到客厅。
  看着缓缓走进客厅的宁檬，易和风选择继续与她搭戏。
  他弯下腰，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就这么突兀地递给宁檬。
  “这是一份名单。”
  没有说现在是什么场景，没有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直接让宁檬按照他的一个动作即兴发挥下去。
  宁檬垂眸看向文件，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解。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身体克制不住地震动。
  站在她对面的易和风都能感觉到她的肌肉和牙关在轻轻颤抖。
  ——对身体的把控力很强。
  细节拿捏得很好。
  在这个年纪就能达到这一步，很厉害了。
  “这是……那些潜伏者的牺牲名单吗？”声线已经不稳了，但她还在努力保持着冷静，神情克制。
  “是的，都是你教出来的那一批学生。”
  平静的表情终于被割裂。
  宁檬微微张开嘴，像是溺水之人要开始大口喘气一般。
  但很快，她就垂下了头：“牺牲无法避免，我以这些英雄为荣。”
  在这一刻，英雄的身份是凌驾于师生的身份之上。
  随后，宁檬仰头，眼睛明亮带着几分闪逝的流光。
  她两腿一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长官，下命令吧。”
  “苏绵。”
  易和风说完，就自己先摇了摇头。
  他伸出右手，笑道：“宁檬。”
  宁檬没想到这位大导这么郑重。
  她伸手，连忙回握：“易导。”
  在这一刻，她就顺利脱离了苏绵这个角色中，变回了平时的模样。
  “后生可畏啊，恭喜你，苏绵这个角色是你的了。”易和风拍了拍她的简单，又笑，“去喊封攸宁进来吧，他过来一趟，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外面等着，都不清楚结果吧。”
  宁檬失笑，连忙走出去。
  她就站在院子里那丛玫瑰花边，朝封攸宁笑：“快下来吧。”
  有一朵玫瑰伸展出来，正在她头顶上方轻轻颤抖着。
  颤抖着颤抖着，封攸宁竟觉得自己心尖也有些颤抖。
  他抿了抿唇角，走到宁檬面前时忍不住抬手，拨弄了一下她头顶上方那朵玫瑰花枝。
  “看来试镜很顺利。我们先进去吧。”
  再进去里面时，易和风导演正坐在沙发上泡茶。
  茶香氤氲而上。
  《听风》的剧本，就摆在易和风手边。
  瞧见宁檬，他把崭新的剧本推了过去：“这是你的。”
  “我们剧组筹备得差不多了，你这个角色的戏份都集中在前期，半个月后进组可以吗？”
  “可以，都听易导安排。”
  沟通好时间，合同到时候会由司霍那边去签。
  宁檬没有理会合同的事情，她坐在沙发上默默喝着茶水，偶尔听到易和风导演的提问，会说些自己对角色、剧本的了解。
  倒是封攸宁和易导聊了比较多。
  喝完茶水，再坐回车上时，宁檬捏着那在摇晃的柠檬，调侃道：“所以你是业内闻名的金牌制片人？业内很多大导都期待着能和你一块儿合作？”
  封攸宁自然听出了她的调侃。
  他勾了勾唇角：“有什么问题吗？毕竟我这个制片人还能带资进组。”
  他当制片人的时候，会顺带着投钱进项目里。
  这么慷慨大方、工作能力又出众的制片人，受到导演欢迎自然是正常的。
  封攸宁伸手调整了一下车后镜。
  “今天我充当你一天司机，宁檬小姐负责请我吃午饭可以吗？”
  “理所应当。”
  争取下苏绵这个角色，接下来就该争取《大医精诚》里女三号一角了。
  宁檬晚上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追电视剧，顺便想着托蔡郭的关系联系上《大医精诚》的导演茅沃。
  她在思考着事情时，有人把手搭在她的头发上，用力揉了两下。
  宁檬：“……爹，你是不是一直觊觎着我的头发。”
  之前维持着柠檬妖身，被她爹拎着叶子也就算了。
  现在人形剪短头发，就要直接被蹂.躏头发。
  听到她的控诉，宁白驹自然而然挪开手，递了本东西给她：“看看？”
  “这是什么啊？”宁檬边问边伸手接过本子。
  看清封面上的字迹时，宁檬眼睛微微睁大：“《大医精诚》的剧本？”
  “你不是想要女三号这个角色吗？拿下来了。”宁白驹道。
  《大医精诚》的导演茅沃欠了他一个人情，而且前段时间宁白驹还给他交换了一些资源。
  在得知宁檬想拿下医女这个女三号后，茅沃投桃报李，直接把女三号这个资源送到宁白驹手里。
  宁白驹又抬手揉了揉宁檬的头发：“明天让你的经纪人去签约就好。《大医精诚》在一个半月后开拍，你不用担心档期会撞上。”
  宁檬这回随便她爹揉了。
  她正看着剧本傻乐。
  她才不在乎这是自己争取来的，还是她爹帮她争取来的。
  靠爹躺赢，一点儿不心虚。
  都躺了两百年了，也不介意多躺一个电影角色啊。
  “麻烦爹了。”
  “说什么傻话。”
  宁白驹看她还在高兴，勾唇笑了笑就走上楼了。
  他这两天正忙着收购电影院，现在正在兴头上，容不得耽误太多时间。
  没过多久，司霍凑了过来，摸着《大医精诚》那崭新的剧本，犹如在摸着一个绝世美人。
  宁檬：“……”
  这人怎么透着一股猥.琐劲呢。
  也许是宁檬的眼神太过鄙夷，司霍咳了两声连忙端正神色，解释道：“我这是高兴啊！你千万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你急着解释什么呢？”
  司霍：“……”
  宁檬低下头刷微博。
  突然，她看到热搜榜单里有一个词条。
  点进词条，播放起置顶的视频。
  这则视频的主人公是宁氏集团董事长宁柏远。
