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知心,因为在意,才会搭理

  南知心抓着傅时遇的手,给婆婆比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此举霸气。
  在老太太跟前被欺负久了,就需要表达自己的不悦,就需要说出自己的不满。
  一味地隐忍,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受虐狂。
  她的带动,成功让婆婆这个小绵羊发威了。
  老太太盯了那个儿媳妇一眼,又看着沙发上作怪的孙媳,她无奈:“事到如今,你都把儿媳妇带起来反抗我了。”
  “是你自己有封、建大家长的作风。”南知心叉着手,比较在理地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傅时遇看自己的丫头如此努力,也无法坐视不管,继续保持沉默,随之他从兜里拿了一支烟,轻轻点上,转头看着老太太。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原因?”
  老太太嘟囔:“那好,既然你们都在问了,我就实话实说。”她也不撒谎,就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嫁到我们傅家这么多年了,始终无所出,这在我们傅家老祖宗的眼里,是大不孝。”
  南知心一听这话,忍不住讽刺:“笑话,不能生孩子,就是不孝啦。”
  婆婆身体不好的事儿,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结。
  所以这么多年被欺负,她也未曾直接吐槽,这会儿再一次被说出来,婆婆内心绷着的那根弦突然间就断了。
  她难受地起身,不敢多看面前的人,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傅老一瞧妻子伤心了,心力交瘁地拍了下膝盖:“妈,你真的太过分了。你难道不知道,怀孕这事儿是她心里的结么?”
  公公和婆婆都走了,南知心才回头看了眼傅时遇,感觉长辈他们的故事并不比自己的长。
  老太太手指捏着鼻翼,看着南知心:“小丫头,你满意了?”
  南知心不卑不亢:“不满意。”
  后来离开家里的时候,她还和傅时遇吐槽此事,之前她往这方面猜过,但一直没多想。
  如今证实,很是心疼自己母亲的好朋友,也就是时遇心目中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母亲。
  “时遇,我今天这样做,是不是给婆婆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她转过视线时,神色自责,可事情已经发生,她也无法挽留。
  唯独希望自己今天所做的,可以让老太太注意一下平时对婆婆的苛刻。
  若是别人,傅时遇也许会说教两句,但自己的心上人,他往往不会找不快,反而贴在耳边说:“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
  都支持?
  被这句话惊到了南知心抬起头,盯着站在身侧的老公,有些不解:“嗯?”
  “谁让我比较爱你。”
  就这么被告白了。
  南知心停下,大拇指按了下眼前那张薄薄的红润的唇,好一阵意外后,扭转视线,仓皇不安地问了:“我发现你最近学乖了。”
  她意外地眨动了下眼睛,“是被我训练的么?”
  “调教这个词汇可能比较合适。”男人走在前面,夜风扫过他宽阔的肩膀,他刚想着要不回去做点儿什么,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媳妇大姨妈造访。
  “哎,我这一周就可怜了。”傅时遇单手落在额头上,郁郁寡欢地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南知心哑口无言地问她:“什么意思?”
  傅时遇手指示意了下她身上穿着的西装外套以示提醒,南知心狠狠地咬牙,走到他旁边,单手挽着对方的胳膊,“你敢在这时间出去找漂亮的女人,你就完蛋了。”
  “不必。”傅时遇单手拉过南知心,唇在耳朵上触了下,那种淡淡只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飞散在鼻尖。
  她好一阵意外地嗅了下,颇为纳闷地说,“这是什么香水?”
  南知心抱着自己的胳膊,回复得很快,“你喜欢么?”
  不正面回答,还伸出葱白的手指,挑了下耳边的发丝,踮起脚,将那一丝香水近距离地送到傅时遇的面前。
  傅时遇好笑地把人搂在怀里,“嗯,这香水比之前的还好闻。”
  南知心单手抬高,抓着他的领带,有些不悦地说,“喜欢你的云溪姐就是这种香水,说,你是不是跟她……”
  傅时遇发现自己被套路了,好难受地抬起手来,非常干脆地投降:“知心,我敢对着老天爷发誓,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别的女人。”
  他单身这么多年,漂亮的,身材好的,这样的女人见了无数个,可对于那些女人,并未激发他眼底的欲。
  唯独对南知心,毫无控制力。
  傅时遇平平无奇的交代后,看着南知心,像是被打击到了,可转眼又笑出声:“莫非是我的技术太醇熟,让你误以为我经常如此,习惯了。”
  “咳咳,你好自恋啊。”南知心挠首,往跟前凑了两步,单手握住对方的手指,冷静地询问傅时遇的意见,“公公可以哄好婆婆么?”
  “你要相信我爸的能力。”傅时遇言简意赅地说完,贴在妻子的耳边说了一声。
  两个人打赌,一会儿开着车出去,一定可以看到二人的身影。
  南知心好奇:“你确定只是在家门外逛一圈?”
  “我们家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这一次真能逃得掉,当初她也就不嫁给我爸了。”
  傅时遇单手落在南知心的肩膀上,对着她温柔地举了一个例子,“就像以前知心每一次和我吵了一个面红耳赤,到最后我却还是会喜欢你。”
  南知心非常理智地起了一个话题,很乖巧地问她:“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我为什么要搭理一个总是让我生气的人呢?”傅时遇微微蹲膝,两手捧着南知心的脸颊,“而且我现在忽然明白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什么啊?”对于先生总是神秘地卖关子一事,南知心总是感觉到意外。
  傅时遇食指抬起来,在南知心挺直的鼻梁上轻轻一刮,面如星辰,仿若随风而起的秋叶静静地流淌到水面,带来一池的清香。
  南知心愣怔地笑了下,按住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快说,你明白了什么。”
  “你那天生气,我还在想,你曾经对我感兴趣,却不自知?”傅时遇这几句话可是让南知心陷入了思索。
  这也是她之前就想明白的问题,所以她含笑诉苦:“如果是那样的话,时遇会开心么?”
  “不开心。”傅时遇直接又果决,好像那个答案在心里想过了无数遍。
  南知心惆怅地低下了脑袋,却发现眼前的人,忽然伸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抚了下。
  他说,如果那时候我能明白知心生气的原因你喜欢我,而不是厌恶我,那我们两个是不是就不会经历那么多?
  尽管他并不知道,知心嘴里的前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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