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京郊案件存疑

  苏哲往后撤了一步,免得一会他们打斗的时候误伤他。
  那两个人也不多说废话,提着剑就和周佥事缠斗起来。
  剑光刀影之间,还有一个想拖住周佥事来袭击苏哲的。但都走不过三步就被挡了回去。
  果然是大内名师调教出来的,一个人对两个职业杀手都不怎么吃力。
  那两位杀手和周佥事缠斗了一会,见有周佥事在伤不了苏哲,就想撤走。
  在外围的锦衣卫反应就算再迟钝,现在也应该听见动静把客栈围起来了。再不走的话,一会被锦衣卫抓到,他们就没什么生路了。
  看两人的招式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凶猛,多是格挡,想是起了退意。
  周佥事事情多,也没想和这几个人继续缠斗下去,就也收了一些招式。
  刀剑一个碰撞,两个人就往外撤。刚在柱子上借了力度,没窜上屋顶就被又一伙黑衣人冲天而降,一刀拦腰斩过,差点被劈成两半。
  那个杀手摔落下去,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摔下去抽抽了两下,断气了。
  外围守卫的锦衣卫察觉到里面的动静,涌入客栈。正好看见十来个黑衣人落在屋顶院中的各个角落。
  苏哲拿过冲到他们身边,一个已经架起弓箭的弓箭手的弓箭。
  “这些人武功你觉得如何?”
  苏哲可是看过暗影那两位的伸手,这些人一出现就斩杀了一个,另外一个先在房梁上动都不敢动。
  可见武力值应该不小。
  周佥事抖了抖刀身,毫不在乎道,“没有几个能看得上眼的,不过就是捡个漏,还敢说功夫好?”
  苏哲箭已经搭在了弦上,听周佥事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就往左一划,瞄准了站在假山上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箭穿心了。
  苏哲也没想过,第一箭就能得手。他从身后抽了第二支箭,朝周佥事挤了挤眼睛,“真的和你说的一样,他们真的没几个能看得上眼的。”
  苏哲的第一箭打破了双方的僵持。
  苏哲射出第一箭之后,双方就开始交战了。
  比起这些,锦衣卫的武力值相对于比较逊色一些,再说周佥事想抓活的。
  但锦衣卫人手多,加上有两个强的,都被周佥事制衡住了。苏哲作为弓箭手,远程支援。
  不过顾忌自己人,下手大多每个准,多数都会射空。
  最后一片混战之后,抓住了两个活口。
  其中有一个伤了点油皮,他是打到一半看形势不对,就开始向外撤走。
  最后被外围的锦衣卫抓到的。
  还有一个是和周佥事对打的那两个高手之中一个,周佥事下手有分寸,杀一个留一个。
  对方的武功的确不多,这样你来我往的,本来是伤不着那个一点的。但那个黑衣人察觉了周佥事想抓他活口,他就直接把自己的肚子送到了周佥事刀前。
  碰了回瓷,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客栈掌柜的知道后面是官爷在打架,掺和进去可是要命的。
  但他担心他的院子。
  他从后门悄悄的探头,看见满地的尸体,吓得晕了过去。
  锦衣卫手脚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领导者洁癖,他们也洁癖。
  没一会就收拾好一地的尸体和那位用生命碰瓷,活不到收拾完尸体就死了的仁兄,也一并抬走了。
  锦衣卫搜身搜出一把匕首,有剧毒。应该是用来自尽用的。
  匕首倒是好匕首,周佥事没说,就让北镇抚司的弟兄们选个人给他们了。
  那个黑衣人被绑在椅子上,看自尽是自尽不了的了。
  他虽说没进过诏狱,但也听过传闻,知道里面多阴深恐怖。更何况有市井传说,说在诏狱里面身亡的人犯,是下不了地狱入不了轮回的。因为诏狱找过风水师傅,建造的时候起了一条暗渠,把人的魂魄隔在诏狱里面。
  “我说,我都说,我不要进诏狱。我也知道我活不成了,我只求你们能给我一个痛快。”
  苏哲对审讯过程不感兴趣,他捡起了地上的刀,端详。
  周佥事审问一番出来看见苏哲翘着腿坐在围栏之上,手中拿着一把短刀。
  “在想什么?”
  苏哲脑中重复无数遍在那商户身上的刀口,“刀口,对不上。”
  周佥事拿着刀转回去问抓到的活口。
  上了年纪的仵作有些经验,他们能根据刀口推断出刀是什么样子的。
  苏哲看过仵作画的刀,觉得有些熟悉。加上这些事情和王岳有关,他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王岳做的。
  “不是,他说王岳身边的人刀具都是私定的。每一把刀都一般无二,他还说,没听说有京城暗杀的任务。他们只是留下来给王岳断后的,王岳平安出了城,他们本该一同出城。但我们封了城,他们出不去。”
  苏哲没把周佥事后面的话听进去,他拿着那把刀在想,除了王岳,谁能杀了那个商户?
  他们杀那个商户为的什么?
  一听和王岳有些关系,他们就偏离案件本身了。
  到底,为何王岳等人要杀他?这件事宁王有出手吗?
  既然不是王岳做的,那就是钱宁和宁王。但武宗派北镇抚司去查这个案子,钱宁知道了也没做什么阻止的事情,倘若这是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难道是宁王?
  苏哲心中有了个大概。
  谨慎行事,周佥事还是把太原翻了一个抵掉。
  王岳果然已经不在太原之中,他就如同沉入大海的石头,没了什么踪影。
  苏哲和周佥事启程回京。
  一路上走官道,受了暗影的不少骚扰。
  “那件事真不是王岳做的?”柏塘吓得饼都掉了,“之前不是说一定是他吗?如今怎么又不是了?”
  “刀口不同,再说我们带回来的那个一口咬定说不是王岳做的,你若不信,带他走一趟诏狱就知。”
  苏哲不想和柏塘过多解释。
  刀口对不上,就如同苏哲心上的一根刺,痒痒的麻麻的。
  压在心头,感觉很不好。
  柏塘去审了带回来的活捉的王岳的人,他连最近王岳去过那里都交代了,就是咬死说京城的事情不是王岳做的。
  柏塘也甚是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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