  他在视频里面说：“宁氏集团接下来会有一部分重心侧向文娱产业，我们会在娱乐公司现有的规模上发展起来，努力打造出各种精品电视剧和综艺节目。”
  有记者提问，宁氏娱乐公司接下来会打造什么电视剧和综艺节目。
  宁柏远回答：“一部刑侦题材的网剧，和《幸福一家》这个综艺。综艺主要讲述的是明星和家人在相处过程中的家长里短还有温馨故事。我们会采用很新颖的形式去拍摄，希望大家喜欢。”
  视频播放到这里，就到头了。
  屏幕暗下来，宁檬眉梢微挑：“《幸福一家》……这个名字从宁柏远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这么难听充满讽刺意味呢？”
  宁檬退出到微博底下，果然，下方已经有很多有识之士发表评论。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众所周知偏心养女、把亲女儿当仇人的nby，说要制作一档名叫《幸福一家》的综艺】
  【这是在自己黑自己吗/狗头】
  【我去，看到评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哈哈xswl】
  【好好的豪门，为什么非要掺和进娱乐圈？？？不会是为了给养女儿保驾护航吧？？？】
  【说实话，nby喜欢养女吧，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关心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只关心养女呢】
  【我怀疑你说的喜欢，是那种喜欢】
  【我有个朋友想知道是哪种喜欢】
  一路看下来，宁檬心情极好。
  但很快，她眼神一凝。
  因为她看到，有一个评论说——
  【赵清韵那么喜欢蹦哒，这回她不会想借助这个综艺复出吧】
  底下一堆人说不可能，这不是给自己招黑吗。
  宁檬却觉得……这个操作相当有可能出现。
  她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脸上闪过淡淡戾气。
  “怎么了？”司霍察觉到不对，侧头看向她。
  “宁家那群跳蚤……”宁檬目光微冷。
  “vc工作室成立以来，还没自己独立制作过综艺吧，我们也是时候制作综艺，争取多线发展了。”
  怎么这么突然？
  司霍有些茫然，低头刷了刷手机。
  很快，他脸上浮现出错愕神色：“宁家不会真这么贱吧！”
  宁檬冷哂：“你放心，他们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没有底线。”
  司霍蹙眉：“如果他们真的拍了，我们用综艺来狙.击他们有用吗？”
  要知道，这档《幸福一家》，如果真有宁家人和赵清韵出席，话题度绝对爆表。
  吃瓜网友们是最真实的一群人，他们可以边嘲讽综艺，边为它贡献点击率。
  真实得让人落泪。
  “难说。”可她现在，也暂时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突然，宁檬灵光一闪：“我有想法了。”
  “有什么想法？”
  宁檬从沙发上站起来，乐呵呵上楼找她爹：“宁柏远都出面了，我这不是可以去找我爹躺赢了吗？”
  司霍：？？！
  他用三分嫉妒三分酸涩四分羡慕的眼神，目送着宁檬愉快上楼梯的背影。
  然后揉了揉因为变成扇形统计图而酸涩的眼睛。
  这边，宁檬已经走到书房门前。
  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紧闭的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宁白驹穿着一身家居服，站在里面望着她。
  “怎么上来了？”
  “爹。”宁檬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宁家那些跳蚤又在蹦哒了。”
  宁白驹唇角一抿，眼里闪过淡淡杀气。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往旁边退开两步让宁檬走进书房。
  坐在沙发上，宁白驹给宁檬倒了杯温水。
  “先喝两口水吧。”
  宁檬捧过杯子，抿了两口水后，直接一口气把事情都告诉了宁白驹。
  宁白驹两手抱臂，手指随意敲了敲。
  “筹备一档综艺一般要多长时间？”
  “像这种综艺，有班底的话会很快就可以开始拍摄。”
  “我估计宁家那边已经筹备好综艺，准备开拍了。现在只是在媒体面前做一番宣传恶心人而已。”
  宁檬从来都是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宁家人。
  ……关键是，她每一次都揣测得非常准确。
  宁白驹冷哂。
  拍综艺？
  如果宁氏集团出了大事，他就看宁家那几个跳蚤还有没有心情陪赵清韵玩过家家拍综艺。
  不过宁白驹没多说什么。
  他看向宁檬，温声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吧，你就专心进组拍电影。接下来应该会很忙吧？”
  ‘这件事交给我吧’。
  听到这句话，宁檬用力点头。
  她爹应承下来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就是又要麻烦爹你了。”宁檬抬手蹭了蹭鼻尖，不好意思道。
  宁白驹斜睨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头发。
  “不麻烦啊。”
  “等宁家凉了，宁氏集团所有的班底和产业就都是vc集团的了。”
  宁氏集团，注定要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